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爺說漏嘴了!”在這一點上李游文沒有替自己的姥爺掩蓋,反而是直接將岑愛國給賣了。
不過,李耀國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生氣,至少在李游文看來是這個樣子,李耀國聽到“團團”二字,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一樣,他搖了搖頭,道:“要是團團在我們身邊,她和你一樣大了,好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聽說你二舅送了你一部手機?”
“對呀,就是這個!”李游文拿出化為p100交給了李耀國,只見李耀國搗鼓一番,臉色出現(xiàn)些許變化,隨后鄭重地問道:“什么條件?”
“我大舅二舅三舅他們讓我?guī)椭a課!”李游文看著停車場前方的美女,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補課?”李耀國道:“數(shù)學考試沒參加真的不后悔?還有七八天就要出成績了,到時候不理想的話確定不復讀上個青華玩玩?”
“瞧您說的,上個青華玩玩,我也得有這個能耐才行啊!”李游文開玩笑道。
“我記得你最后一次的模擬數(shù)學是149分,我們在你的其他三科成績上加上這149分看看不就知道了!”李耀國皺了皺眉說道,解決問題的辦法并非是吵架,但是李游文現(xiàn)在這個不配合的態(tài)度他看著就來氣,要不是自己的性格實在是溫和,此時早已經(jīng)和這臭小子吵起來了!
李游文所在的家庭屬于“男強女弱”的家庭。
李耀國強大到每月都能賺取很多錢交到岑妃子手中。
岑妃子弱到有時候連瓶蓋都需要李耀國幫忙擰開。
李游文從來不會想到自己的父母有時候那些下意識的動作不是他們真正的狀態(tài),而是在他面前秀恩愛,可是我們的李游文同學對于這些保持著視而不見的態(tài)度。
要知道,這位在之前撫了陳蕁的好意之后,還邀請陳蕁吃飯,要是一般人,在被不喜歡的人表白之后,肯定會和那個和他表白的人疏遠,但是李游文沒有,因為他只有陳蕁一個算是交好的朋友。
其余皆是點頭之交,即使是班主任也是如此。
所以即使沒有參加數(shù)學考試,李游文心中也沒有半點對于班主任的愧疚,不過在考試開始之前,李游文曾經(jīng)數(shù)次想過媽媽知道這件事之后的反應。
想過了很多可能,但是唯獨沒有想過1老媽會哭。
當看到老媽無助的樣子,李游文內心閃過一絲后悔。
“那可能是最后一次數(shù)學超常發(fā)揮了!”李游文道。
“我記得再之前的都是150分,為什么最后一次模擬考試會‘超常發(fā)揮’呢?”李耀國狐疑地問道。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一?!崩钣挝南肫鹱笞幽窖b逼時說的一句話,便隨手拿來用了。
“你還看小說?”李耀國道,“哪里來的?”
“沒有啊,我同學說的,說這是老子說的。”李游文道:“老子不是我同學的老子,是古代那個寫《五千文》的老子?!?p> “老子說過這句話?”李耀國有些懵逼,自己早已經(jīng)淡出了歷史圈,對于歷史人物也只能從自己小時候的興趣愛好和中學時期老師歷史課上講授的知識進行二次回憶判斷,他不能確定老子說沒說過這句話,但是肯定的語氣若是說了錯誤的話,在兒子內心,自己作為父親的威嚴肯定會降低,所以李耀國沒有說老子沒說過這句話。
“那你想去哪個大學?”李耀國郁悶問道。
到底是不年輕了,還是云框架、區(qū)塊鏈簡單一些,這些歷史什么的最討厭了。
“您之前所在的大學怎么樣?”李游文開玩笑道。
“不是很好!”李耀國皺了皺眉道:“我之前所在的大學現(xiàn)在變成985名校了,你可能不一定能夠進得去?!?p> “……”李游文不說話了,老李不聲不響裝了個大逼,自己差點沒反應過來。
“那我和陳蕁上同一所大學,她志愿填啥,我就填啥。”
“你就那么喜歡這個小姑娘?”李耀國八卦道。
“我不清楚。”李游文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那不就結了!”李耀國邊看著路況邊道:“其實這事情怪你們班主任,他為了給自己的閨女開小灶,讓他閨女和你做了三年同桌,就是一條狗,和人相處三年也會產生感情,更何況你還不是狗,是個青春期的男性。”
“……”
有這么比喻自己兒子的么?
不過李游文的迷茫倒不是因為自己和陳蕁做了三年同桌而對于自己將雙人的感情看成愛情還是友情迷茫,而是他對于愛情本身的定義覺得有些模糊。
昨天看到慕容秋露的身體的時候,今天腦袋里便揮之不去。
李游文覺得自己是不是背叛了陳蕁,所以才會有他也不太確定的說法,既然沒有表態(tài),想必陳蕁知道自己腦袋里想過別的女孩子也不會太生氣吧。
“……所以啊,人這一生難得糊涂,要不是你媽當初糊涂了,看上了我,想必也不會有你這個臭小子?!崩钜珖埩税肴?,又開始秀恩愛了,李游文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即使情商再不發(fā)達,但是經(jīng)過多年的耳濡目染,卻也知道這是表達情感的一種方式。
一路上,李耀國還是旁敲側擊地鼓動李游文去復讀,但是李游文最終沒有聽進去。
回到家后,李耀國在屋子里沒坐多久又離開了,畢竟李游文這邊的家看起來實在是太過單調,滿屋子的樂器就像是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作為科技社會的忠實擁躉,李耀國受不了這個,也不知道李游文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學了這么多樂器,這個兒子看起來傻傻的真的好嗎?
李耀國突然想起自己曾經(jīng)也學過吉他,也曾年少輕狂過,只是那時候學習吉他純粹是為了撩妹,洋樂器總能在姑娘們那里引起不同的反響。
在路上,李耀國打通岑妃子的電話,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覺得咱兒子現(xiàn)在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