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樣了?”
夜晚,某間點燃了燈的屋里,屏風(fēng)后模糊可見的身影,屏風(fēng)前一黑衣人跪在地上,低頭回答道:“林婉兒已死,賈慶受刺激失去六感,”
“嗯,那第二個刺激點就在這個冬天進行吧,剛剛好他回來了不是嗎?”冰冷的聲音帶有一絲歹意。
地上黑衣人腦里的弦越繃越緊,“是”
這就是一個沒有感情,受命于人的兵器?。?p>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梧州城內(nèi),百姓間的最是喜歡聊富貴人家的私事。
阿陌這幾日回來后一直住在賈府主院,感受著這磨人的氣氛,適應(yīng)著林婉兒的去世。
“陌公子,剛才門口有個小孩兒拿了一封信,說是給您?!?p> 阿陌坐在主院院子里面,看著這些花花草草。
“嗯,給我吧!”接過信后,下人自覺的離開,下人了解這個陌公子這幾日不想有人在旁邊打擾他。
正當快要離開院子時,阿陌突然起身,大聲喚住了下人,“等一下,信是誰給你的?人呢?”
下人聽到如此激動的陌公子說話,立刻回話,“是個小孩,沒在梧州見過,給了信就離開了?!?p> 阿陌心里雖有疑慮,但也顧不得思考許多,這件事只有自己去驗證吧!
隨后快步離開了賈府,去了梧州某個熱鬧的說書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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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日啊,賈府大夫人將備受寵愛的二夫人推下河,然后站在池塘邊待著一絲得意的看著河里撲騰的二夫人和急急忙忙去救人的賈爺,大夫人此刻心想,這下子爺就是我的了,沒了林婉兒,就只有我了,哈哈哈。。?!?p> 說書臺下幾個愛起哄的客人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說著,“嘿,大家伙,我表弟就在里面當差,當時他也去救了,據(jù)說啊當時他看見二夫人落水,賈爺?shù)谝粫r間去救二夫人,然后大夫人一個人帶著丫鬟就在那旁邊站著,哈哈,沒人理她,所有人圍著二夫人了,就憑這個啊,肯定賈爺以后也一定不會理這個大夫人”
茶館里慢慢很多人討論了起來
“我跟你說啊,這個大夫人。。。。。”
阿陌混身在這些人當中,越聽越氣,渾身因氣惱開始了微微顫抖,手里拳頭也捏的緊緊的。
為什么和啊慶說的不一樣,為什么啊慶要瞞著我,難道他也喜歡了那個狠毒的女人,不行,我要去找他問清楚?。。?!
二樓包間里一年輕男子手輕揚扇子,看著樓下一臉怒氣離開的阿陌,以及旁邊旁邊桌邊替客人摻水的小二,眼里倒有一絲探究。
“牛一,去查查誰在做局?!?p> 包間內(nèi)并沒人,但男子吩咐之后,好像空氣里少了些什么。
呵,沒想到這次來梧州倒是發(fā)現(xiàn)好玩的事情了,看來做這個局的人很會隱藏啊,表面看起來就像民間普通的后院起火,要不是我們相識,我都快相信了呢!呵呵
霖云一邊想著,也意識到此刻秦鳳的處境怕是不太好,看來還是要使些手段了,不然香消玉損怕是也不遠了。
阿陌踏進賈府后,順手拉了一下人,惡狠狠的問,“大夫人住在何處?”
下人被阿陌兇狠的表情嚇愣了,隨口道,“在最西邊后院里?!?p> 阿陌從下人嘴里聽到想要的答案后立馬氣沖沖的走向后院。
下人看著陌公子離去的背影,感覺不妙,急忙離開找管家。。。。。。
賈慶在書房處理近來這幾日的賬簿,門口管家急匆匆來到書房門口,“爺,出事了”
賈慶眉頭一跳,“什么事?”
“陌公子從街上回來后直接去了大夫人院子,不知道。。。是不是在街上聽到些什么?”管家局促不安的低著頭,眼神時不時偷瞧了坐在椅子上的賈慶。
難道阿陌聽到了,也是,呵,當初沒及時止住留言,現(xiàn)在有人討論也正常,沒想到最近忙著婉兒的事情,忽略了這個。但是沒辦法,這件事要悄悄的處理。
賈慶倒也不著急,他想讓阿陌多折磨一下秦鳳,只是目前秦鳳不能死,但是快了,等我拿下權(quán)限,我會弄死她。
在府里發(fā)生的事情肯定不會讓那個人知道,所以賈慶也不急著去,只是吩咐了一句,“今日起大夫人的任何事情不能外泄,另外散布出去,我現(xiàn)在開始留意大夫人,準備寵愛她。。”
管家也是混跡多年的人精,對于這里里外外的事情也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很快便安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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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賈慶所料,阿陌一臉怒氣來到了秦鳳所在的后院,后院相比前院很是荒蕪,但阿陌不是來看她生活環(huán)境的。
青兒看見突然闖進來怒氣沖沖的男人,雖是好看,但此刻看到滿臉的怨氣也知道這是來針對夫人的人,急忙站在門口,欲攔住想闖進去的男子。
“叫那個賤人出來”
阿陌走到門口,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瞪著門口的青兒。
青兒被嚇個不輕,但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立刻跪下,聲音略帶顫抖“公子見諒,夫人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
阿陌冷哼一聲,“我就是大夫,今天我必須進去,你攔不住我?!?p> 阿陌也顧不上什么男女有別,只知道這口怒氣再不發(fā)作會越來越難受。
便直接伸手用力推開了攔在旁邊的丫鬟,打開了禁閉的房間門。
青兒被推后摔倒在地上,額頭也被碰出了血,看見阿陌走了進去,青兒顧不得額頭疼痛,也跟著進去。
秦鳳這幾日睡眠不好,不知道為什么每每吃了飯后就會昏昏欲睡,然后落入夢魘,夢里林婉兒陰魂不散的跟著她索命。以至于剛才聽到如此大的動靜直接醒來,額頭上微微的汗珠下是一張極其虛弱的臉,毫無血色可言,眼神無光。
阿陌看著這樣的女子,很難想象她會傷害婉兒,面由心生,身為醫(yī)者看過形形色色的人。難道街上的僅僅是傳言?但是那封信又說明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出乎意外的是,阿陌在看到這個女子后反而沒有了剛才的沖動,不知道為什么還替女子可悲。
壓下心頭的不適,阿陌強硬的問,“你為什么要把婉兒推下水,就為了啊慶嗎?”
秦鳳看著這個男人,猜測到這個人應(yīng)該是他們朋友吧,我果然可悲,這么久了,一直都在苦苦一個人堅守。
秦鳳想坐起來,青兒也立刻來扶著秦鳳。
坐起來后,秦鳳看了一眼青兒,示意不用扶我了。
“我沒有推她”秦鳳固執(zhí)的說著自己的清白。
嘴角露出一絲無奈,“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咳咳。。?!彪S后喉嚨好像有一股甜味,秦鳳皺眉,用手捂著嘴。
手心里隱約可見的紅色引起了身為醫(yī)者的阿陌一絲懷疑。
這味道,怎么怎么熟悉?
“你生病了?”
秦鳳抬眸,這個男子好像也不是那么沖動。
“沒事,過幾日就好了?!?p> 阿陌很好奇這空氣里莫名的味道,正想出口為她號脈。
賈慶從門口走了進來,“阿陌,我們?nèi)苛牧陌?!?p> 阿陌轉(zhuǎn)頭,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賈慶,沒有一絲表情的機器,唯獨對他,眼神里多了一絲人氣。
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處處透露著詭異。身為醫(yī)者的直覺,這件事不是這么簡單。
“嗯!”
阿陌率先走出門,賈慶看了床上的秦鳳,眼里全是恨意。這幾日睡得好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