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孤兒?
“有何不敢?”輕余冷淡說完,男人眉眼一挑,給身旁的手下使個眼神,手下去拿測謊儀去了。
“你最好現(xiàn)在說實話,否則,等下你后悔也沒用?!蹦腥松埔獾淖鲎詈笠淮翁嵝选?p> 輕余撇了他一眼,冷淡道:“將我當犯人一樣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犯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呢?!?p> 男人一驚,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過了,她是這場地震的受害者,自己本該給予安慰,而現(xiàn)在…
是的,他從一開始就將她當成了這場地震的造成者,可是他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
也罷,命令下的下了,難道還能收回來不成?
錯,就讓它繼續(xù)錯下去吧!
很快,測謊儀被拿了上來,男人讓輕余把手放在上面,就開始問了:“我再問一遍,你多大?”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輕余撇了他一眼,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對自己那么大的敵意,從見面打量的目光到現(xiàn)在,他可不就是將她當犯人一樣嗎?
“我說過了,我剛出生?!陛p余冷冷淡淡的說完。
男人心中一喜,已經(jīng)準備聽到警報的響聲了,哪知,等了半天,什么聲音都沒有。
男人!?。?p> 這怎么可能!
莫非測謊儀壞了?
還是這女人太厲害了?連這等高科技的探測都能被她躲過?
“你躲開?!?p> 男人推開輕余,自己將手放在上面,就朝手下吼:“給老子問。”
手下一臉茫然,輕余冷淡撇了他一眼,知道他不信,替其手下問了:“我惹你了嗎?”
“惹了?!蹦腥藲饧睌模鸬?。
突兀的聲音不停的響起
是測謊儀響了,男人“……”
氣氛有一瞬間的僵持。
沉默了幾秒之后。
男人收回了手,道:“你將手放上去。”
輕余沒其它反應(yīng),照做了。
監(jiān)控中觀看的人,看到這樣一副畫面,嘴角抽了抽,道:“這確定不是在審犯犯人?”
“你在這里監(jiān)控確定你說是不是審犯犯人?”手下面無表情道。
那人“……”
“為什么會發(fā)生地震?”男人直接開門見山,問。
問完之后,他盯著輕余,生怕錯過了她面上的一丁點表情,輕余面無表情,道:“與我無關(guān)。”
她幾乎猜到了男人對她有敵意的原因。
簡單明了的說完這話,輕余冷視男人,男人被這目光盯的莫名心虛了一下。
剛要說什么轉(zhuǎn)移話題,卻發(fā)現(xiàn),警報聲沒響,是的,沒響!
他突然像漏了氣的氣球一樣,再不見咄咄逼人之勢,讓人將測謊儀拿下去,開始調(diào)整心態(tài),重新發(fā)問。
“父母叫什么?家住哪里?”男人以正常的語氣發(fā)問,本以為會聽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哪知--
接下來輕余的話讓他--
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
“無父母…”
兩人沉默。
過了一會,輕余繼而補充道:
“在這個世界…無家?!?p> ?????
“你是孤兒嗎?”男人滿眼復雜的望向輕余,問。
他心中有股油然而起的罪惡感。
“孤兒是什么?”輕余問。
男人“?。。 彼闶强闯鰜砹?,這個女人就是在耍他。
“呵呵,你不知道孤兒是什么?”男人望向輕余的目光夾雜著冷意。
他見輕余理所應(yīng)當?shù)狞c了點頭,當然這只是他以為的理所當然,他旋即
一字一句道:“孤兒是指失去父母或找不到父母的未滿十四歲的未成年人。”
“現(xiàn)在懂了嗎?”
“嗯,依你所言,我是孤兒。”輕余淡淡點頭,完全不見他曾經(jīng)見過的孤兒臉上所浮現(xiàn)的半點憂傷。
男人“……”真是氣煞我也。
跟這女人說話,他遲早要少三十年壽命。
他深呼口氣,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想職業(yè)性的微笑一下,卻笑不出來。
只得背過身,咬牙切齒道:“上面的,給老子滾下來,老子不干了,你們來問?!?p> 正在看監(jiān)控的倆人“……”
……
“哎哎哎,不是,慕哥,不就個小姑娘嘛,用得著你發(fā)那么大火嗎?”
“滾,你行你上啊,站著說話不腰疼?!蹦角嘁购谥?p> “行行行,我行我上。您老就一邊呆著涼快去吧?!?p> “歐景黎,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哎哎哎,我開玩笑的,您坐一邊看著就成?!睔W景黎朝慕青夜比了了請的手勢。
“……”這跟那句話有什么區(qū)別?行了,不跟這小子計較,待會有他后悔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事,輕余與歐景黎一問一答配合的的意外和諧。這只是對比輕余與慕青夜之間。
慕青夜對此“……”見鬼了。
“哈哈哈,小妹妹,我覺得你非常有趣,也不知道慕青夜那家伙是不是吃了炸藥,對你那么兇。”這是歐景黎對輕余開口的第一句話。
輕余“……”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趣了?
不過…
慕青夜是吃了炸藥沒錯。
于是,因為后面兩句,輕余回答了歐景黎,也正因此,兩人相處的意外和諧。這只是在慕青夜眼里。
因為慕青夜在聽到歐景黎說的第一句話時,就黑了臉,認為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這小子是不是欠打了,慕青夜冷冷的看著歐景黎。
可偏偏歐景黎不自知,還笑瞇瞇繼續(xù)問輕余:“小妹妹,既然你是孤兒的話,那你為什么不在孤兒院里???”
歐景黎查過了,輕余所在的地方,附近根本就沒有孤兒院,孤兒院在這座城市的最北方,輕余所在之地,是孤兒們最不可能到的地方。(其實如果換一個現(xiàn)代人,還是可以回答他的問題的,還會覺得他的問題奇怪,更覺得他的做法奇怪,可偏偏,輕余不同)
“為什么要在孤兒院里?”輕余不解問。
“因為你是孤兒啊。孤兒不在孤兒院那應(yīng)該在哪里?”歐景黎說完,便覺得不妥,于是繼續(xù)問了一句:“你是被別人領(lǐng)養(yǎng)的嗎?”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就解釋的通了。
然而結(jié)果注定讓歐景黎失望,只見輕余回答道
“不是?!?p> “那你…一個人生活嗎?一個人養(yǎng)活自己?”歐景黎著實奇怪,狐疑的盯著輕余,問。
“不是一個人,為什么要養(yǎng)活自己?”輕余特別無語,想到自己似乎雖然才剛出生,但好像是跟族長一起生活的,于是回答不是一個人。
至于一個人養(yǎng)活自己?
這句話輕余著實是沒有聽懂,養(yǎng)活自己?
自己不是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