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寫著每月中和月末右丞相府來應王府給林側妃送貼補時,有一個侍女會先去水仙居,然后再去林側妃那里,最后離開應王府后又去了熠王府后門的小巷里。
至于孟若蘇不能說話的事,江拂暫時還沒有查出眉目。
孟若蘇手里的信被孟若蘇緊緊的捏在手心里,又想起孟禾寧平日里對熠王投去的目光,以及那日故意摔倒在熠王身上,還有孟如畫報著玉石俱焚的心思回來找孟若蘇復仇,卻口口聲聲說那藥不是她下的。
孟若蘇不禁懷疑這院子里能做到下藥卻毫無破綻的,唯有孟禾寧一人,或許孟禾寧那時就已經開始故意作秀,想著怎么陷害孟如畫了。
孟若蘇心一寸一寸沁涼,在屋子里轉了兩個來回,最終朝樂于招招手,將手里的信遞給樂于。
樂于打開后大致看了一遍后,眉目之間漸漸凝重起來,又看了一眼孟若蘇的臉色,小心道:“姑娘是想要我在后日丞相府派人來的時候,跟蹤那個侍女?”
孟若蘇點點頭,朝樂于打手勢道:“跟到后先不要打草驚蛇?!?p> 樂于點點頭,又問道:“明日六皇子出殯?”
孟若蘇原本因為抓到一絲源頭而燃起的神采又驟然暗淡下去,打手勢道:“應習跟著我,你留意孟禾寧?!?p> 孟若蘇看著桌子上劉卓然送給自己的那個彈弓,眼神變得狠戾起來,若真是孟禾寧所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誰?”
應習原本坐在樹上閉眼養(yǎng)神,突然院子門口微微一動,應習警覺的直接提劍刺過去。
劉安瑜抬手將應習的劍打掉,解開臉上的面巾,小聲道:“是我?!?p> 應習手一頓,收回劍后朝劉安瑜冷淡一禮,“殿下有何要事要翻墻才能說?”
劉安瑜看著態(tài)度頗為不善的應習,微微蹙眉道:“我來找孟若蘇?!?p> 應習身子朝劉安瑜面前一擋,態(tài)度強硬道:“姑娘的屋子,殿下不能進去?!?p> 劉安瑜臉上漸漸浮起不悅,從小到大除了孟若蘇還沒人敢對他這么無禮,“不愧是孟若蘇的侍衛(wèi),對本皇子不敬的模樣,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應習沒有因為劉安瑜的話而挪動腳步,反而將將手里的劍握的更緊了,“我是姑娘的侍衛(wèi),自然要將姑娘的安危放在第一位?!?p> 劉安瑜朝后小退一步,仔細打量了一番應習,臉上有些無奈,須臾不怒反笑道:“我又不是找她來打架的?!?p> 應習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劉安瑜無聲的嘆了口氣,拋開自己皇子的教養(yǎng),大聲在院里叫道:“孟若蘇,你趕緊出來?!?p> 應習一驚,朝劉安瑜靠近一步,壓低聲音道:“四殿下,我家王爺離姑娘這里可不遠,你這樣大叫要是將王爺引來可就說不清了?!?p> 劉安瑜雙手環(huán)胸,斜睨著應習,“剛才讓你讓開是你不讓,再說了說不清就說不清唄,大不了我娶了你家姑娘也行,反正受虐待的也是她。”
應習聞言臉瞬間陰沉下去,要不是劉安瑜身份貴重,可能應習手里的劍此刻已經割掉劉安瑜的舌頭了。
孟若蘇猛地將門打開,站在門口瞪著劉安瑜,她在屋里聽兩人說話很久了,萬萬沒想到劉安瑜這么不要臉。
孟若蘇下意識開口罵劉安瑜,突然發(fā)現自己說不出來話,便朝劉安瑜打手勢,劉安瑜不明所以,又朝應習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