“這次你們的軍務是?”
“九天三百頭一境及以上妖獸?,F(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天,滿打滿算時間還剩下八天?!?p> “這,有點難辦了?!笨粗鎺o奈的許慕,天罡上將苦坨一擺手,搖了搖頭。
“不過,看在老易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告知你們一個獵殺海妖的好地方。那是這內(nèi)海中少有的一境海妖的集群地,安全性高又可以達成軍務。”
苦坨緩緩開口,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在旁沉默的易長歌。
天無絕人之路,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許慕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欣喜熱切和激動。他感激那遠在天邊不靠譜的老頭易天行以及面前這熱心的苦坨將軍。
“不必著急,待會兒我遣人送你們?nèi)ツ莾骸!?p> “謝過苦坨大人!”
許慕對著眼前這個看似粗獷兇惡的漢子低頭抱拳,真誠道謝。
“不必!對了,不知你們的獵疆妖石隨身攜帶了沒?”苦坨擺手致意,隨口一問。
獵疆妖石,通過玉牌許慕是知道這種東西的。它是軍中秘制的器具,由星海特產(chǎn)的白沙中提取出的某種特別金屬鍛造。
它的外表類似一塊拳頭大小的圓潤石頭,可以吸收妖獸鮮血。通過軍中秘法鍛造后,只有剛剛死去的妖獸的鮮血可以在其內(nèi)部留下印記。不同的妖獸鮮血留下印記各有不同。比如印記的長度取決于妖獸血脈的等級,印記的顏色則擇取決于鮮血中殘留的能量也就是妖獸生前自身實力的高低。
獵疆妖石是記錄狩獵成果的唯一證明。許慕在離開之前有去向軍營申請過,不過并沒有如愿以償。
頒發(fā)的前輩告訴他軍中暫時無貨,需要耐心等侯一段時間。但從他那極力想要掩飾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猶豫小心的態(tài)度中,許慕心里明白這肯定又是朝廷那幫人搞得鬼。
許慕當時并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對頒發(fā)妖石的前輩發(fā)火。他不過也是一個可憐人,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朝廷那幫人的把戲。
由于時間緊迫,一時間許慕只得空手上路。
看著許慕臉上那尷尬的苦笑,苦坨沒有說什么,只是揮揮手示意旁邊的近衛(wèi)去取妖石。
沉默著等了片刻,許慕一行人收起妖石,跟在領(lǐng)路前往苦坨口中狩獵區(qū)的王姓軍中兵士后面離去。
“真是多事之秋,那幫鳥人的骯臟計劃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開始了啊。究竟是明哲保身、默默服從,還是放手一搏、針鋒相對?這星海狩獵軍還是曾經(jīng)的那個軍隊嗎?”
“老易,我苦坨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微不足道的了。希望這個你看好的孩子真的能力挽狂瀾......”
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身影,苦坨佇立原地,神色復雜......
坐在狩獵軍配置的小型飛舟上,迎面是帶著點點腥咸氣息的沉沉海風。一段并不漫長的安靜空中航行后,許慕他們抵達了預定的海域。
海水暗藍,波平浪靜之下是隱約的暗潮涌動。形形色色的各類奇異妖獸出沒于其中,或低沉或昂揚的嘶吼聲此起彼伏。
“多謝王大哥?!痹S慕對著領(lǐng)航至此的軍士抱拳道謝。
“不必,將軍之命,軍事軍辦。不過看在你叫我這一句大哥的情面上,我要提醒你一句。這里雖然是星海內(nèi)海里少有的較為安全的海域,但這也僅限于白天。而且盡管白天這里是那些普通的一境妖獸的集群地,但同時也可能出現(xiàn)一些高階妖獸的幼崽。記住,一境妖獸白天可以隨便狩獵,但一定不要招惹那些高階妖獸的幼崽?;蛘吣銈兿率指蓛粢稽c,不留任何痕跡。不然嘿嘿,那些高階妖獸的報復可不是你們能想象到的。”
那軍士搖搖頭,冷笑一聲告誡許慕。平淡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血腥警告。
許慕點點頭表示了解,但還有一個問題他不是很能理解??粗遣恢挥X間已經(jīng)離去一段距離的王姓軍士,他當下正準備詢問卻不料那人先聲開口。
“記住夜晚,特別是沒有月光的黑夜千萬不要在此獵妖!不然會......”
聲音漸漸模糊不清,許慕一行人無法準確辨別其中蘊含的信息。許慕隱隱看出這王姓軍士似乎對此留有顧慮,不想談及這個中緣由。他搖搖頭,沒說什么,只是內(nèi)心更加好奇這件事情的背后真相。
許慕默默回頭,盯著那自面見天罡上將苦坨時便一直低頭沉默不語到現(xiàn)在的安亦舒。他有點好奇為什么這平日里最是活潑愛鬧的老安現(xiàn)在一幅蔫了吧唧、努力低頭極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死樣子。
“老安,老安?”
“終于擺脫那個惡魔了呼~老大,你要干嘛?”
安亦舒左手扶著心口,長嘆一口氣。像是一個壓抑多年的囚徒一樣,渾身散發(fā)著自由的興奮。一雙桃花眼中透出莫名的激動和解脫感。聽到一旁老大的召喚,安亦舒一個轉(zhuǎn)身,滿臉疑惑的看著許慕。
“老安啊,看你這樣子和苦坨將軍之間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啊。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咧?”
許慕輕輕拍了拍安亦舒的肩膀,一臉正氣的盯著他,嚴肅認真的語氣中透露出一抹調(diào)侃意味。一旁旁觀的其他三人也微微提神,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
許慕知道老安和苦坨之間應該有什么讓老安尷尬的小秘密。當然他這也不是用兄弟的名義強迫安亦舒什么。只是這其中應該只是一些簡單的小問題,不然老安也不可能只是一副低頭偽裝自己的小羞澀。
聽出無良老大語氣中不加掩飾的調(diào)笑,安亦舒眉頭一挑,無奈開口。
“我可以不說嗎老大?不說這件事我們還是好兄弟?!?p> “不可以,難道老安你有什么小秘密是不能和兄弟們分享的?說出來也好讓大家樂呵一下。額不對!說出來讓兄弟們幫你開導開導嗎?!?p> “老大,你剛才說的是讓大家樂呵樂呵一下吧,我聽得清清楚楚!”
安亦舒對著許慕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回應著。
“一時口誤??!只不過是一時口誤!我們是兄弟怎么可能說這種話。”許慕尷尬一笑。
“我看你是真情流露?!?p> “咳咳?!痹S慕吞了口口水。
“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說出來倒也沒什么問題?!?p> 安亦舒眨巴著眼睛,對許慕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許慕渾身一陣惡寒,他覺得待會兒安亦舒絕對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你知道苦坨老賊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不?他是我以前的小弟,現(xiàn)在他飛黃騰達了,不想承認我這個以前的大哥了。所以我不想和他相見,免得彼此尷尬?!?p> “說實話!”
許慕搖搖頭,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就是實話!”
安亦舒昂著脖子,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許慕,桃花眼里隱隱出現(xiàn)一抹水跡。
許慕一拍腦袋,抬頭望天。
“其實,真的沒有什么秘密。”
良久,安亦舒緩緩開口。許慕等人一臉認真,仔細聆聽。
“我的父親和苦坨曾經(jīng)是和我們幾個現(xiàn)在一樣,既是戰(zhàn)友又是兄弟。論輩分,我要叫苦坨一聲叔叔。因為一些原因苦叔一輩子沒有成親,自然膝下無子。對于他那個戰(zhàn)友兄弟的兒子也就是我十分喜愛,關(guān)懷備至??梢哉f是視如己出,甚至他比我父親還要溺愛我。但因為一些原因我和他有了一些誤會,漸漸疏遠了有十年左右。所以現(xiàn)在見面真的,真的很那啥?!?p> 安亦舒低頭沉默,不像剛才一樣活潑愛鬧。他沉默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聞言,許慕也可以說是感同身受,他和他地球上的父親老許何嘗不是如此呢?
一旁的戚永夜同樣想起了那個熟悉陌生的哥哥戚永君,一時眼神迷離。
長生抬頭,凝望著遙遠的星空。易長歌看著那道沉默的身影,再次陷入了回憶的漩渦。
一時間,飛舟上沉默無言。只余有這大海的沉沉呼吸......
重重飄云緩緩吞噬了銀月的新輝,安靜的海上頓時被黑暗籠罩。海中原來隱隱作響的妖獸似乎一瞬間全都隱去消失。四周上演了一幕死寂的孤獨。
“桀桀桀?!?p> 一道似有似無、陰冷詭邪的笑聲在海中響起。驚破了沉默的海,喚醒了失神的人。
“老大,什么聲音?”
安亦舒好奇發(fā)聲,靜靜的看著突然變得一臉嚴肅冰冷的許慕。
“別出聲,仔細聽?!?p> 許慕搖搖頭,低聲回應。幾人見狀,紛紛放開了對自身靈力、道力的束縛,感知著黑暗中未知的無名存在?。
“桀桀桀,好像有了新玩具?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哦還有一個,總共五個!桀桀桀,你們準備好了嗎?”
陰冷詭邪的聲音再次在黑暗中響起,只是這一次似乎更加清晰冰冷。字里行間透露出的未知恐怖讓眾人背后一寒。
“老大,我們好像是五個人吧?!卑惨嗍婷嫔话祝瑝旱吐曇襞ゎ^對著許慕發(fā)問。
這實在有些詭異,明明這茫茫海域中只有自己乘坐的唯一一艘飛舟。而下方海域里出沒的又只是一些智慧極低的低級妖獸。
這聲音自何而來?
“沒有月光的晚上千萬不要在此狩獵,不然......”
許慕突然想起來王姓軍士最后那詭異的警告,一時間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
“桀桀桀......”
我與世界沫歡
玄幻變靈異,鬼故事的展開。 今天一時有事,急著更新,質(zhì)量不太好 敘述不夠好,沒達到內(nèi)心預期的架構(gòu)鋪展 明天加更吧,更新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