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姐姐一家回米國了。
母親照例絮叨了很久,姐姐在外面多么難,還帶著兩個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話里話外都在埋怨方塵沒有盡心盡力地招待……
方塵不吭聲地聽著,只能理解……也是啊,那么老遠,下次回來不定什么時候呢……
雖然理解老母親的心情……方塵也同樣心疼姐姐……
但不知怎的,牙又疼了起來……
原本已經有五天不疼了,以為完全好了,怎么又疼上了?!
晚上繼續(xù)誦經吧!
沒等晚上,回家的路上就不由自主的地背誦上咒齒經了……方塵現(xiàn)在完全徹底地相信《佛說咒齒經》的療愈效果!果然,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三遍,僅僅三遍,牙就完全不疼了!
灰暗的心情一掃而光……路上的一切都明亮了起來……
果真,信則靈!
除夕之夜,哦,不,嚴格來說,應該是初一的凌晨,雖然也是念誦完第三遍,就感覺那顆壞牙似乎不那么疼了,但最終真正完全不疼還是在念誦許多遍后,算不清到底多少遍,只記得當時已經是深夜三點……
畢竟,那時對《佛說咒齒經》多少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而如今卻是全身心地相信、信服!
有些事用現(xiàn)代科學是無法解釋清的,但它卻是實實在在的有效的
也許,語言就是一種能量波?
《佛說咒齒經》中就包含著使牙齒不疼的能量?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作用機理呢?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好用就行!如“道”一般,百姓日用而不知其所以然!
…………
又開學了,每天忙忙碌碌,無暇顧及其它……
本專業(yè)兩個班的課,外系四個班的課,一個學期的總課時已經是300多,下半年也是這么多的話,那就超過六百了,這回課時總該夠了吧?
就這樣,還得要感謝老天有眼……本來上學期期末給方塵安排了三個班的勞動課,誰承想一開學,教務通知下來,所有的勞動課都取消了。
這一下,方塵心里輕松了不少。
這個勞動課本就不該讓方塵上的。
因為一般來講,勞動課都是由班主任帶。班主任有班主任費,還比較高,所以勞動課就有點兒像是附加的工作,雖然又臟又累,但課時費卻很少,乘0.5的系數(shù),相當于兩節(jié)課算一節(jié)課。所以沒人愿意帶勞動課。
上學期期末的時候,楊主任說是方塵的課少,所以給她安排上這個勞動課。方塵本來就是個特別聽從安排的人,何況是人家的好意,也就更不好推辭,所以方塵也就只好接受了。
這回勞動課一取消,方塵高興了。少了很多麻煩不說,還憑空多出了三個下午的時間,太棒了!
高興,怎么能不高興呢!
聽到這個消息,楊明荃、萬芳芳、陳高峰那幾位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呢?驚訝、失落、可惜還有些憤懣,表情變幻不定、異彩紛呈,怎么看都好像是他們吃了大虧似的,可這跟他們有什么關系呢?特別是楊明荃還滿臉不甘、憤憤不平地白了方塵一眼,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方塵繼續(xù)忙著手里的活兒,6個班的課,光是打印教案、授課計劃,就得忙活半天……
與黃婷娟的約定也排不上日程,估計她也是很忙吧?
但有些人卻是很閑。
辦公室里,幾個人正聊得熱鬧。
“美芳姐家的公子那么聰明,肯定能上好學校!”萬芳芳滿臉甜膩膩的笑,看著一身得體新裝的余美芳。
“是啊,是啊,有其母必有其子,余老師就這么聰明,兒子不用說,肯定特別聰明!”楊明荃也是滿臉綻放著春花爛漫般的笑。
“嗨,也沒有多聰明,就有點小聰明,還不知用到學習上!”余美芳謙虛著,繼而話題隨著眼珠一轉,轉到了陳高峰身上:“人家陳老師的侄子才是真正的聰明,都被二中點招了!”
陳高峰嘿嘿地笑著,坦然接受了余美芳的贊美。
正當幾個人的串串彩虹屁飄蕩滿屋時,薛老師進來了。
“小余啊,我到處找你啊。”薛老師身量不高,臉膛微黑、派頭十足。
“誒喲,薛大教授,嘛事???”余美芳剛被夸得熨熨貼貼,心情正大好著呢,眉飛色舞地學著薛老師的口音。
“也沒嘛事啊,就是拿兩張報銷單。”薛老師滿面笑容。
“誒喲,您這三天兩頭兒地報銷,真是會摟錢啊!”余美芳笑嘻嘻地說,意猶未盡又加了一句:“家里有個會存錢的匣子,您呢又是個會摟錢的耙子,您這日子啊愜意得很呢!”
聽到這話,方塵停下了手中的鼠標,什么耙子匣子的?什么意思???抬頭看去,見萬芳芳、陳高峰、楊明荃幾個人都是一臉的樂不可支,而薛老師黝黑的臉上竟然泛紅了,笑容也有些僵硬。方塵有些愣神,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心中不免腹謗道:余美芳這嘴真夠毒的!
畢竟人家薛老師是教過她的,這么貶低自己的老師,實在不地道!
余美芳就是這個學校畢業(yè)的,與方塵同一年參加工作,所以方塵沒有教過她,而早幾年參加工作的薛老師教過她兩年的專業(yè)課,正經是她的授業(yè)老師。
余美芳沖著萬芳芳擠擠眼睛,帶著萬人迷似的笑容,姿態(tài)萬方地站起身,對有些尷尬的薛老師說,“走著,給您拿報銷單去?!?p> 兩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門剛一關上,萬芳芳便咋咋呼呼地說:“美芳姐真是太聰明了,她這腦子里怎么想的啊,真厲害!我就沒想到!”
“就是嘛,太會用諧音了!”楊明荃也是一臉佩服的笑。
看著錢盈盈和吳暢兩個年輕人茫然、不明所以的樣子,陳高峰憨憨地笑了笑,好心地為她們解惑:“你們不知道,薛老師的夫人名叫王俠,與匣子的匣是諧音,余老師真是聰明,諧音用的很妙?!?p> 解釋完美!
兩個年輕人頓悟般地點點頭,客氣而又乖巧地笑了。
不知怎的,方塵心里有些堵得慌,想出去走走,透透氣,剛一站起來,陳高峰喊住了她……
“方老師,你這個得重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