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守護(hù)家族榮譽(yù)
“不用客氣,快吃吧,不然一會糖融化了?!碧K韞笙伸手輕掐了一下她肉肉的臉頰。
申花羞澀一笑,低頭心滿意足的吃起糖葫蘆。
吃糖葫蘆的空檔,申花掃了眼蘇韞笙身旁的大包小包,她好奇又有幾分質(zhì)問蘇韞笙?!案绺?,你不是去給你叔叔拿藥了嗎?怎么買了這么多東西?你都買了什么?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蘇韞笙見她一幅小大人的質(zhì)問神情,好笑的抬手揉了揉她發(fā)頂?!岸际且恍┥钣闷罚淞艘粫?,你還真是個小管家婆??!”
被揉了頭頂,申花大臉一紅,咬著糖葫蘆低頭羞澀一笑。
見耽誤的時(shí)間有些久了,蘇韞笙撿起大包小包準(zhǔn)備回小院,丟下沈易臻自己一個在房間太久她有些不放心?!捌饋戆?,你要隨我回小院還是回家?”
見蘇韞笙要走,申花失落,拿著糖葫蘆站了起來?!案绺?,你要走了嗎?”
“對啊。”蘇韞笙彎腰,與她視線平齊,對她溫聲道:“下次有空我再陪你成么?”
申花捏著糖葫蘆的竹簽扁著小嘴,那小模樣十足委屈,好似眼淚下一秒就能掉落。
“你可別哭啊,再哭可就不好看了。”蘇韞笙怕她又掉金豆子,趕緊伸出食指輕輕壓了壓她眼睛下方。
申花吸了吸鼻子,忍住要掉下的眼淚?!拔也豢?!”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在衣袖里掏著。
蘇韞笙見她掏了半天啥也沒掏出來,她不免有些替她感到著急,都想上手幫她掏了。
“去哪了?我明明帶著的!”申花邊掏著袖子邊囔囔道,后來干脆把糖葫蘆塞蘇韞笙手里,兩手并用的在身上可以放東西的地方摸索,摸了好一會她才終于找到她準(zhǔn)備的荷包!她捏著荷包紅著一張臉將繡有鴛鴦的淺色荷包遞給蘇韞笙。“給,給你的!”
“喲?”蘇韞笙有幾分受寵若驚,拿過申花遞過來的荷包,低眼瞧了眼荷包上的圖案,她差點(diǎn)沒笑出聲。
繡了兩只雞?會游泳的雞?真有創(chuàng)意。
看著這崴腳的針術(shù),蘇韞笙猜測這應(yīng)該是申花第一次繡的,為不打擊申花,她違背良心道:“真好看,花花,你真是個心靈手巧的女孩子!”
“你,你喜歡嗎?”申花緊張問道。
“喜歡,當(dāng)然喜歡啦!”蘇韞笙點(diǎn)頭,人家送的東西怎么可能不喜歡,而且還是花心思弄的。
申花咬唇,臉上的喜意收不住,抬手扭了一下蘇韞笙的手背后轉(zhuǎn)身跑了。
蘇韞笙吃痛的不明看著被扭紅的手背,不懂申花這小屁孩這是什么操作。
就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shí),轉(zhuǎn)身跑掉的申花又跑回來了,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搶過她手中的糖葫蘆一如剛剛那副嬌羞模樣跑了。
看著申花跑遠(yuǎn)的身影,蘇韞笙搖頭。
奇奇怪怪的小屁孩!
將荷包收入懷里,她轉(zhuǎn)身往小院走去。
蘇韞笙前腳剛回小院,時(shí)刻留意小院情況的沈易臻便立馬瞧見了她。
“你回來啦!”終于見到人回來了,沈易臻的心情一下子就愉悅了。
聽到沈易臻的聲音,蘇韞笙抬起頭來白了他一眼后便不再搭理他,而是去做自己的事情。
“?”被無視的沈易臻滿腦困惑,他又做了什么?難道小胖妞已經(jīng)跑去告狀了?肯定是,不然她為什么這么久才回來,而且一回來還白了他一眼!早知道就嚇小胖妞狠些,讓她連告狀的勇氣都沒有。
到廚房把沈易臻的藥煮上后蘇韞笙才得空做自己的事,拿著木盆去后廚要了些熱水仔細(xì)擦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她又重新要了一盆熱水端往沈易臻的房間。
自打到這個異界后,她洗澡的次數(shù)十個手指頭都能數(shù)得清,她感覺再不擦擦都要臭了,尤其是沈易臻!
見蘇韞笙總算是進(jìn)來了,沈易臻懨懨的歪著腦袋靠在床頭。
蘇韞笙沾濕臉帕扭干塞他手里后便要去忙別的了,眼神都懶得給他。
“小瘋子,你給站?。 蹦笾鴾?zé)岬哪樑?,沈易臻的面色有幾分冷?p> 腳踏在門檻的蘇韞笙懶懶的回了個頭,要死不活的模樣。“干嘛?”
“我還想問你干嘛?”沈易臻吸了口氣,“有什么不滿的就說出來,干嘛陰陽怪氣的?”
蘇韞笙叉腰站在門口盯了他好一會,見他根本沒有清潔自己的打算,她無奈吐了口氣,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間,坐在床頭靠近他,沒好氣的拿過他手中的臉帕,有幾分發(fā)泄郁悶的往他臉上用里擦著,那力道就像在擦桌子。
沈易臻現(xiàn)在的面容不比以往光潔,擦臉時(shí)稍微不注意到臉帕就會卷到他臉上的胡腮,很容易扯得他滿臉生疼。
“小瘋子,你干嘛?你瘋了?”滿臉胡腮被她擦得生疼,沈易臻推開她的手,倒也不是這點(diǎn)疼他不能忍,他不能忍的是她的舉動,那舉動一絲都不尊重他。
“我看瘋的人是你!”蘇韞笙將臉帕丟回木盆里清理了一遍后扭干再次給他擦拭面容,不過她這次溫柔多了。
溫?zé)岬哪樑凛p柔的擦拭著他的眉宇,劃過他挺直鼻梁,一路來到他茂盛的胡腮上,臉帕輕輕的摩擦著他的胡腮,又酥又麻的感覺令他舒服的瞇起雙眸,目光迷離的盯著她認(rèn)真的神情,心間一角軟了又軟。
“那個小胖妞跟你告狀了?”他低啞道,聲線慵懶極為好聽。
蘇韞笙給他擦臉的手頓一下,但很快又動了起來。“人家有名字,沈易臻,你要點(diǎn)臉好么,一大把年紀(jì)了還欺負(fù)人家小孩子,你幼不幼稚?!?p> 擦了兩遍他的臉后蘇韞笙又給他擦拭指尖,一根一根的擦得極為仔細(xì),就連他的手指縫都不放過。
沈易臻垂眸看著她終于長出來的眉毛,伸出指尖戳了戳她的眉毛,換來她的白眼一個?!罢l讓她膽子這么小,白長這么大個了!”
“要你管?!碧K韞笙隨口道:“人家又沒吃你家的飯,我告訴你,你下次可不準(zhǔn)再欺負(fù)她了,你再欺負(fù)她……”
“你心疼了?”沈易臻抓住她給他擦拭指尖的雙手。
“心疼?”她不明抬眸看向他,誰料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沈易臻握著她的雙手,指尖摩挲她掌心橫豎交錯的凸起疤痕。他幽深的眸子里覆上一層疼惜,抬眸對上她的視線,溫聲。
“疼嗎?”這個是她拖竹筏留下的疤痕,他沒忘記那夜她血淋淋的雙手。
蘇韞笙搖搖頭,過會又點(diǎn)點(diǎn)頭,縮回自己的雙手?!斑€沒好之前是挺疼的,但是現(xiàn)在不疼了?!闭f到這里她攤開雙手看著疤痕亂七八糟的掌心,嘆息。“這疤痕可是去不掉了?!闭f完她抬頭看著沈易臻,出聲指責(zé)他,卻沒有昔日的咄咄逼人?!岸际悄悴缓?,等你傷好后,你可要給我賺一屋子的錢,不然我這滿手的疤痕就白留下了!”
沒想到這時(shí)候她還是一句不離錢,他失笑的戳了戳她腦袋,調(diào)侃她。“我知道了蘇大圣!”
“噗呲”被他這么一調(diào)侃,蘇韞笙也忍不住的笑了。
兩人笑了片刻后才停下來,兩兩相視,蘇韞笙感到莫名的尷尬。
坐在床邊的她雙手?jǐn)嚵藬嚹樑?,有點(diǎn)不知道該怎么與沈易臻相處了,每當(dāng)目光對上他幽深又帶有對她寬容且溫柔的眸子時(shí),她總是不自覺的放松自我淪陷在他的溫柔里。說實(shí)話,她還是覺得他眼里帶冷漠和算計(jì)她才習(xí)慣點(diǎn),他這段時(shí)間的轉(zhuǎn)變讓她有些難以適應(yīng),總感覺這只老狐貍又在準(zhǔn)備算計(jì)她。
蘇韞笙突如其來的沉默讓沈易臻誤以為她是在介意自己雙手布滿了疤痕,他對她承諾?!靶’傋幽惴判?,日后我定給你找藥祛除掉你這雙手的疤痕?!?p> “你還是省省吧?!彼焓趾茌p的點(diǎn)了點(diǎn)他肩膀上的傷口,“要是找到那藥了,你還是先去掉自己滿身滿背的疤痕吧!”別以為她不知道他背后可是有好幾處疤痕,那幾處疤痕的位置招招斃命,雖沒親眼看到當(dāng)時(shí)傷口的情況,但是想也知道是很可怖的盛況。
“你懂什么?!鄙蛞渍橛袔追肿院??!鞍毯凼且粋€男人榮耀的象征,像你這種娘不拉幾的小男人是不懂的?!?p> “呵”蘇韞笙嘲笑他,“你個肥豬流少年,你哥哥我當(dāng)年i miss you,傷痛流殤的時(shí)候你這貨還不知道在哪個小角落里蹲著呢!”
回想當(dāng)年屬于他們90后的肥豬流,經(jīng)典的殺馬特造型,嘖嘖嘖,要命的飛天沖,爆炸豎起,三種顏色以上的發(fā)色,必備的遮眼斜劉海!
一拍照鐵定是嘟嘴,撅唇,在眼睛邊比個高逼格的耶或者配置一個提升身份的黑框眼睛。
每人人手一個扣扣,時(shí)不時(shí)扣扣空間說說走起,動不動就是:有仇必報(bào),有恩不一定報(bào)。
是寂寞愛上了我,還是我愛上了寂寞。
……
等等花式殤痛語錄,還有要命的一連串火星文。
沒有腦殘只有更腦殘。
為守護(hù)葬愛家族的榮譽(yù),人手一道疤,疤痕越多,牛仔褲破洞越多,家族級別輩分就越高,當(dāng)年腦殘的她為了守護(hù)家族的榮譽(yù)差點(diǎn)沒給自己手腕上開一個口子,好在她媽發(fā)現(xiàn)得早,暴打她一頓后,別說葬愛家族的榮譽(yù)了,她想埋了這家族的心思都有。長大后回想自己年幼無知的腦殘行為,尷尬得能用大拇腳摳出一個山洞把自己給藏起來了。
“你又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胡話?”沈易臻沒聽懂她的話。
蘇韞笙高傲起身,拽上天的高昂下顎對沈易臻說了一句狠話:“我葬愛家族有仇必報(bào)!你若折我翅膀我必毀你天堂!”
說完之后她哈哈大笑的離開,留下一臉懵的沈易臻。
她……莫不是犯瘋病了?看來日后他得給她找個大夫看看腦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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