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行嗎?”
遲暖坐在秉宸的大腿上,小聲問著吃著葡萄的男人。
“怎么不行?這樣那些眼線匯報給他,讓他放松警惕,這樣我們才有機會逃出去?!?p> 秉宸一邊吃著葡萄,一邊順著遲暖的長發(fā),依靠在躺椅上,瞇著眼睛享受陽光的洗禮,樣子很是愜意慵懶。
遲暖暗暗咬了咬牙,真像一拳錘死這個臭男人,想起剛才在房間里的談話真是后悔答應(yīng)陪他演戲。
一個小時前
秉宸和遲暖一人占據(jù)桌子的一腳,神情緊張地討論。
“這是這里的地圖,這是一個火藥工廠,分上下兩層,下層是制作的地方,我們現(xiàn)在處在上面的一層,主要是進行火藥的包裝和運輸。里邊是休息的地方?!?p> 秉宸拿出一張地圖,修長的手指在地圖上敲敲點點,一本正經(jīng)地跟遲暖解說。
而坐在對面的遲暖則是臉上有些一言難盡,不是遲暖看不起秉宸,而是實在理解不了秉宸野獸派的畫風。
桌子上的地圖,上面黑乎乎的一團是地下一層,兩個歪七扭八的圓圈是他們住的地方和出口。
遲暖:……誰來拯救我??!
看著認真的秉宸,遲暖說不出口。
“還有就是昨天帶你們過來的叫張強,是派來見識我們的眼線。除了那些個工人,其他你見過的都是我的人?!?p> “張強?那個烏龜王八蛋,竟然搞偷襲,等我出去了一定把他扒光了游街示眾。”
“不用等出去,現(xiàn)在就可以?!?p> 然后遲暖憤憤地抬起頭,與秉宸別有深意的目光對視,勾唇一笑。
一個有意思的出逃計劃就這樣產(chǎn)生了。
……
地下一層
沒有陽光,也沒有綠植。只靠頂上那一排排的大燈照亮四周的天地。放眼望去,一片土色,時不時地有工人來回走動。
“喂!那個張強,秉少想和西瓜汁了,你去搞一車西瓜來?!?p> 遲暖頤指氣使地指揮著張強。
張強惡狠狠的瞪著她,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其實,也不怪張強一臉兇相。
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讓張強搬了一個雙人躺椅,還有五筐葡萄,后來覺得還差點什么就陸陸續(xù)續(xù)地讓他把房間里的電視桌椅都給搬了出來。
張強這才剛坐下,氣還沒喘勻乎就又聽到那個女魔頭的聲音,暗暗咬了咬牙,起身徑直離開了那里去扛西瓜了。
“干得漂亮!”秉宸一邊吃著遲暖剝的葡萄,一邊夸贊。
遲暖則是回了一個“那是,姐是誰?”的傲嬌眼神。
一連過了幾天,遲暖和秉宸不斷折騰張強,一開始張強還能承受,到后來動不動就讓他去跳艷舞,來場脫衣秀的,這輩子都沒遭過這罪。
最后張強直接派人將他們看管了起來,不能他踏出房間一步。
凌晨兩點,大燈熄滅,工人結(jié)束了工作,勞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準備好了嗎?”一身黑衣的秉宸看著同樣穿著黑衣的遲暖,詢問道。
“好了。”遲暖很快應(yīng)聲,眼里閃著激動的光。
秉宸看著莫名興奮地遲暖,眼底溢出一抹笑意。搭上遲暖的腰,稍一用力,帶著她的身體順著鐵絲從窗戶上飛到屋頂,然后穩(wěn)穩(wěn)落地。
兩人在屋頂坐下,看著遠處的工人有氣無力地從工廠里走出,像是有人味的喪尸一樣。
不過臉上的神情與以往不同。
“這些人是不是被綁來的?”遲暖心下有些不忍,皺著眉看向一臉邪魅的男人。
秉宸沒有低頭看遲暖,而是同樣看著那些人,“他們大都是被綁來的,還有不少是從小就養(yǎng)在這兒的。那些管事的人指揮讓他們不停的干活,一旦停下,可能就好幾天天沒有飯吃?!?p> “那這么說,有些人是從小被抓來的,他們抓小孩是為了維持勞動力?”
“也不全是。”
兩人皆是一陣沉默,突然秉宸胸腔發(fā)出一聲嗤笑,眉眼中滿是不羈和狂傲,像是看透什么一般,低低笑了起來。
“唔……”
遲暖看他這笑有些瘆人,一胳膊肘拐到他肋骨上,打斷了秉宸不正常的笑聲。
在秉宸不悅的目光看過來時,遲暖一個眼神掃過去,讓他乖乖閉了嘴巴。
等到工人們都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分開行動。
秉宸去了工人的公寓,順著水管爬到了頂層,然后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大餅?zāi)樞值?,走上前詢問道:“事情都辦好了嗎?”
大餅?zāi)樞值苷酒鹕韥?,小聲回答:“這邊的眼線已經(jīng)都處理干凈了,工人也都召集說了。”
“有沒有想反的?”
“有,不過已經(jīng)處理到了掉了?!?p> 另一邊,遲暖來到了張強的房間。
昏暗的房間里,遲暖打開房門,悄悄走向床的一側(cè),直到走到了張強的面前,他也沒有醒來。
之間張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下來,臉撇向一邊,翻著白眼,喉嚨里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巨大的打呼聲震得遲暖的耳膜有些發(fā)疼。
掏掏耳朵,看來,最近幾天真是累壞了呢!
遲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搓著手,一把攥住男人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提,整個身體被提了起來,然后另一只手掏出繩子,迅速將他的雙手綁了起來。
張強睡得正沉,突然被人提了起來,眼底快速清明,可惜……反應(yīng)再快也沒有快過遲暖。
等他想要反抗的時候,腳也被綁了起來,然后遲暖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根粗繩子將手腳上的繩子串了起來在脖子上繞了兩圈,再在腋下纏了兩圈,最后用力一拉,張強的整個人就被繩子操控著成了一個……蛋。
“你個死娘們!給老子松開?。?!”張強氣急敗壞的吼著,繩子捆的很緊,脖子和臉都被勒的漲紅。
遲暖拍拍手,坐在離張強不遠的桌子上,手摩挲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
忽然賤兮兮地笑了下,拿起桌上的紙巾,走到床邊脫下了張強的襪子,沒有猶豫地塞進張強的嘴里。
眼神四處掃了掃,看到床底下的電鉆,沖著張強微微一笑,通上電,打開開關(guān),對著張強身上就鉆去。
“嗚嗚嗚……”張強奮力掙扎著,不斷扭動著身子,眼里閃過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