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將他抬下去救治,吳穹心里想,其實只是疼了點,并沒有傷及內(nèi)臟,更何況暖爺下手不如以前重,心里還有點小慶幸。
其實,并不是遲暖故意去放輕力道,而是她長時間沒有鍛煉、鞏固,再加上好久沒有揍人練手,怕力道過大,把自己的手腕骨折。
萬一失了分寸給打出人命來。
除了吳穹這個主要負責(zé)人,還有一些次要的負責(zé)人也都接受到了暖爺?shù)摹皭蹞帷薄?p> 據(jù)后來的人說,那天晚上的遲暖像極了地獄的死神,帶著他的大鐮刀像是在割韭菜一樣一刀一刀的收人頭。
……
遲暖回到臥室,睡前腦海中始終忘不了當時秉宸走的眼神,像是烙印一樣刻在了她的腦子里。
之后的兩天,遲暖沒有看到秉宸地身影,晚上她都特意起來看過,沒有。
可能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吧。
一天,遲暖在菜市場上挑魚的時候感覺到身后有一道似有若無的視線,但是卻又找不到具體位置。
遲暖心里一想,不出來見我不用猜就知道是那個秉宸,傲嬌貨!
算了,逗他玩玩。
于是遲暖放下手上已經(jīng)死掉的魚,去了里菜市場很近的湖邊。
這里的湖沒有收到人工的污染干凈澄澈,湖水不深,一眼就能望到底,水里的魚打著撲騰游來游去,好不快活!
將裙子系了個扣箍在腿上,拿起岸邊的魚叉就下了水。
手上的動作快速敏捷,同時也不忘用余光掃著身后秉宸的身影。
“我就知道是你,秉大少!”遲暖察覺到有人靠近,迅速轉(zhuǎn)身,看著后邊的人,一時間也愣在那里。
她的身后是兩個長得兇神惡煞的男人,手上拿著麻醉槍,一身橫肉還偏偏穿著緊身衣,一塊塊肌肉鼓脹脹的突顯很明顯。
“啊嘞……”
人沒看到,但魚抓到了,也成了別人眼中的魚。
遲暖看著那兩個大塊頭臉上扭曲了一下,接著恢復(fù)過來,對著那兩個人諂媚的笑,“兩位大哥啊,這是做什么?。坑惺裁词虑椴荒芎煤谜f嘛。啊——”
大塊頭沒有閑情逸致聽她在那里啰嗦,直接沖了過來,手上的槍對準了遲暖。
被盯上的遲暖在他們跑來的瞬間扔下手上的魚叉,拔腿就跑。
在這邊,遲暖比他們更加熟悉地形,她向著湖邊的密林跑去,兩個人一直再后面追著跑,越往里走越數(shù)目更是雜亂、密集。
那兩個人被那邊的軟泥地絆住了腳步,趁著兩人自顧不暇的時候,遲暖跑進了理他們并不遠的灌木叢中,躲了起來。
兩個大塊頭跑過來的時候,遲暖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里沒有下雨,沒有辦法透過泥土來分辨她逃跑的方向,遲暖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躲進了不遠處。
兩個人在周圍找了找,其中一個人不耐煩地說:“別讓她跑了,這次要是再抓不到她毅哥肯定會發(fā)火的,我們?nèi)ミh處找找。”
另一個人也覺得應(yīng)該離開,但是就在遲暖以為他們要走了的時候,她的手臂上傳來絲絲的涼意,抬眼一看,整個人身上都僵硬了。
腦海中一片空白,身上的所有的感官都麻木了,只有手上的觸感還在,那條蛇順著她的手臂向著衣服里鉆。
就在遲暖不顧外面有人放聲尖叫的時候,一只有力地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手臂上的蛇也被掐住了七寸,無助地扭曲。
被莫名捂住嘴巴的遲暖,眼神驚恐地看向前方,身上的所有毛孔放大,卻又感受不到空氣一樣喪失了呼吸。
直到兩個人走遠看不見身影的時候,唇上的粗糙觸感才消失不見。
遲暖依舊沒有呼吸地看著前方,剛才的兩次驚嚇讓她根本回不過神來。
突然頭頂傳來溫?zé)岬臏囟?,好像是一只手,很溫暖,很熟悉?p> “已經(jīng)沒事了?!?p> 溫暖從背后包圍過來,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有點低啞的,卻帶著說不出的感覺,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停在遲暖的耳朵里,仿佛是下著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獨自品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慢慢地理智回籠,遲暖回過頭,看著那個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不,見過一次,在地下工廠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月牙。
“是你!”
雖然男人的臉上帶著面罩看不清真是長相,但從他眼角的赤色月牙印記就能辨別他就是當時,將她扶起來的那個人。
“最近你小心一點,有人要帶你走,我還有事先走了?!蹦腥藙傄樯黼x開就被遲暖拽住了手臂。
“不走,你不能走,你是誰?”遲暖看著他的眼睛,莫名地熟悉感,但卻又想不起來。
這也就是不能讓他走的原因,遲暖焦急地神色落到男人的眼里,他那原本冷峻的面容突然柔和了下來,溫聲說:“先走了?!?p> “不行!”
見他還要走,遲暖直接用手抱住了他的腰,雙腳盤在他的身上,禁錮著他不能向前離開。
“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就讓你走?!?p> 看著女孩求知的眼睛,男人無奈地扶額,“我叫白霧,這個哨子可以聯(lián)系到我,你有危險的額時候吹響我就會趕到,當然它不是萬能的,我們會再見的?!蔽业呐?!
手掌在遲暖的毛躁的頭發(fā)上揉了揉,轉(zhuǎn)身離開了。
拿著哨子,看著白霧走的方向,遲暖看了許久……
回到家,奶奶關(guān)心地迎了上來,看著女孩有些凌亂的頭發(fā),“這是去做什么了?。靠纯催@頭發(fā)?!?p> “奶奶?!边t暖撲進了寧奶奶地懷里,有些眷戀這樣溫暖的懷抱。
最終還是寧老頭走了出來,打斷了遲暖這樣吃她媳婦豆腐的行為。
遲暖瞪了寧老頭一眼,坐在了飯桌上,剛坐下,寧奶奶就問:“暖暖,那個小宸呢?”
“他走了?!?p> “為什么?你們小兩口吵架了?”寧爺爺直接一針見血,說了寧奶奶沒說出來的。
“什么小兩口,他就是來借宿幾晚而已?!边t暖有氣無力地回答,這樣的問話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幾天了,她解釋的都煩了,這兩個老人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不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