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的獎券是什么?!?p> 蘇予錦聳拉著個腦袋,拉著陸牧的手不放,詢問道。
“沒什么?!标懩恋馈?p> “沒什么,你就把它刮開啊……”蘇予錦趁陸牧一個不注意,踮起腳尖將他手里的獎券給搶走:“這個獎品卷,一看就是不中獎的樣子?!?p> 說著,蘇予錦將獎品卷放在柜臺上稍稍一刮。
“嗯,看起來是沒中獎的樣子?!碧K予錦一邊嘟囔著,一邊將獎品券給刮開:“你的手氣真差,我好歹也是個四等獎。”
“四等獎就一瓶洗潔精。”陸牧瞥了蘇予錦一眼。
“洗潔精也是四等獎!”蘇予錦炫耀道:“總好過你,什么都……”
話語還沒說完,她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抽獎券上,赫然寫著:特等獎。
特等獎,可以免單一次。
“哇塞,這位顧客,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笔浙y員瞅見抽獎券上的字眼,激動的開口:“先生,你獲得了免單的機會了。那您手上這瓶肥宅快樂水的錢,我是直接返給您,還是您在買點其他的?”
陸牧只買了一瓶肥宅快樂水,可偏偏就中了免單的特等獎。這中特等獎只拿瓶肥宅快樂水回家,收銀員都看不下去了,提醒陸牧多買點東西。
“沒有?!标懩翐u了搖腦袋。
他真沒什么特別需要的東西,如果非要說出他現(xiàn)在急需什么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急需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看著番劇喝著肥宅快樂水,恢復(fù)自己的元氣。
忽的,蘇予錦插嘴了一句:“瞎說,他有!”
陸牧望著渾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看不清神色的蘇予錦:“沒有?!?p> “你有?!碧K予錦篤定的開口,旋即將自己的賬單遞給了收銀員:“這個賬單,你也算在他免單的賬上吧?!?p> 陸牧:“……”
蘇予錦雖然談不上整個華國最掙錢的藝人,但絕對排的上前十甲。一個這么賺錢的藝人,居然連這點錢都要?。?p> “沒必要吧?”陸牧問道。
“啥?”
“沒必要這點錢都要省吧?!标懩练藗€白眼。
聞言,蘇予錦總算是理解了陸牧的意思,憤憤的開口道:“什么叫做這點錢都要省?我這是物盡其用,反正你也沒啥要買的東西?!?p> “而且,沒想到你這家伙的運氣居然這么好,直接中個特等獎?!?p> 說到這,蘇予錦都帶著幾分艷羨了。
這家伙什么運氣???家里一大堆藏著掖著的中獎卷、代金券什么的,在路邊隨便抽個獎,就是特等獎。
可憐的自己,人生中第一次中獎,僅僅是個四等獎,獎品還只是瓶洗潔精。
這對比,也太強烈了。
聽著蘇予錦酸澀口氣說出的話語,陸牧沒有開口。
什么叫做自己的運氣居然這么好?什么叫做直接中個特等獎?
我的運氣,可是一向都很好的!
“……”
幾番交談,陸牧還是決定用特等獎免單的權(quán)利,替蘇予錦買了單。
買單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陸牧心底那該死的善良,絕不是蘇予錦的美貌,絕不是蘇予錦的身材。
絕!對!不!是!
二人走出收銀臺,映入眼簾的是一路的娃娃機。
因為商城搞活動的原因,商場特地從其他地方調(diào)來了一些游樂設(shè)施,這娃娃機就是其中之一。陸牧平淡的瞥了一眼,便準(zhǔn)備離去,卻不料剛準(zhǔn)備有所行動的身子被人一把扯?。骸瓣懩粒@是什么?”
戴著墨鏡的蘇予錦,抬頭看著陸牧。
“娃娃機啊?!?p> “娃娃機?。∨?,你肯定很想玩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一起陪你玩吧。”
陸牧:“???”
什么叫做勉為其難的陪我玩?
“我不想玩,再見?!甭犞K予錦的話語,陸牧扭頭就走。
“哎哎哎,一起玩娃娃機??!”蘇予錦連忙再次扯住陸牧,說什么也不肯松手。
她覺得陸牧簡直就是一個鋼鐵直男。自己都已經(jīng)接近明示到的暗示了,這家伙居然完全沒理會。
我是女孩子哎,一個女孩子說話怎么能太直接了?
陸牧開口道:“沒興趣。”
“你有!”
“我哪里有?”
“剛剛路過娃娃機的時候,你刻意看了娃娃機好幾眼,明明就是有。”
陸牧:“……”
看著蘇予錦一副篤定的模樣,他陷入了沉思。
自己之所以會刻意看娃娃機好幾眼,是回憶到了自己的童年。那個游戲街機店面橫行的年代,而那個時候,青春懵懂的自己懷揣著好奇和激動,一股腦的闖進其中。
當(dāng)時,他的同學(xué)哭喪著告訴陸牧:“嗚嗚嗚,我的零花錢玩游戲幣輸完了。嗚嗚嗚,這游戲店的游戲機,真的不是運氣好,就能玩的?!?p> 學(xué)生時代的陸牧,聽到這句哭訴,頓時來了興趣。
不是運氣好就能玩的東西?這不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嗎?平時干什么都因為運氣好,而顯得事情太簡單了,完全沒有半點難度。此時,終于碰見了一個有難度的東西,說什么也得去見識一下。
于是,年少無知的陸牧帶著哭訴的同學(xué),懷揣著巨款——十塊錢,在游戲廳老板的笑臉相迎下走了進去。
不久之后。
充滿沮喪的陸牧帶著興奮和眼神充滿對陸牧景仰的同學(xué),懷揣著一兜的游戲幣,在游戲廳老板的苦喪臉?biāo)蛣e下,走了出去。
一進一出,一個哭一個笑。
只是這人不同了。
也因為這件事情,陸牧對于娃娃機,街機之類的東西,完完全全的喪失了興趣。
什么叫做這些東西不是靠運氣就能玩的?自己隨意的擺弄了一下手柄,就把對面給贏了;自己隨便操縱個桿子,就把東西給抓到了;自己隨意……
總之,什么都不會的陸牧,偏偏總能一命通關(guān)。
“我沒有!”
想到了童年時期的陰影,陸牧不由得渾身一寒,連忙開口道。
“你就當(dāng)陪我玩玩嘛,自從我出名之后,每天不是再趕通告就是再趕通告,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又因為身份敏感的原因,不能夠在外面玩的暢快。”
蘇予錦拉著陸牧的手臂,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