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聲音雖然輕,但應龍嗅覺十分靈敏,早發(fā)現(xiàn)端倪。
“大哥,快醒醒,有小鬼!”
昊天陡然一驚,飛身而起。
兩人佇立半空望去,四周密密麻麻都是人頭,抬頭望去,天空黑漆漆一片,遮天蔽月。
“哇,”昊天驚嘆,“沒想到他們來得這么快,你猜猜有多少人?”
“至少十萬冥兵!”
“嗯,怎么辦?”
“大哥,聽你的!”
“哈哈,這些魑魅魍魎,不值一提,我倒想看看地府還有什么戰(zhàn)力!”
他話音剛落,天空飄來幾十個人。
其中為首的正是四大判官,然后是十大陰帥,后面是四十位鬼王。
陰律判官崔鈺鐵筆一揮,“拿下!”
只見地上眾鬼擺陣前進,天上眾鬼架網(wǎng)逼來。
四十位鬼王各展神通,困住了應龍。
十大陰帥紛紛拿出看家本領(lǐng),圍住了昊天。
應龍飛身攻去,金刀飛去,一人敵四十人,游刃有余。
昊天對戰(zhàn)十大陰帥,一手御離火,一手御虛弓。
鬼王大帥一手祭出鎮(zhèn)妖鈴,一手拿著斬妖劍,虎虎生威,率先從正面攻上。
日游神和夜游神兩桿朱筆一起從后面攻上。
牛頭獄卒架起三尖鋼鐵釵,馬頭羅剎手持丈八槍矛,兩人從左面攻上。
白無常謝必安、黑無常范無救紛紛撒出鐵索從右面進攻。
豹尾和鳥嘴陰帥攻上三路,魚鰓和黃蜂陰帥攻下三路。
崔鈺見十人聯(lián)手也奈何不了昊天,忙吩咐鐘馗上前助戰(zhàn)。
罰惡判官鐘馗在四大判官中戰(zhàn)力最高,三人都對他禮讓三分。
鐘馗之前對昊天食言了,一直心存愧疚。
雖然有心放他一碼,卻君命難違,權(quán)衡利弊,鐘馗最后不得不出手。
他一手持木劍,一手握銀鉤,木劍指天,默念咒語,銀鉤朝前,自動飛去。
昊天大驚,幾次險些被木劍和銀鉤所傷。
那木劍變化莫測,人被木劍擊中,立刻魂體分離,鬼妖被木劍擊中,非死即傷。
那銀鉤更可怕,宛如勾魄奪魂,一旦被勾中,魂魄鎖拿,很難掙脫。
鬼王大帥配合鐘馗施法,搖動鎮(zhèn)妖鈴,霎時凄厲慘叫聲縈繞昊天耳邊,弄得他頭昏腦漲,心煩意亂。
突然木劍從天斬來,銀鉤從下攻到。
“叮咚”兩聲,銀鉤被擊退,木劍被撞飛。
昊天定睛望去,一柄金尺發(fā)著亮光從天而降。
“如意盤龍尺?”他一手握住金尺八卦盤,默念“變”,只見金尺加粗加長,邊上鋒利無比,宛如一把金劍般。
他如陀螺般旋轉(zhuǎn),金尺飛舞,擊飛了日夜游神兩桿朱筆,震飛了牛頭馬面,斬斷了黑白無常攔腰鎖鏈,擊傷了豹尾、鳥嘴、魚鰓和黃蜂四位陰帥。
“嘿嘿!”昊天得意暗笑,手中金尺旋轉(zhuǎn),巨大的旋風吹去,揚起漫天塵土。
他飛身而上,鐘馗緊隨其后,一手握木劍,一手攥銀鉤。
其余三位判官齊齊出手,各相互協(xié)作。
鬼王大帥也飛身而起,牛頭和馬面穩(wěn)住身形,也趕緊追去。
黑白無常重新幻出鎖鏈,不甘人后。
九人困住了昊天,吊燈了般圍攻。
昊天前后抵擋,剛開始有些吃力,漸漸心意所到,金尺便能及時響應,真可謂隨心所欲。
這如意盤龍尺宛如神龍般四周游弋,氣勢逼人。
先是黑白無常被金尺劃傷,險些被攔腰斬斷,后是牛頭馬面武器被擊斷,差點斷了臂膀。
四大判官和鬼王大帥依舊堅持,心里卻漸漸沒了底氣。
昊天金尺舞動,尺影如魅,最后只剩鐘馗一人還在苦戰(zhàn)。
昊天震退了鐘馗,收了金尺,掛在腰間。
“鐘判官,我敬你為人正直,不要苦苦糾纏了,否則我只能得罪了!”
鐘馗只好收手,不再進攻。
他飛身而退,眾小鬼紛紛擺陣圍了上來。
昊天不屑一顧,拔出金尺,隨手丟去,金尺旋轉(zhuǎn)飛去,所到之處眾鬼紛紛斃命,霎時魂飛魄散。
他一把接住金尺,抬手一揚,眾鬼嚇得紛紛退后。
有了金尺,昊天如魚得水,近攻有金尺,遠攻有神弓,還有離火防御天靈,倒是只缺腳下防備了。
很快昊天與應龍會合,兩人殺入眾鬼中,嚇得眾鬼不敢靠近。
崔鈺大怒,起身高呼:“眾鬼聽令,立刻擒拿二人,有敢退縮者,斬!”
眾鬼你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齊呼一聲“殺”,然后壯膽齊齊近前,拼死進攻。
昊天揮舞金尺,應龍雙翼飛刀不停射去,兩人背靠背逐漸沖向鬼卒邊緣。
十萬鬼兵在兩人眼里不過是螻蟻,昊天金尺所到之處,眾鬼無不消散;應龍飛刀所至,削首刺心,眾鬼沒有不魂飛魄散。
眾人使出了陰招,從下面進攻。
兩人險些中招,幾次面臨危險,最后兩人不得不躍到半空對敵。
兩人直殺了一夜,終于殺退了十萬鬼卒。
拂曉時分,兩人坐在地上望著倒塌的寺廟發(fā)呆。
“大哥,你在想啥?”
“尿尿!”
“太俗了,那叫解手!”
昊天撇嘴不屑,“你個大老粗這個時候還裝什么文雅,呸!再說了,尿尿是一語雙關(guān),你那解手看似文雅,其實沒太多內(nèi)涵?!?p> “聽不懂……”
“聽不懂?我嚴重懷疑你有分桃癖!對了,你為什么總跟著我?你是不是對我有啥企圖?”
應龍大驚,“企圖啥?你沒錢沒勢,我能圖你啥?”
“你說對了,我無權(quán)無勢,你跟著我圖啥?只有一種解釋:你想圖我的身子!”
“什么跟什么嘛?我……我這是看你有前途,想跟你一起修仙!”
“修個屁啊,接著編!”昊天一把抓住他衣服,“你小子不是半夜經(jīng)常吹簫吧?我怎么看怎么覺得你圖謀不軌!”
“大哥,咱是患難之交,你怎么能懷疑我?再說,我要吹簫也吹我自己的。你相信我,咱們總不能連這點信任都沒了吧?”
“信任?”昊天大笑,“你跟我說信任?你對我信任嗎?你瞞我的事還少嗎?當初在洞庭湖,咱們第一次打架,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后來為什么又追到巫山附近?又為啥一心一意跟著我?我自己都沒看出我有啥前途,你怎么就看出來了?”
“大哥,你容我想想?。 ?p> “想個屁,快回答,少編謊話騙人,否則我就拿這金尺讓你嘗嘗打屁股的滋味!”
“別!”應龍慌忙求饒,“我說,我說。當初我原本就在洞庭湖……”
“找打!”昊天將他往地上一丟,一腳踩住他后背,揚尺打去。
“啪”一聲,痛得應龍直吸溜。
“大哥,我說實話,其實當初我是誤打誤撞……”
“啪”又是一尺,打得他叫喚不停。
“說實話,你可別逼我使出殺手锏,否則我保證你明天得用嘴解手!”
應龍齜牙咧嘴,突然眼珠一轉(zhuǎn)說:“大哥,這都是瑤姬公主的主意,跟我半分錢關(guān)系沒有?!?p> “瑤姬?怎么回事?”昊天提起應龍問。
“瑤姬公主當初看上了你,所以讓我配合演一出戲。我也沒辦法,只好從命。跟著你這事也是公主的主意,她害怕你不求上進,壞了她的大事?!?p> “什么大事?為什么會看上我?”昊天半信半疑。
應龍輕嘆一聲,“當初佑圣真君早就上門提親,公主不愿意,所以便想找個擋箭牌。你恰巧成為了公主的獵物,所以公主激勵你修仙,希望為她擋災。”
“不對!”昊天疑惑問,“既然是擋災,她為什么要定親?”
“唉,定親可以退親,這離成親還早著呢!這段時間,你要是成了天仙,公主便解脫了?!?p> 昊天大怒,“她倒是解脫了,回頭一腳把我踹糞坑了!”
他垂頭喪氣,思緒紛飛,一時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