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走了,連招呼都沒跟我打,也不知道是我太好說話了些還是太怕我的緣故……
是啊,又到了下班點,公司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之前有幾次還有她在,雖說是意外,但好在沒有鬧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
她總覺得自己在重復的過著一天又一天,但她不知道的是實際上已經(jīng)過了很多很多天,眨眼間已經(jīng)兩年了……
那些年都在“他”底下做事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渾渾噩噩的,但那時候的她是正常的,喜歡笑,喜歡神經(jīng),更喜歡捉弄我,我那時候或許是因為性格的原因,不怎么招人待見,不管是“他”,還是別人,都不喜歡搭理我,甚至有些排擠我,要不是她給我鼓勵,給我安慰,我恐怕早就被開了,也自然不會有今天。
還記得有一次早上在路上偶遇,她朝我打招呼,像一個傻大姐一樣直接挽著我的肩膀道“怎么了?年紀輕輕的,大早上愁眉苦臉做什么,就不能笑一笑?”
我比她小五歲,比那個“他”更小七歲,那時候只能算是一個邁入社會不久的愣頭青,害羞靦腆不知所措的臉上脹的通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小,小悠姐……”
她一巴掌扇在我的腦門上,竟是有些重,因為我感覺有些疼,她雙手叉腰,堵在我身前仰頭故意做憤怒道“姐就姐,為啥加個小悠在前面,以后就叫姐了……”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她又轉(zhuǎn)而神經(jīng)質(zhì)般的哈哈大笑起來,罵了一句沒出息,隨后揉了揉我的腦袋輕聲溫柔道“吃早飯沒有?”
我搖了搖頭眼神有些不敢去看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她恨鐵不成鋼,嘆了口氣說道“來來來,跟我過來……”
隨后我們便來到了那個包子鋪,包子鋪老板那時候還不似現(xiàn)在這么老,朝著我們笑了笑,取出一個已然裝好的四個肉包子遞給她,隨后笑著道“諾,肥肉餡兒的……”
我那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肉包子是可以用大塊純肥肉做餡兒的,她將那包子遞給我,眨了眨眼睛道“這個給你,記住了,早飯一定要吃的,要不然傷胃,你嘗嘗這包子,只有老娘有哦……”
她很得意,我受到感染,也真心的笑了笑,二人往公司方向走去,我好奇道“小……姐,那個你經(jīng)常吃這種肉包子嗎?”
她嘿嘿笑著道“每天早上四個,有時候要是不頂飽就八個,老娘我很能吃的……”
她故作神秘道“你知道嗎?我以前也不吃包子的,但是咱們經(jīng)理說這包子好吃,然后我吃了一次后就立馬喜歡上了,現(xiàn)在啊,基本天天都吃,不吃就會覺得心里失落落空蕩蕩的……”
“經(jīng)、經(jīng)理?”
“嗯啊……”
我望著她臉上那真摯的笑容,頓時覺得口中的包子頓時沒有了任何味道,反而空氣中殘留的包子味還會有些惡心……
包子終是被我偷偷扔進了垃圾桶……
又一次很好奇她為什么總是穿著那件紅色的V領睡衣,她有些害羞的罵我一個小屁孩懂什么,可我怎么就不懂了,好歹也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大小伙兒了不是,她一臉陶醉道“他愛看……”
我雖然覺得那件紅色V領睡衣穿在她身上確實十分好看,但那套牛仔短褲白色襯衫也是不差的,之所以不差只是單純的因為不漏,不似那件紅色V領睡衣,胸口那么開那么白,雖然她大大咧咧的總說:老娘就平胸了,怎么了吧,但是不管多平,我始終覺得有,既然有,就不能露出來,因為被別人看見,我會很不開心。
我本來就是一個十分保守的典型中國式封建古板的男人,占有欲極強,哪怕不是我的,我也會……
所以我對于那個“他”很不滿,并不單單只是因為這些“小事”,更重要的是因為“他”把她看的時重時輕,“他”把她看的不如我看的重。
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是那一次他們在辦公室里爭吵,就是在最右側(cè)的那個辦公室里面,他翹著二郎腿叼著煙,后靠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桌面到處是煙灰,據(jù)說那一次“他”的心情不太好,她的心情更不好,本上班上的好好的,她突然拿起手機便走了進去,隨后便傳出巨大的爭吵聲,公司里的同事都驚呆了,一個個呆若木雞的放下手中的活看著辦公室的方向,我那時候坐在角落里,亦是好奇且擔憂的望向那里……
那是我第一次見他們爭吵,當時在場的還有幾個熟人,王林、王森、柳青、洛依依和洪慧芳芳……
14:25分,她走出來后,哭了,哭的很傷心,我比她更傷心,我見到她坐在椅子上,渾身都在顫抖,咬著牙,死死的掐著大腿內(nèi)側(cè)……
沒錯,你們都猜對了,我暗戀她,我喜歡她的一切,更別說那一雙如同白玉一般的玉腿了,光滑如鏡似筷子一般,雖然她總自黑說自己如何如何不濟,但在我眼里,全部都是超級好的,好的無懈可擊。
仇恨的種子慢慢生根發(fā)芽,我知道,我有些入魔了,可不管如何,我打內(nèi)心想保護她,這種畸形的占有欲一直到現(xiàn)在,她就是我的逆鱗,任何人都觸碰到她,一旦有人試圖觸及到我的底線,那么,請消失吧。
家里的監(jiān)控視頻中突然沒了她的蹤影,也怪我一時失神沒注意,一邊迅速往外走,一邊聯(lián)系王森詢問到底什么情況……
我如釋重負的來到公司不遠處的那家土菜館,桌子上已然擺放了三個菜:紅燒肉、青椒炒肉和滑肉片湯……
她來了,茫然的坐在我對面,看著我詫異道“老,老大,這是我點的嗎?”
我輕笑間點了點頭道“對啊,又忘了嗎?”
她一臉苦笑,但笑容很美很美,她又不記得了,但很奇怪的是她總覺的是我們失憶,這種陰司事我沒說,除非哪一天在我的安排下,她想起來那本《詭夢案》,最好是能跟我說那個“他”到底去了哪里……
她喝了一點酒,凈在吃肉,典型的肉刑動物,關(guān)鍵是還吃不胖,而我,只是撿些青椒吃吃,太油膩的東西,我不怎么吃,就像我定時敷面膜一樣,注重保養(yǎng),臉皮,一旦失衡,就算她恢復過來亦或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亦是不喜歡的,那樣的話,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