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時間里,我似乎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幻覺,總是感覺到身邊有人,也總是會說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話,每天醒來都頭疼的要死,但努力的回想?yún)s是又什么想不起來。
梁溪一直想讓我去醫(yī)院看看,但我始終沒去,一是怕真有個什么,二是沒錢。
日子過的極慢,老娘和老駱急在眼里卻是又不敢說什么,這些天,老駱每天都會回來,也會假裝跟我先聊點(diǎn)什么,但每次一說到工作都會選擇三緘其口,點(diǎn)到為止。
我似乎真的病了,時不時的昏睡,時不時的不是打翻這個就是弄倒那個,間接性的去衛(wèi)生間干嘔,老娘有一次試探性的問我是不是懷孕了,我頓時如遭雷擊,還真的傻乎乎的跑去買了幾個驗孕試紙,結(jié)果是我想多了,亦或者我老娘想多了,距離和劉華那個晚上才過去幾天啊,十來天左右把,再說了,哪有那么巧,一下子就……
老娘急,老駱急,梁溪也急,梁溪每天都會問我有沒有好受些,因為之前自己的假想誤會他,確實讓我顯得有些愧疚,所以只要梁溪一問都會全盤托出,與之相比,那個劉華卻是讓我很憎恨起來,他難道就真的以為那天晚上的一個談話就將那事兒翻篇過去了?要不然為什么這些天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沒有來過?他難道不怕因此激怒我而將我和他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吳小悠?
是,吳小悠是聯(lián)系過我,但每次問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話,或許因為我討厭她,所以在我看來是些不痛不癢的話,你親切的稱之為駱叔叔,難道不知道自己去問嗎?劉華那里沒有電話的嗎?為什么非要通過我,怎么,害怕劉華知道我們是親姐妹?害怕劉華知道老駱夫婦是你的親生父母嗎?你難道以為劉華感覺不到問題嗎?要不然老駱夫婦為什么老向劉華打聽你的事情?
我有一萬個不滿。
對吳小悠,對劉華,還有對自己,哪怕吳小悠那么可憐,辛辛苦苦的每天做好幾份工作,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可憐嗎?同情嗎?這些詞匯有值幾個錢?你辛苦給隔壁王嬸蓋了新房子,我呢?這些年打工賺的錢都花在了老娘的醫(yī)療費(fèi)上,我得到了什么?
你想抽時間見他們,對不起,他們沒空,我也不想讓你們見……
這天梁溪聯(lián)系我,說在上次送我的那個廣場附近有事,問我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我正睡的蒙蒙醒,隨口也就答應(yīng)了,自從感覺到自己的異常,發(fā)現(xiàn)是自己錯怪梁溪之后,我便一直待在家里沒有出過門,去的最遠(yuǎn)的似乎也就是菜市場。
我和梁溪約的便是最早那天晚上發(fā)現(xiàn)劉華、梁溪和洪慧芳芳所待的那個小區(qū)對面的飯店里,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干凈,體面,皮膚好的跟個女人一樣,我知道,他化妝的,但還是忍不住都看了幾眼。
梁溪開玩笑說“我不是教過你么,你也可以的,就不用老看我了,怪不好意思的,改天你給我你的收件地址,我給你寄些化妝品過來……”
哪個女人不愛美,我可是見過梁溪的化妝品的,那個種類,是真的多……
我心動了,對梁溪的好感更多了,所謂的好感自然不是真的因為所謂的化妝品,而是梁溪告訴我洪慧芳芳在這邊租了個房子,早在十幾天前就搬來了這邊,他說芳芳認(rèn)識了一個有錢的大哥,就是那個大哥租的,似乎后面想著要買,恩,好吧,隨后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失言,笑了笑欲言又止,我也沒有貿(mào)然問,自然的,都清楚她是做什么的,綁上了新的大款唄。
梁溪的坦誠,無話不說似乎比不聞不問要好的多,他說吃完飯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顯得神神秘秘的,我有些好奇,女人嘛,總是對某些神秘感和儀式感十分向往的,開的車還是那輛奧迪,我問梁溪這車誰的,梁溪支支吾吾終究是神經(jīng)叨叨的讓我不要說出去,這才表明這輛車其實是芳芳的,準(zhǔn)確的說是芳芳認(rèn)識的那個大哥的,因為芳芳的緣故,人家不差錢,所以就把車暫時給了他們開……
梁溪說他準(zhǔn)備和劉華他們一起開公司了,地址選在了深圳,但具體什么時候著手還在商榷中,還說如果我有興趣可以一起去,他只要說一聲就行,大不了工資他來開……
我笑了笑沒吭聲,我自己我還是清楚的,自己什么都不會,沒有梁溪他們那種業(yè)務(wù)能力,也沒有洪慧芳芳的那種身材,更不似吳小悠那般還有個律師證,似乎,若是真的能把我安排進(jìn)去,那是不是意味著,劉華也可以安排吳小悠進(jìn)去……
我頓時心情變得有些不那么的好了!
梁溪帶我來的是醫(yī)院,我很生氣,我明明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哪里真有什么這個那個的,但梁溪堅持說既然我來了就去看看,又沒有什么,他忙前忙后的幫我掛號,陪著我一直等著,又領(lǐng)著我去見醫(yī)生。
“梁溪,我真的沒什么……”
“哎呀,你就別堅持了,聽話,那天晚上送你回來,看到你一路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你咋了你也不說,華哥說你精神狀態(tài)很差,估計是哪里不舒服,來都來了,就看一下好不好,看完我請你喝奶茶總行了吧?”
我看著他那迷人的笑臉,終是隨著他去見了醫(yī)生,被一個奶茶收買了。
醫(yī)生問了這個問了那個,隨后眉頭皺了起來,又問我和梁溪什么關(guān)系,隨后竟是讓梁溪去了外面等著……
我心情忐忑了起來,忙問醫(yī)生怎么了,醫(yī)生沒說話,只是快速的在電腦上打字,隨后打印出幾張單子讓我去做檢查,我看了一下,嚇了一大跳……
晚上和梁溪分開的時候,梁溪問我到底咋了,醫(yī)生開的啥藥,干嘛不跟他說,我笑了笑說“沒事,女人的事情,你一個大男的要知道干嘛……”
“額,月經(jīng)不調(diào)啊……”
我見梁溪笑的合不攏嘴,頓時罵了句欠打,輕輕扇了他一巴掌,等和他分開之后,我頓時抑郁了起來……
結(jié)果還沒出來,但我自己知道,似乎自己真的病了,而且還不輕,要不然為什么要做顱腦MRI檢查,SPECT顯像,驗血,做CT,還有什么腦代謝,斷層掃描……
“呵呵,我,精神分裂,原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