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澈比何似更早的回頭,三人面面相覷的愣了幾秒,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你有什么事嗎?”莊文澈看著面前的男生,看樣子是高一的學(xué)生。
小學(xué)弟許是被嚇住了,站在原地一時接不上話。
“噢我是何似,什么事情?你說吧?!焙嗡仆O率种械膭幼鳎卮鸬?。
“這個……”那小學(xué)弟從背后拿出封信遞了過去,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是一個學(xué)長讓我交給你的,我就跑個腿。”
何似半信半疑的接過信,道了聲謝謝。
“沒事沒事,我先走了?!毙W(xué)弟走的時候,還偷瞄了一眼莊文澈。
“這什么東西?”莊文澈不屑的瞥了眼那個粉紅的信封,低估道:“還粉色,真老土!”
“低估什么呢?”何似沒有聽清楚莊文澈說了些什么,看了一下信封,放了回去,沒有打開,“我也不知道。”
“噢……”莊文澈沒有得到答案還有點不甘心,“不看看?”
“急什么?”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兩個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那個粉色的信封,就這么看了幾分鐘,下課鈴都打完了好久。
“你……”何似先開口道,卻無奈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
“我不看我不看,你自己好好欣賞,我要收攤了?!?p> 莊文澈說著起身收拾桌上的一沓紙,幾頁的信息表站在那里來來回回數(shù)了好幾遍。
何似在一旁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你有病吧!我說這個了嘛!我想說趕緊收拾東西,下課鈴都打半天了!”
“那我不正在收拾嘛!”
“好好好?!?p> 什么可以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呢?大概就是莊文澈踏入教室的那一刻,陸青臨便發(fā)覺了他身上的不對勁之處。
“什么情況?”
他一只手撐在莊文澈的桌上,半側(cè)著身子看著莊文澈那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臉色。
“起開,”莊文澈推開陸青臨放在桌上的半截胳膊,“我能有什么事?”
陸青臨轉(zhuǎn)頭看向何似,何似只是聳了聳肩膀,拉開凳子坐了下去,收拾晚上回家要帶的習(xí)題和作業(yè)。
“去吃飯了?!?p> “我寫卷子,你幫我?guī)€肉夾饃吧?!鼻f文澈拒絕了陸青臨一起去吃飯的請求。
何似取出信,看了起來,一旁的莊文澈無數(shù)次按耐這自己想要偷看的心,“專心致志”的做著自己的習(xí)題。
“呼?!焙嗡崎L舒一口氣的樣子,慢慢的折起信紙,塞進信封。
“寫的什么東西?”
“你不是不感興趣嘛?!?p> “愛說不說!”
看著他書一拍,身子一轉(zhuǎn),胳膊在桌子中間一放,成功將他和何似隔開了。
他瞟這后面的表,看著秒鐘一點一點的轉(zhuǎn)動,等待著何似叫他。
30秒……
一分鐘……
兩分鐘……
……
他坐直了。
“你不按剛剛的樣子坐著了?”
“我那個樣子寫作業(yè)不舒服好吧?!?p> 何似沒有憋住,笑了笑,“想什么呢?這是上學(xué)期我們在班里訂的歷史雜志,還有兩期一直到這學(xué)期了,上次籃球賽的時候他給我了一期,這個是最后一期了,他有事,寫了個紙條,讓我自己去取。”
“這就是你籃球賽前一天下午和魏白一起走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是魏白?”何似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你們認識?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一起走了?你跟蹤我?你是個變態(tài)?”
何似一連串的問題打的莊文澈猝不及防,開始了慌慌張張的解釋:“我沒有跟蹤你,我不是變態(tài),我和柯總那天出宿舍樓剛好看到你和魏白一起出校門,我就順便問了句柯總他是誰,我才知道他是魏白的。”
“真的?”
“真的,我發(fā)誓!”莊文澈做著發(fā)誓的專有姿勢,“我真的不是變態(tài)?!?p> “我勉強相信你吧......”
“真的。”莊文澈又重復(fù)了一邊。
“我也沒和他一起走,我和他家方向不一樣,就一起出了個校門。”何似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哦?!鼻f文澈還是很不服氣的樣子,“就寫個這,還那么正式,用信封一裝,不知道的以為寫的什么呢。”
“好像他的習(xí)慣,他很愛用信封?!焙嗡茊渭绫持鴷?,看了看教室后面的鐘表,她也該回去了。
“好了解呢。”
“你沒完了是吧。”何似“惡狠狠”的看著他,“我要回家了,都放學(xué)快半個小時了,再晚我奶奶要擔(dān)心了。”
“錯了錯了?!鼻f文澈有些認慫的哼唧了一聲,“那今天下午籃球社和舞蹈社都要篩選人,你和我們一起來嘛?”
“英語筆記借我我就考慮考慮?!?p> ——
第二天下午的篩選比前一天下午的招新簡單多了,不過也確實有些無聊了。
何似和莊文澈點著人數(shù),不來的自動算作放棄,接著莊文澈簡單介紹了一下社團活動時間規(guī)則,這下已經(jīng)勸退不少人了,畢竟很多人也只是湊一下熱鬧,要是讓他真真實實每周按時按點去參加活動也是很困難的。
最后他們的表演環(huán)節(jié),何似不懂,便和早早結(jié)束的賀陽先行回教室上自習(xí)。
到此為止,社團才算是最終招新完成。
莊文澈到教室時,剛好最后一節(jié)自習(xí)課下了,門口堵了一堆人,他左探腦袋、右探腦袋都看不到路,便選擇吼一嗓子,為自己開一條路。
可熙熙攘攘的人群,讓他聽到了“魏白”兩個字。
放眼望去,魏白高高的個子,站在教室門口,人如其名,確實白。
“也就那個樣子,有什么好看的,膚淺?!?p> 他不耐煩的擠進教室,將書扔在桌上,何似還在戴著耳機聽著英語聽力,絲毫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吃炸藥了?”
“沒什么啊,你的魏白白馬王子在門口等著接您回家呢?”
“你亂說什么呢?”何似被硬生生氣笑了,“什么時候成我的白馬王子了?他怎么來了?”
“不知道?!?p> 這股怒火無處發(fā)泄,只好被帶回了宿舍,而床上無辜的熊本熊便幸運的成為了本次宣泄情緒的垃圾桶。
“你坐床上嚇人嘛?”
柯處安推開門的時候,本以為沒人,結(jié)果被突然冒出來的一雙腳給下了個半死。
“我床我還不能坐了,我又沒坐你床!”
“你這是吃槍藥了?果然是頭發(fā)掉的還不夠多,真應(yīng)該帶你去做做數(shù)學(xué)題?!?p> 莊文澈突然想到了什么,直直的坐了起來,從床上趴下去,拉了凳子坐到柯處安旁邊。
“你覺得魏白長的怎么樣?”
“嗯?你不會真喜歡他吧,怎么這幾天張嘴閉嘴都是他?”柯處安被莊文澈這個無厘頭的問題給整懵了,一臉不可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居然也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他不是一直自認為是三中最帥的人,都不帶之一的那種。
“嗯什么嗯,你就說你覺得長得怎么樣就行了。”
“長得挺帥啊,給他寫表白信的人挺多的吧,可能女生會比較喜歡他的那種長相吧?!?p> “那我呢?”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你喜歡的女生喜歡他?。俊笨绿幇惨荒樢苫蟮目粗?。
“什么玩意,高中是用來好好學(xué)習(xí)的還是讓你用來談戀愛的?”莊文澈倒打一耙。
“我也沒說啥,你心虛個什么勁?”柯處安算是有些反應(yīng)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就像看著八卦本身一樣。
“你要說就說,不說拉倒?!?p> 莊文澈起身想走,又被柯處安拉了回來。
“說說說,你不一向自認為三中最帥嘛,怎么還會有不自信的時候?”
“可笑,不自信?怎么可能?”
“那你是什么情況?”
“沒情況。我真的長的好看吧?”
“倆大男人你跟我說這個,能不能換個話題?”
沒有等到莊文澈的下一個話題,只是等到莊文澈拉回凳子坐在自己桌子前面,開始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臉。
“……”柯處安真想把自己翻的白眼貼到莊文澈腦門上,“你還是吃個飯去上晚自習(xí)吧,別一會兒遲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