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我突然很想帶豆豆出去玩一次,它總是憋在家里也會憋瘋的。于是在早上六點半便起身帶著豆豆出了門,人家遛狗我遛貓,豆豆脖子上也有個項圈,我自然不會學著那些貴婦模樣將那可愛而又肥胖的加菲貓抱在自己手上,只不過這樣一來,顯得特別滑稽另類,豆豆老了……
豆豆是只貓,我是它的半個主人,但最近它很不乖,雖然我愛它,她也愛它,但是它真的很不對,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她,我其實已經交過它很多次了,沒事不要吵不要吵,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它,它只是一只貓,一個畜生而已。
算了,一切恢復到原狀吧。
早上八點半,我緩緩睜開雙眼,隨后輕嘶一口涼氣,抱怨道:空調不應該打這么低的,可若是不打這么低,就不會蓋被子,不蓋被子在夏天睡覺就沒那么舒服,這跟冬天空調開到最高打赤膊是一個道理……
老娘三十三了,但一直都保持著果睡的習慣,“果”是個通意詞,具體通啥大家應該都心知肚明的是吧,閑話不多說,老娘頭疼,我CI、AO,今兒個貌似疼的更厲害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調風吹的……
又是那個該死的點醒來,不得不杵著腦袋休息一會,嘿嘿,很抱歉,這么大個人了,也會流口水確實是有些不太好,但是人之常情嘛……
看了會手機監(jiān)控后,將它放在床邊,枕頭邊上疊放著牛仔短褲白色襯衫,紅色V領睡衣被晾在外面,我慣性的去了陽臺,呆呆的看著那套被晾起來的衣服,真他媽媽屁的……
光溜溜的去了衛(wèi)生間,上廁所,刷牙洗臉,等忙完一切坐回到床上,忽然發(fā)現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去上班了,而且絲毫不覺得有哪里不妥,絲毫不覺得自己無聊,也絲毫想不起來這些天來自己干了些什么,只不過自己余額里的數字越來越低了,越來越低了,老娘該不會真的要吃土了吧。
想念免費的午餐蘭州拉面,更想念晚上回來時不知道先買的那份黃燜雞蓋澆飯,是的,這段時間我沒去公司,所以晚上放在門口的那份黃燜雞外賣也就沒有了……
昨晚又夢到了那個“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他”雖然依舊面容依舊模糊,但我卻是很詭異的知道“他”在夢里對著我笑,笑的很燦爛很燦爛,笑的很甜很甜……
哎呀,權當我是年紀大了犯花癡想男人了成吧,只是個夢而已……
“是啊,只是個夢而已,詭夢案……”
我突然喃喃自語中把自己都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望著床上胡亂踢到一邊的被子,想著要不要去疊一下,但指不定晚點又回來趟呢,還是算了吧,我很懷念以前那個干凈做事利索喜歡收拾家務活的我,誒誒誒,啥情況,我都不知道為啥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
牛仔短褲和白色襯衣仍舊被整整齊齊的疊放在枕頭邊上,我穿的是陽臺上的那件紅色V領睡衣。
我不是個喜歡被安排的人,所以,從小事開始吧。
最近幾天早上起來總是會聽到貓叫聲,可今天早上又貌似沒有,哎,一想到貓我就很火大,不是因為我不喜歡貓害怕貓,而是因為我之前找到的那些貓的毛發(fā)和煙蒂,明明保存在手機殼里的,可不知道哪次弄沒了,我找了很久也找了很多地方,但始終沒能找到……
走過玄關出了門,將鑰匙放在某雙臭鞋子里面,又一次感覺有人在看著我,我慢慢扭頭看向走道盡頭的陰暗處,那里什么都沒有,但又像是有一個人站在角落里,默默注視著我……
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麻木了也就不怕了,我若無其事的下了樓,抬眼便能看到那長長的隊伍在等著買包子,隊伍的中間位置有個莫西干發(fā)型的小年輕時不時瞟我,我已然習以為常,人嘛,長的漂亮些或者有氣質些或者清新脫俗一些,回頭率總是不少的,額,嘿嘿,別噴嘛,總的給自己貼個金的不是,不過我很好奇,老二這孩子最近都沒能完成指標,應該有好多次都沒撞到我,也不知道那些日子他是怎么交差的……
其實,要是沒有那些鬼打墻的幻覺和想法,這種對一天所發(fā)生事情全都了如指掌的感覺還是挺棒的,任何人都想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是。
老二還是老樣子,哎,一點兒都不專業(yè),我懶得管他,瞥了一眼某顆大樹下的陰影處,隨后取過包子便朝著公司相反方向走去……
從包子鋪到公司再到樓上,都有監(jiān)控,可這條路上卻是沒有,不但沒有監(jiān)控,更是隨著自己的深入,人煙也從漸漸稀少到完全見不到,唯獨那種被人跟蹤被人盯著的感覺時不時的讓我背脊有些發(fā)涼……
唯一讓我感到稍稍安心的有兩處,一個是那個被廢棄了的廁所,里面雖然臟,但好歹是個封閉式的狹小空間,我一眼便能看到全部,另外一處則是與之完全相反的那個掉了漆的長椅上,或許之所以會感到安心也僅僅只是因為記憶中有一個次那個“他”曾拿著傘來這找我……
也是在那一次的記憶中,我才意識到原來身邊一直有東西在盯著我……
我并不確定那到底是什么,所以只能用東西來代替,那一次的記憶中,“他”和那個陰影發(fā)生了巨大的爭吵,我原本以為那個陰影就是個與“他”相熟的某個人,可以女人的第六感,這些日子以來的感受,我發(fā)現似乎盯著我的東西并不是那天在記憶中出現的那個陰影。
對未知的恐懼心理,誰都有,老娘一個嬌滴滴的女子更不例外,只不過,隨著日子的慢慢拉長,隨著那種被監(jiān)視跟蹤的感覺始終不散,害怕依舊有,但不會再如剛開始那般濃厚,不是我的心理素質夠強,而是真煩了,媽媽屁,你丫的躲在暗處看啥看啊,害的老娘成天提心吊膽的,我現在愁得慌,真的巴不得你趕緊出來把老娘給害了,省的鬧心又遭罪……
可,你丫的又不出來,咋滴,就為了嚇我讓我精神分裂?。?p> 老娘心里素質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那叫一個強悍的……等會,那樹上掛著的是個什么?
忽然間,原本躺在長椅上胡思亂想看監(jiān)控的我陡然坐了起來,揉了揉很疲憊的雙眼,那邊的某棵樹我不陌生,因為樹干新舊刻了三個字——詭夢案。
我沒有想著和你們去聊什么詭夢案,畢竟我也不知道這三個字到底蘊含著什么意思,我的注意力眼下全部都聚齊在那樹干上面的某個枝干的三角處……
那里有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