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哥哥,沒事吧?”
看著那一臉急切沖了過來,上下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安亦舒和長生,以及旁邊那同樣目露關(guān)切的冷面戚永夜和易長歌。許慕心頭一暖,面帶微笑搖搖頭。
“福大命大,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什么問題?!?p> “嚇死我了,當時那東西差一點就殺了老大你??!”
四人明顯松了口氣,安亦舒輕輕拍了拍胸口,一臉的心有余悸。
許慕也是有點后怕,畢竟若不是北輪回的及時提醒,或許自己真的就在迷茫中死去了!還好自己命不該絕啊。
“對了老大,你是怎么破了那家伙的妖術(shù),還有最后那家伙怎么會突然放了你?”安亦舒面露困惑。
“還記得上次我選的那把伴靈古劍北輪回不?要不是關(guān)鍵時刻他的及時提醒,或許我就真的會沉浸在幻境中死去?!?p> 許慕輕輕撫摸著懷中無形的長劍,面帶笑意。
“謝謝你啊輪回?!?p> 長劍聞言,劍身微微顫動。似乎在回應(yīng)著許慕的道謝親近。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把劍的劍靈已經(jīng)孕育成形了,已經(jīng)可以和老大你心意相通了啊。”
見此,安亦舒恍然大悟的一拍手。
“嗯?不對啊。所有伴靈武器的器靈基本不都是會隨著當前主人的逝去而煙消云散嗎。只留下點點最初的純凈靈性等侯下任認可宿主的出現(xiàn),并隨之時間流逝再度成長為擁有靈智的器靈。這個器靈再次誕生的過程不是向來很漫長嗎。比如我的伴靈武器【鳳鳴岐】的劍靈已經(jīng)十年了依然還在孕育,老大你獲得北輪回不過才在這幾天吧?怎么會?!?p> 安亦舒不再多言,只是面色有點凝重。畢竟一把伴靈武器居然在短短數(shù)天就擁有了劍靈,這不是一般的有問題,可以說是詭異啊。
難不成這劍的原主人未死?這應(yīng)該不可能,畢竟一把誕生了劍靈的武器一生只會忠于孕育他的主人,絕不會聽從他人命令。即使是主人的直系后代也不可能命令他,更不會主動出手幫助。在加上這把劍出自于自己爺爺安足道的武器庫,那老頭雖然不靠譜,但在這種事情方面不可能疏忽到讓一把有主之劍入庫。
那難道是有游蕩的邪靈游魂附身寄居劍內(nèi)?雖然這次是他救了老大,但誰知道他是不是不懷好意。想借此讓老大放松警惕,然后傷害他。這不得不防??!
安亦舒越想越黑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死死盯著老大懷里那無形的長劍北輪回,想揪出他的狐貍尾巴。
許慕看著一臉認真質(zhì)疑的安亦舒,一時心里也摸不透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只當他是剛剛經(jīng)歷生死危機,一時還沒走出來。
“主上?!?p> 一道含著深深疲憊倦意的稚嫩聲音突然在許慕識海響起。
“嗯?輪回?”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許慕一時有點激動。畢竟之前脫困后自己在識海里呼喚了他許久也不見回應(yīng)。自己還懷疑這靈魂溝通是不是所謂的只能接聽不能回撥?,F(xiàn)在輪回主動來尋自己了,只是聽著他疲憊的聲音,許慕一時心里涌現(xiàn)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肯定是之前輪回消耗太大了,所以現(xiàn)在有點低落倦意。許慕內(nèi)心極力安撫著自己,為自己剛剛心里消極的想法而努力開脫。
“主上,我大概是要陷入沉睡修養(yǎng)一甲子左右。往后多年可能不能再陪主上并肩作戰(zhàn)了?!?p> 輪回語氣低落,聲音越來越沉重。許慕腦中頓時一空,他真的出事了!
“怎么回事?有其他辦法嗎?輪回?輪回!”
許慕語氣急切,畢竟這是自己的劍靈,更是自己的兄弟!雖說他叫自己主上,雖然認識他不過短短一會兒。但是他救了自己,他更是為了自己以至于現(xiàn)在如此虛弱。如果眼睜睜看著他陷入所謂的沉睡修養(yǎng),那自己對得起他的犧牲嗎?
“先前為了喚醒主上,我不得已匆匆結(jié)束蘊養(yǎng)提前出世。雖說傷了根基但我不后悔,畢竟你是我認可的主上!但終究那紅袍人的實力與現(xiàn)在的主上天差地別。為了逼退他,那最后的一擊讓我?guī)缀跛械撵`性底蘊損失殆盡。為了日后還可以和主上并肩作戰(zhàn),也為了日后可以跟上主上的步伐。一時的沉睡修養(yǎng)可以漸漸恢復(fù)我的靈性底蘊,補全我的根基?!?p> 輪回的聲音漸漸模糊,許慕一時不知如何回應(yīng)。他呆呆的站著,聽著輪回的聲音漸漸遠去。
“主上不要太過在意,也不要因為時間漫長忘記了輪回。輪回不在意主上是否還會有其他的伴靈武器,只希望日后還能在主上身邊擁有一席之地?!?p> “主上,北輪回這個名字我很喜歡。我很感激你把我從那萬古的黑暗死寂中帶出,讓我看見了外界的光芒璀璨,讓我不在孤單中彷徨。雖然曾經(jīng)我只是一個意識模糊的靈性光點,但那種滋味真的不好受。謝謝你,主上。主上,再......”
輪回的聲音突然消失,識海里恢復(fù)了曾經(jīng)的安靜無聲。許慕一時無法接受,他依然等候著一個聲音的響起。
可是,這次他真的不見了。再不聽聞余聲回應(yīng)。
又一個人因為保護弱小的自己離去。雖然他說是暫時的告別,但許慕并不相信他的鬼話安慰。
他許慕或許真的不太了解一些東西,但他不是白癡。
他也曾經(jīng)有過和安亦舒一樣的質(zhì)疑。不過北輪回該是夢溪逆刃明驚鴻的仿品,在感受到輪回那帶給自己熟悉親近的感覺,和那純潔似嬰孩的單純懵懂。他選擇了理解和接受,只是心底里依然存在一絲絲不可察覺的質(zhì)疑。
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如此想法的愚蠢黑暗。
器靈提前出世又怎么可能只是僅僅傷了根基如此簡單。靈性底蘊消耗巨大又怎么可能只是沉睡修養(yǎng)能彌補的!
這些問題的結(jié)果只會是伴靈武器的本源靈性大損,只會讓新生的劍靈徹底消失彌散成無意識的純潔靈性!
雖然長時間的沉睡修養(yǎng)后,劍靈會再度出世。但也意味著原先劍靈的徹底消失,誕生的是新生的全新劍靈。
這也就意味著,北輪回真的回不來了,他說的不過是安慰自己的鬼話!他只是不想讓自己內(nèi)疚,只是想一個人在死寂的黑暗中等候慢慢襲來的消亡!
“輪回,我一定會讓你恢復(fù)過來的,無論如何!”
許慕眼眶通紅,他輕輕撫摸著無形的長劍。仿佛稍重的力氣會驚醒其中某個沉睡的奄奄一息的劍靈,那個他相處不久的兄弟。
“老大/哥哥?”
安亦舒從質(zhì)疑中緩過勁來,看著那突然暗淡無光、氣息萎靡的無形長劍,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毫無根據(jù)、荒唐可笑。
他靜靜的看著許慕,看著那把躺在許慕懷中的劍。面露愧色,低頭默哀。
長生看著不發(fā)一言的許慕,不知如何安慰。畢竟這一次,他也無能為力。
氣氛一時再度沉默,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悲傷苦澀。
一反常態(tài)的,向來冰冷寡言的戚永夜打破了沉默的梏制。他緩緩上前,輕輕拍了拍許慕肩膀。
“他也不希望你這樣悲傷,沉默哀傷是最無用的抗拒消極。努力修行,一直努力,帶著他一起走向輝煌。強大自己,未來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老大?!?p> “我知道,但有些事情知道一時半會很難平復(fù)。未來太遙遠了,當下更加現(xiàn)實?!?p> 許慕搖搖頭,神色莫名。眼神深處是對現(xiàn)狀的迷茫、不知所措。
“許慕!如果你是個男人,現(xiàn)在就該好好修行。遠的不說,你現(xiàn)在的目標應(yīng)該是那個紅袍人,那個亂罪!你該讓他血債血償,而不是在這里自怨自艾!”
一旁一直沉默著,這些天來盡量刻意淡化和許慕的交流,希望不再愛這個不屬于自己的人的易長歌終于爆發(fā)了。
不僅僅是針對現(xiàn)在許慕的迷茫,還有一些她自己內(nèi)心都不知道的憤怒難言。
“如果你依然如此迷茫逃避,那算我易長歌看錯了人。也算那向來鼓吹自己’慧眼識英雄‘的易天行識人不明!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庸才廢物!”
語氣激動,粉色的眸子里是復(fù)雜難言的感情。易長歌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許慕,香肩氣聳。
“報仇?報仇!怎么能這么輕易放過你,亂罪是吧!呵呵,若不讓你血債血償、魂飛魄散,我許慕不為天存!”
一語驚醒夢中人!許慕異色的眸子里劃過一道閃亮,整個人渾身血氣翻涌!
他站在飛舟上,仰望著那深藍深邃如萬古寒冰的天空。
那個紅袍人身上的腥臭味仿佛依然在許慕鼻尖縈繞,那暗紅的血袍仿佛在眼前晃動,那囂張的狂言仿佛依稀在耳畔回響......
“亂罪!吾,許慕在此與天道起言:三年不親手斬汝,不將汝千刀萬剮、鍛魂滅魄,以汝之血祭輪回。便讓吾根基盡斷、永墜輪回!”
許慕雙瞳猩紅,對天咆哮!
“轟!”
平靜的天空應(yīng)聲風起云涌,一時間紅紫色的雷弧閃爍。天空低沉壓抑,沉默的世界仿佛被狂暴的天風撕裂......
“天道血誓?!傳說中只有大爭盛世天驕才能引發(fā)的天道映證,是對發(fā)誓言天驕的督促與回應(yīng)!也是給與稚嫩天驕努力成長的前進壓力!”
遠在天邊追逐逃遁黑霧的苦坨一時失神,看著這突然的天地異象喃喃自語。
回過神來,看著遠處虛空那突然踉蹌一下,險些跌下天空的黑霧詭影,苦坨突然明白了什么。
隔著遙遠的空間壁壘,看著許慕一行的方向。
“此子非凡?。‘斦嫒缋弦姿f乃是在淵潛龍......”
“噗~瘋狗一樣死咬不放的苦坨!NND怎么不追了?”
紅袍人亂罪口吐一口黑血,氣急敗壞。
“天道血誓?!嗯,沖著吾來的?!桀桀桀,有趣有趣!看來那小子是非死不可了,下次一定把你鍛魂剝皮,小玩具。桀桀桀......”
我與世界沫歡
怎么說,悲劇小能手_(??ω??」∠)_ 求推薦票,求投資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