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兩天,遲暖重新恢復了活力,跟著韓祁規(guī)劃好了晚上要去的地方
是夜,晚上的風涼嗖嗖的,畢竟已經(jīng)立秋好久了,安城郊外的石屋附近,漆黑一片,兩側的樹林被風吹的簌簌作響。
小屋的門口立著兩頭石獅子,樣子,沒有路燈和多余的燈光照耀,單純看過去真像在門口兩個龐然大物。
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馬路一側來回穿梭,不是別人,正是遲富婆和韓警官。
“祁哥你說這人真奇怪,石屋石獅,兩排樹,就差倆燈籠就能催鬼了。也不嫌瘆得慌?!?p> 遲暖被著涼嗖嗖的風吹的后背僵硬,總覺得后面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看。
不過這種自己嚇自己的冷意在韓祁身體貼上來的一瞬間煙消云散,背后是男人溫熱的胸膛,心跳伴隨著兩人的想貼穿了過來,沉穩(wěn)而有力。
“怕什么?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p> 韓祁在遲暖身后安慰道,同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不遠處的小石屋,其實余光在注意石屋后面的那處紅點。
遲暖看了看韓祁的帥臉,再看看石屋,心里的那點小害怕也消失了,爽快地說:“祁哥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韓祁彎腰湊到她的耳朵邊笑聲說著。
“一會兒我去敲門,你先去換衣服準備一下……”
“好。”
遲暖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褲兜,轉身跑去高度及腰的草坪換衣服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白色的身影從草叢里飄了出來,長裙飄飄長發(fā)飄飄~
遲暖的腳步盡可能平穩(wěn)地挪著,到了小屋的門前,對著躲在房梁上的韓祁比了個ok的手勢,之后就躲在屋子的轉角處。
接著,小石屋的門被敲響,咚咚咚!聲音很悶,不像是敲出來的更像是某種肉體撞擊在上面的悶聲。
半分鐘過去,房間里沒有半點動靜,敲門依舊在不緊不慢的進行。
每過半分鐘,聲音就會響起,里面的人被吵醒了,也或者是終于被這聲音給弄煩了。
“吵什么吵什么?滾?。。。 币坏来旨c中帶著蒼蒼的聲音隔著石板穿了出來。
咚咚咚——
“媽的!尼瑪死了還是生了孩子沒有屁/眼,大晚上的鬧什么?”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探出來了一個白色的腦袋,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就走了出來,對著門口的大石獅踢了兩腳,嘴里喃喃:“起來了,讓你們是在這里看門的,不是睡覺的。”
遲暖從細小的縫隙中看過去,那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身體佝僂著,連看不清楚,就只能看出是一個小小矮矮的老頭。
不過聽剛才罵人的段位來講,一定是個很兇的老頭。
正想著,老頭已經(jīng)回了小屋,門碰的一聲被大力關上。
咚咚咚——
韓祁依舊不慌不忙的敲著門,遲暖看過去只能看到男人的倒掛下來的身影,不得不暗嘆一聲,這腰真好!
門很快有被推開,老頭暴怒的聲音傳出,“吵什么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再吵我就把你們都給燒了!”
碰——
等了一會兒,遲暖滑步過去,腳下沒有發(fā)出一點動靜,來到了門口,點點頭。
門又被敲響,里面?zhèn)鱽硪魂嚰毤毸魉鞯穆曇?,隨后門“碰一聲被推開,一盆水潑了下來。
嘩啦啦……
遲暖只覺得自己周身被臭氣掩蓋,身上的水順著衣服頭發(fā)留下來,劃過她可以化過妝的臉,黑色地眼影和白色的粉底向下流,頭發(fā)因為水的原因站在臉上。
老頭看也不看轉身就走,遲暖只看到他佝僂地背影,銀牙緊咬,拳頭差點就打出去。
一周趴在房頂上的韓祁跳了下來,落到地上后腳一瞪在地上翻了一圈,減輕了落地后的力度。
“走吧,進去。”
“從哪進?”
“算了,一會兒我進去,你在院子里等著,他一出來你就把他往樹林那邊趕,不用顧及太多?!?p> “好,嘿嘿?!?p> 遲暖在咧著嘴笑了一笑,倒真有那么幾分嚇人。
韓祁身影一閃,推開門的一個縫隙轉了進去,吃奶奶再次躲在轉角處,不一會兒那老頭又開始大聲斥罵起來,向著門口走來。
遲暖在他出來的一瞬間撲向他,兩亂的長發(fā)搭在老頭的臉上,手上嘗嘗的志氣啊狠狠掐想她的手臂和大腿。
心里忍不住腹誹,要不是這個老頭,她能被網(wǎng)暴,現(xiàn)在還能昧著良心做假貨,也不知道她的翡翠被藏到了哪里。
想著手上加大了力道,那老頭被掐的直叫喚,遲暖的手上是一點沒留情,指尖捏著他的皮連帶著很少的肉一扭,轉著圈的擰,沒知覺的人都能被掐的直叫喚。
“嗷嗷嗷啊——”
遲暖沒有撒手,而是擰著他往小樹林里拖,老頭還在鍥而不舍的直叫喚:“你干什么?不要以為你打扮成這樣,我就能被嚇到,快松開我?!?p> 遲暖不理依舊向前走,蒼白的面容上沒有表情,臉上的妝畫的不成樣子,黑色的污跡一直延伸到脖頸,身體被刻意僵硬的彎曲,看在這個老古董眼睛里就像是真的女鬼拖尸。
“啊啊啊——來人啊救命啊!我被惡心的東西看上了,快來人!石獅快救救我。”
手里張牙舞爪的揮著,嘴里胡言亂語,韓祁一直在后面不遠不近的距離觀察,看他這個樣子,只是還差一點。
見人已經(jīng)被拖到樹林邊緣,韓祁走上前一起一腳匠人踹了進去,落地的地方正好是一出墓碑。
整個樹林里漆黑一片月光照射下來,映得各處地方慘白慘白的,更別說還是一片墓地。
“啊啊啊——”
老頭著急忙慌的爬起,對著墓碑磕頭拜了拜,身體縮在一起,抖得像篩糠。
遲暖也覺得還差一把火,扭著嗓子哼哼:“你還得我好慘啊,下來陪我好不好~”
說著臉還湊近老頭的臉,讓他直面看著她,老頭本來之前的那些話雖然氣勢上很足,但自己內(nèi)心知道那是給自己助威的。
被這一嚇,身子一哆嗦,手開始在地里挖坑,看這架勢是想把自己給埋進去。
“放過我吧,我可從來沒有做虧心事啊,我還經(jīng)常去捐款,還……在這里守著。就……放過我吧!”
“恩?虧心事?”
身后傳來低沉的聲音,回頭一看,是韓祁裝扮的鬼,臉上色彩斑斕好似打翻了調(diào)色盤,身上穿著一身黑袍,手里的彎刀抵向了老頭的脖子。
老頭哆哆嗦嗦的不敢出聲,呼吸都暫停了,臉上被憋的通紅,生怕韓祁一個不小心把他的喉管給割裂。
“沒……沒有做……壞事……沒有?!?p> “真的?”
遲暖也湊了過去,就這樣,兩張可怕的臉湊在老頭的眼前,老頭的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怎么辦?祁哥?!?p> 遲暖站起來叉著腰,看著昏迷了的老頭,皺眉嫌棄“真是不經(jīng)嚇,還說沒做壞事,一看他這樣就是虧心事做多了。”
韓祁也站直了身板,對著遠處的紅光看了一眼,冷聲道:“還不帶桶水來。”
紅光頓然消失,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