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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杠上科學家

第23章 一念

資本杠上科學家 笨小涵Q 2223 2020-07-27 20:00:00

  “這個分數(shù)……”越南妹妹瞇著眼睛蹲在電腦前面,她猛然回頭跟我說:“米茲!你考了全場最高分?。?!”

  “可能是吧。”我聳聳肩,我不太確定有沒有誰的分數(shù)比我的分數(shù)更高。可能有,不過我的分數(shù)和去年鄧明山的分數(shù)一樣高。

  我第一時間給鄧明山發(fā)了信息,告訴他我通過聯(lián)考的消息。

  分明是一條手機信息,我卻用非常文縐縐的英語寫了一封十分正式的感謝信。感謝他在過去的半年給予我的無私幫助,鼓勵,以及人文關(guān)懷。

  我把感謝信發(fā)給鄧明山后一直沒有收到他的回信?;蛟S是有時差,他正好有別的事要忙。

  阮風敏把我拖到餐廳,一群驚慌失措的姑娘全都跟著擠上前說:“米茲!我們都沒過!你給我們看看你的筆記,我們只剩最后一次考試機會了!”

  我不覺得我那種狗啃的筆記能申請知識產(chǎn)權(quán)保護,所以非常大方地把筆記送給她們說:“你們復(fù)印一份吧,復(fù)印完了以后把原件還給我?!?p>  這回不僅是姑娘,就連各個國家的小伙也擠過來說:“幫我復(fù)印一份!我今年也沒過!今天誰去復(fù)印,我把錢給他!”

  我看著他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端著我的筆記一窩蜂往復(fù)印店沖了去!

  聯(lián)考的過關(guān)率極低,每年只有20%的人能通過,其他人都會被無情淘汰。

  雖然我考過了,而且分數(shù)不算低,但是我根本沒有劫后余生的幸存敢。我唯一能夠感受到的,是戰(zhàn)爭過后的恐懼與創(chuàng)傷。

  我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餐廳里,那些認識了三年的兄弟姐妹,或許再過一個月我們將永遠說再見。

  這是一場戰(zhàn)爭,一場由頭腦風暴組成的戰(zhàn)爭。我們每個人都想往高地上沖,可結(jié)局卻是大多數(shù)人都會死在半路上。

  我感受不到光榮,慶幸,或是喜悅。

  我感受到的是殘酷,競爭,還有無望。

  我走出宿舍門,兩個臺灣女孩坐在樓梯口哭得撕心裂肺!她們一把抓住我,眼中盡是絕望!“米茲!這個學校就是個詐騙集團!騙我們交天價學費,騙我們把青春浪費在這里!這是詐騙!是赤裸裸的詐騙?。?!”

  我看著兩個哭到倒吸冷氣的女孩,她們的家境和我差不多,都是來自中產(chǎn)階級末端的孩子。她們耗干家里所有積蓄來這里讀書,可結(jié)局卻是面對被淘汰的厄運!

  其中一個女孩控訴道:“我承認,我學習差!但是跟我們一起來的那個男生是臺灣清華大學的!連清華大學的人都考不過!這肯定是詐騙!是詐騙!?。 ?p>  我不知該怎么安慰兩個哭得聲嘶力竭的女孩,“去年大陸退學的那個男生是上海交大的,這個考試真的太難過了?!?p>  我回過頭,看著餐廳門口那張巨大的油輪海報。不知以前有多少人是被那張海報騙來的?亦不知以后又會有多少人沖著那張海報慕名而來。

  我想起各種盜墓小說,想起那些九死一生的故事。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說道:“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

  如果鄧明山真的能夠成為奧地利神經(jīng)外科醫(yī)生,他以后的稅前工資最高可達年薪七十萬歐元。就算是上繳了一半的稅賦,他依舊能夠拿到稅后四十萬歐元的天價回報。

  (批注:以2020年為參考,這個數(shù)據(jù)是真實的。)

  這種錢對于月入千萬的網(wǎng)紅來說算不得什么,對于身價上億的明星更是不值一提,對于福布斯榜上的商業(yè)巨頭純粹是九牛一毛。

  但是做自媒體的人不勝枚舉,年薪百萬的網(wǎng)紅能有幾個。

  混跡文娛圈的俊男美女數(shù)不勝數(shù),能被觀眾記住的又有幾個。

  下海經(jīng)商的生意人遍地開花,能夠在激流勇進中問鼎江湖的還剩幾個。

  反過來,做醫(yī)生的人同樣不勝枚舉,但每個醫(yī)生的工資都是一個豐厚的數(shù)字。

  所以無數(shù)中產(chǎn)階級家庭寧愿砸鍋賣鐵,寧愿賣田賣地,那些家長也要送孩子來學醫(yī)。盡管最后學而有成的人,只有20%。

  我正一個人站在宿舍門口思考人生,阮風敏突然打電話給我,她的聲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米茲,你的筆記上寫得什么東西!我們一個人都看不懂!你沒有出現(xiàn)精神分裂吧?”

  我尷尬地說:“那是我精煉出來的內(nèi)容,我寫得大多都是些公式、參數(shù)之類的東西。大概是我寫得太亂了,只有我自己能看懂。”

  不多時,幾個女孩又從復(fù)印店回來,然后十分絕望地把筆記還給我。

  我自己翻翻筆記,亂得跟天女散花一樣。我是故意寫成那樣的,用我能夠看懂的方法,用最少的抽象符號,記錄下最龐大的信息。

  阮風敏把我拖到?jīng)]人的地方說:“鄧明山的筆記你能不能借我看看。你放心,我不會拿給別人,我也不會告訴鄧明山。”

  “可以啊?!蔽野讶铒L敏帶回我的房間,從書柜里抽出鄧明山的筆記?!斑@個就是鄧明山的筆記,其實他寫得跟我寫得差不多。所以他從來不鼓勵我看他的筆記,他一直讓我看原著。”

  阮風敏往鄧明山鬼畫桃符的筆記上看去,一雙眼睛約莫是能瞪出血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黃金筆記?!你們兩個平時交流的時候說得是人話嗎?你們兩個不會是外星人派來攻打地球的吧?!”

  “世界上哪來得什么黃金筆記。”我無奈道,“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黃金筆記,我就不用花那么多時間學習了。我又不是超級瑪麗,掉進山洞里吃個毒蘑菇就能天下無敵。”

  “完了!”阮風敏癱坐在凳子上,“我從Pre-Med(醫(yī)學預(yù)科)到現(xiàn)在,我花了六年時間學醫(yī)!六年了,我在各種醫(yī)學院浪費了整整六年時間!”

  阮風敏用手捂住眼睛,淅淅瀝瀝的哭聲從她喉嚨里嗚咽而出!“我不可能像你一樣,不可能再讀一年把最后一次考試機會用掉!什么都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越南妹妹足足哭了兩個多小時,把她家族里的權(quán)力斗爭七零八落跟我講了一些。

  她是家族里最小的女孩。雖然她媽媽給她留了一筆錢,但是農(nóng)場和貿(mào)易都被她的幾個哥哥控制著,那些產(chǎn)業(yè)她一點光都占不到。

  一連哭了兩個小時,她的眼睛紅得跟只兔子一樣。她正準備收斂心神的時候,她突然收到一個來自越南的電話。

  

笨小涵Q

前方高能預(y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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