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了,他以為是安如意救了他,對南斐不管不顧,讓受傷的身體受損的更嚴(yán)重。
原來自己的自負(fù)害的一個女人當(dāng)母親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他剛剛說說了什么,離婚!不行,不能離婚,至少自己的罪沒贖完之前,給自己一個照顧她的機(jī)會。
戚宇森拿起衣服就沖回了家。
“少爺,你怎么才回來??!夫人剛剛走了!”秦管家叫道。
“夫人呢?她去哪兒了?”
“夫人說,她不想看到你,還有離婚協(xié)議書,她說打印好了寄給她,她會簽字?!逼萦钌蝗桓械搅私^望。
南斐沒去那套小別墅,而是去了青龍拳場。果然,只有死的東西才不會讓自己生氣。
晚上,酒吧。
戚宇森找不到南斐,該找的都找了,可是一點(diǎn)影子也沒有。
“誒,你別喝了,你喝酒還不如出去找小南瓜。”沐序在一旁抓著他的酒杯。
“找,我去哪兒找,我根本不知道她會去哪兒?我對她一點(diǎn)都不了解,一點(diǎn)都不了解……”戚宇森搶過酒杯,仰頭倒進(jìn)了胃里。
“去哪兒?去哪兒,誒誒,宇森,拳場!小南瓜跟我說過她在青龍拳場有人,快,我們現(xiàn)在就去!”
戚宇森神經(jīng)也反應(yīng)了過來。
兩人匆匆趕到拳場,就看到了擂臺上南斐。
戚宇森毫不猶豫就要沖上去,不過卻被穿著制服的人拉住了?!胺砰_,你們沒看到她堅持不住了嘛!”
臺上的南斐也看到了奮力掙扎的戚宇森,神經(jīng)放松,倒在了臺上。
“南斐!南斐……”
比賽結(jié)束,戚宇森沖上去把南斐摟在懷里?!澳响常銊e嚇我。”看著南斐的鼻血流出來,戚宇森更慌了,“不怕,我們馬上去醫(yī)院?!?p> 南斐拉住他的胳膊,“我沒懷孕!”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先去醫(yī)院!”
“沐序,快走!”
*
等南斐處理好,推到普通病房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了。戚宇森就在門外動也不動地站了兩個小時。
“南斐她……怎么樣了?”戚宇森坐在病房,緊緊地拉著南斐的手,問著沐序。
沐序半晌沒說話,沐序的沉默讓他心驚了。
“南斐她,外傷沒什么大礙……”
“內(nèi)傷呢?”
“小南瓜她,患了急性白血病。”
戚宇森感覺沐序的聲音像從遠(yuǎn)方傳來,又慢慢散去,不真實(shí),卻又真實(shí)存在。
“還有,上次弄錯了,南斐她沒懷孕?!?p> “你出去吧!”戚宇森用盡了全身力氣終于說了四個字。
沐序看著兩人,悄悄退出去了。
看著臉色蒼白的南斐,戚宇森一陣心痛。要是自己沒說離婚,她是不是就不會去拳場了。
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知道她生病了?是不是就可以給自己一個覺得時間還長的理由。
時間不長了,真的不長了!
轉(zhuǎn)眼就沒了!
南斐第二天就醒了,看著白的晃眼的病房,覺得莫名有些煩躁。
戚宇森提著粥進(jìn)來,就看見南斐呆呆地坐在床上“你醒了,感覺還好嗎?”
“沒事了?!币暰€轉(zhuǎn)向粥,“有我的嗎?”
“都是給你買的!”
拿過粥,南斐慢慢吃了起來,“你不吃嗎?”看著一直看著她的戚宇森問道。
“我吃過了?!?p> 等南斐吃好飯,戚宇森還沒走。
“你今天不去公司嗎?我沒事,一會兒我就出院了?!?p> “南斐?!?p> “嗯”
“你身體生病了,需要好好在醫(yī)院接受治療?!?p> 南斐愣住了,“你知道了。”說完后才覺得白說了。
南斐的反應(yīng)讓他不由得生氣,“你早就知道你生病了,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南斐不以為然地說道:“告訴你做什么?都是快成為陌生人了?!?p> 戚宇森瞬間就偃旗息鼓了,“對不起!那我們不離婚好不好,我那天說的都是氣話。你好好在醫(yī)院里治療,等你好后,我們就重新辦婚禮怎么樣?”
“我不想治療?!彼幌肟禳c(diǎn)醒過去。
她嘗試過意外死亡,但是害怕自己本體收到傷害,便放棄了。
“你在說什么傻話,我們又不是沒有條件,我已經(jīng)叫沐序去找骨髓了,一定可以恢復(fù)健康的!”
南斐沒在答話,說再多,也改變不了戚宇森的想法。
南斐有些不耐煩,拉過被子蓋著自己,“你去上班吧,我想睡兒?!?p> “那你答應(yīng)我,好好治療好不好?”
“嗯。”
聽她答應(yīng)了,戚宇森終于放下了心來?!拔視琰c(diǎn)回來陪你,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沐序?!?p> 戚宇森剛走不久,南斐就爬了起來,收拾收拾就偷摸著出去了。
南斐想要攔輛車去拳場,但運(yùn)氣不太好,都有客了。
準(zhǔn)備去別處等等,但是背后一陣?yán)滹L(fēng),腦袋就被敲了一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