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嫵看著熠王痛苦的表情,目光說不出的復(fù)雜,有心疼也有......
清嫵頭靠到熠王的肩上,語氣里帶著幾分同情,寬慰道:“我知道王爺疼愛六皇子,可是身在皇室,清嫵從小見慣明爭暗搶勾心斗角,王爺若是如今不為了自己,以后也會有人逼得王爺如此的?!?p> 熠王臉上的表情逐漸奇怪起來,過了半響又恢復(fù)成以往的模樣,只輕輕將清嫵推開,如過往般冷靜道:“我只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你騙我。”
清嫵深知她和熠王的關(guān)系,也知熠王最討厭自作主張的人,清嫵只頓了一秒,就淺笑道:“以后不會了?!?p> 熠王看向清嫵清秀嫵媚的臉龐,眼神開始迷離,但不過片刻又強(qiáng)迫自己挪開,“你先回宮吧。”
美人如玉也如劍,熠王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對清嫵的沉迷,但此刻內(nèi)心的糾纏痛苦,讓他無法靜心與清嫵待在一起。
清嫵臉上流露出些許失意,聲音低低道:“我好不容易溜出來一次,你便要趕我走了嗎?”
熠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六弟明日出殯,我身為哥哥理當(dāng)靜心在佛前為他祈禱?!?p> 清嫵頓了片刻,臉上的失落顯而易見,但還是聲音輕松道:“既如此,我便回去了?!?p> 熠王看著清嫵的身影,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
舒顏回到竹苑后,徑直去了孟若蘇的屋子,舒顏面色略顯疲憊的靠在孟若蘇身上,小聲道:“倉庫里的布料總算恢復(fù)原樣了。”
孟若蘇頭輕輕靠在舒顏頭上,有些心疼。
原先出門處理的事都是由孟若蘇來做的,舒顏只是幫著孟若蘇看看賬簿,但自從孟若蘇被被卷入各種是非后,舒顏就開始替孟若蘇分擔(dān)外面的事。
孟若蘇手輕輕的朝舒顏打了幾個手勢,“今日劉安瑜來了?!?p> 舒顏猛地直起身子,有些緊張的看著孟若蘇,“他欺負(fù)你了?”
孟若蘇搖搖頭,思量了一下,打手勢道:“他是來告訴我,江州有一味藥叫炎薇,許是能治好我?!?p> 舒顏松了一口氣,有些狐疑的問道:“我昨晚看了一夜的醫(yī)書,原也是想著炎薇這味藥,只是我沒想到四皇子會專程來告訴你一聲?!?p> 孟若蘇攤開手,不以為意的打手勢道:“大概是替五公主感謝我。”
舒顏輕輕點(diǎn)頭,“那倒也是?!庇洲D(zhuǎn)而道:“我還是懷疑你這啞疾是在相國寺被人動了手腳才有的?!?p> 孟若蘇默然。
其實(shí)孟若蘇自己也是這樣覺得的,自她小時候武功盡失一事后,竹苑的飲食都是格外嚴(yán)格,根本不會有人能夠動手腳,唯有能讓她失了戒心的便是相國寺的齋飯。
孟若蘇打手勢道:“如今沒有證據(jù),所以我們就算是懷疑也沒有什么辦法?!?p> 舒顏不由得想到孟禾寧身上,“你有懷疑過孟禾寧嗎?”
孟若蘇一頓,有些遲疑的點(diǎn)點(diǎn)頭,打手勢道:“當(dāng)日領(lǐng)齋飯時,阿五在廚房看到了慌張的孟禾寧。”
舒顏一驚,突然想到孟若蘇讓孟禾寧跪在院子里的事,心下道:莫不是六皇子的事也和孟禾寧有關(guān)。
舒顏小心道:“六皇子?”
孟若蘇臉上的神情瞬間低落下去,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
舒顏道:“因?yàn)闆]有證據(jù)?”
孟若蘇又點(diǎn)點(diǎn)頭。
舒顏無聲的嘆了口氣,原先以為孟禾寧只會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把戲,竟不知她會狠心至此,連傾心于她,事事為她的六皇子都......
舒顏一頓,突然苦笑一聲,她這是亂想什么呢?都沒有證據(j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