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劉華的事情一蹶不振,換了好多個地方,最終又把自己安頓在了一個與杭州離的很遠很遠的地方。
就是那之后的一年時間內,依依大了肚子,跟駱家夫婦回了老家,也是那個時候駱家發(fā)生變故。
在依依一家子單獨回去之前,很有可能劉華就帶著依依回去過,要不然村里人不會說依依如何如何,也不會說劉華如何如何,或許正是這些輿論的壓力才導致劉華后面沒有一起回來。
我家雖然起了房子,但王淑芬一直都不在里面住,她說住不習慣,所以還是一個人住在村南的老房子那兒,我總說她不懂享受,在村南又是沒水沒電的多不方便,新房子那兒就算沒裝修總比老房子強些,但她就是不肯,說住了幾個晚上總是不自在。
之后我才想到或許那時候依依一家子就回去了,我老娘之所以待在村南的老房子,很有可能就是為了照看一下隔壁。
人生就是這么喜劇,兜兜轉轉,最終又是回到了原點,又遇見了他,也遇見了這些陰司事。
我一直都很好奇,梁溪在這里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為什么劉華之前回去祭祖的時候會與梁溪一起,為什么梁溪來了這家公司,之后又選擇了離職,還有為什么劉華會對他蹬鼻子不是眼的,難道說這些只是我個人感官上的誤解?
這里是深圳,我見到最多的便是三和大神,他們成天渾渾噩噩的,跟沒有魂一般的存在,這種狀況豈不是就跟劉華一樣,這也是為什么這本書叫三和詭夢案的原因。
很多人會很好奇我為什么要提這個,劉華當初那頹廢的模樣,與三和大神又有什么分別?
我原本以為我與梁溪的關系算是不錯的,但當我漸漸了解到他很早之前就一直在與劉華聯系之后,我便對他沒有了絲毫的好感,更別說去問他了,別忘了,那次劉華帶我去三樓的時候,我可是親眼見到他和芳芳二人急匆匆的朝著三樓走去……
最可怕的并非是那些鬼怪,而是人心。
依依和劉華我雖然分不清他們到底是真瘋還是假傻,但我打內心其實還是十分可憐他們也信任他們的,至于芳芳和梁溪他們,雖有說一定的交際,但近期所發(fā)生的的事情,我越想越是覺得他們有些可怕,似乎總是蒙著一層厚厚的面紗,面紗之后是一個張開了的血盤大口。
當初的不辭而別,我并非始終待在一個城市,而是輾轉反側中陸陸續(xù)續(xù)換了多個地方,每個地方待的時間都不長,約莫年把左右,我著實有些傷心,人生中第一次談戀愛竟是會如此的結果,難道這就是愛情?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寧愿不要,這輩子都不要。
我的脾氣與以往相比,變得更為暴躁了些,動不動就會發(fā)脾氣,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后面又是辭職待業(yè)中,又待不下去了想換地方,突然有一天,我發(fā)現竟然自己無地可去,這是何等的悲哀,偶然想起有一次聽洪慧芳芳說起過她在深圳……
之前倒是不覺得,眼下回想起來還真的有些挺諷刺的,當時來的時候腦子抽筋先是違反了我一貫的做事原則租了個房子,足足睡了三天,好吧,我承認,這天太熱,來這就中暑了,我聯系了芳芳,她是在我來了有好幾天之后才說見上一面的。
呵呵,我的好姐妹,從小長到大的發(fā)小,拖了好幾天才說可以見上一面,我無所謂,也沒多想,或許人家忙呢,雖說在家的時候就聽這個那個偶然提起過芳芳在外面曾做過某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但再怎么樣也沒親眼所見不是,也不能胡說的。
見面的地點放在了茶語巷,也是在這里我知道了那些小時候的玩伴兒都在這里,當然了,還有劉華……
我確實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時候想著請他們回家吃飯,要不然柳青又怎么可能會說他們都來過,自然也就知道了我的住處。
好吧,我確實是經濟有限比較節(jié)省,也確實能做出來讓他們跟我一起來出租房,大不了辛苦點做唄,說好聽點那就是有家的氛圍,說不好聽點也就隨便怎么說我扣吧,誰叫我窮啊,如果是窮也有罪的話,那我估計我是無期。
遇到事多,自然想的也多,不知不覺我的腦袋里面很疼,鉆心的疼,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著要去看依依,始終沒敢邁出家門半步。
劉華走了之后倒是給我發(fā)過一個信息,但我根本就沒有看,至于梁溪和芳芳到底是去三樓做什么,我沒敢想,那些刺眼的監(jiān)控著實讓人有些心慌。
我從三樓回來之后就將空調打到最低,隨后縮在被窩里,失魂落魄。
突然間,我快速的從床上爬起來,在一個長方形的白色塑料箱子里翻找起來,本子,和我一樣的本子,和依依一樣的本子,這個箱子里的東西是梁溪遺忘在這里的,也有可能是落下的,我之前在收拾的時候專門放在這個角落,防止他哪一天想起來有需要會回來拿,但已經過了這么久也沒見他來,可能就真的不需要了吧。
本子與我在公司里用的一樣的材質,哪怕封面也完全一樣,若非我清楚這是梁溪的,很有可能就會以為這就是自己的,但我知道我的被依依用了去,還在上面寫下了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詞匯……
為什么公司里當初劉華給我的是這個本子而別的同事不是,我剛開始還以為這是公司發(fā)的,但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只有,我,劉華,梁溪有,至于柳青、王林兄弟兩和芳芳有沒有卻實在似乎沒有在意過。
我默默將翻的亂七八糟的箱子又重新收拾,陡然又傻了,那里面有一個類似于體溫計的儀器,我緩緩將之拿了出來,赫然發(fā)現那儀器一頭藍色一頭白色,中間露出兩條的紅杠。
“這,這是驗孕棒?”
好幾次在茶語巷,我開玩笑說芳芳長胖了些,她每次都說能瘦下去,現在想起來感情是懷了,莫非懷的是梁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