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喬陽回到座位時，眾人的目光不再是先前那般無所謂了。
有驚訝的，也有酸溜溜的，當(dāng)然還有不少人的表現(xiàn)就比較耐人尋味。
喬陽表面倒是挺淡定，可內(nèi)心還是美滋滋地。
畢竟，他也只是一介凡人而已。
音樂聽覺、基本樂理均為筆試，下午不到三點就考完了。
鋼琴副科，則是和聲樂主科一樣，需要現(xiàn)場演奏，也沒花費多少時間。
考完試，喬陽還在等周振華放大招呢，卻沒想到等來了校長的召喚。
“身體好多了吧？”
校長單刀直入，直指問題核心。
“康復(fù)了，那份精神科的診斷報告本來也算不得數(shù)。”
喬陽自然知道校長最擔(dān)心什么事，無非怕他真有病想不開跳樓了...
“先做下?！?p> 喬陽坐下，疑惑道：“校長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你和周振...周老師有矛盾嗎？”
校長的措辭有意思，你外甥今年正月里怕是要剃頭了。
喬陽搖搖頭：“我不記得有什么矛盾...”
校長斟酌了一下又問：“給你換個老師怎么樣？”
“假如我不同意呢？”
“這只是提議，學(xué)校自然遵從學(xué)生的想法?！?p> 校長的臉色微微一變，轉(zhuǎn)瞬間恢復(fù)正常。
“校長，你決定就好?！?p> 喬陽重新把球踢回去，他倒要看看這舅舅外甥有多喪心病狂...
“行，你先回去吧?！?p> ……
回到宿舍，喬陽在想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
他和周振華最深層的矛盾到底在哪里？
厭惡或喜歡一個人，都是有理由的，不會憑空而來。
周振華私生活混亂不說，還專挑剛成年的高二高三集訓(xùn)生下手。
他忽然想起花壇事件，周振華似乎有意拉近與李千夜的關(guān)系。
那姑娘的長相和身材，對立而統(tǒng)一，最能激發(fā)男人的獸性。
那就對了...
想必周振華又找校長給他上眼藥了，不然也不會發(fā)生先前那一幕。
看來，他也得有所行動了。
……
傍晚，喬陽請假去附近商場置辦了一身行頭，就來到學(xué)校對面的餐廳。
因為晚飯時間，餐廳人多擁擠，喬陽只好和一對母女拼桌。
“媽媽，我們把小龍蝦抓來，那她媽媽不著急嗎？”
小丫頭用筷子戳著盤里的龍蝦，一臉的猶豫不決。
“呃...”
對面的豐腴少婦微微一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女兒的問題。
眼神微移，求助似的望向喬陽。
喬陽收到信號，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安慰：“不用擔(dān)心啦，她媽媽也在盤子里。”
小丫頭懵逼了。
緊接著一臉恐懼地?fù)湎驄寢寫驯?，哇哇大?..
豐腴少婦倒是被逗笑了，一邊哄孩子一邊笑盈盈地看著他。
喬陽懵了，這是啥意思...
新世界，新因素，少婦愛少男？
……
不大一會兒，學(xué)校大門里駛出一輛白色小轎車，喬陽趕緊跑出去叫了輛的士跟上去。
前面的白車速度不慢，但的士司機向來是城市交通中的王者。
只要錢到位，保準(zhǔn)跟不丟。
半個小時后，白色轎車停在路邊一家酒館門前。
喬陽戴著一頂棒球帽，一副平光眼鏡緊隨其后。
酒館里光線不好，但勝在地方小，跟蹤一個人并不太難。
喬陽來到吧臺處坐下，這里視角剛剛好，不過分顯眼，也方便偷拍。
“先生，你需要點什么？”女服務(wù)員笑著問。
“來一杯...啤酒吧?！?p> 喬陽掃了眼面前種類繁多的酒瓶，他一個也不認(rèn)識。
“好的，還需要點...”女服務(wù)員話還未說完，就被喬陽打斷。
“等一下...”
他決定跟女孩開個玩笑：“我買酒的時候你只需要說...要不要加冰，先生?！?p> 女孩笑個不停，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那我們再來一遍，一杯啤酒?！眴剃栆槐菊?jīng)的說道。
這個時間酒館人不多，他總覺得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女孩笑嘻嘻地進入了角色：“需要加冰嗎？先生?！?p> 喬陽聳聳肩笑了：“別傻了，加冰干什么？”
這是個充滿黑色幽默的開場白，女孩捧腹大笑，似乎并不介意這個玩笑。
喬陽也樂見其成，一邊盯梢，一邊和女孩攀談起來。
“你看起來還小，在上高中嗎？”女孩問。
喬陽喝了口酒回道：“快畢業(yè)了，你呢？”
“在讀書，過來兼職的?！?p> 這間酒館并不高端，客人多是些社會青年。
“你挺勇敢，不過魔鬼總是潛藏在我們身邊。”
喬陽沒話找話，這種地方總不能問人會不會解常微分方程...
女孩聞言吐了吐舌頭：“還好呀，我不覺得有那么多壞人。”
“想法不能太善良呀，小心被這個世界啃的尸骨無存?！?p> “唔...那我得小心啦，你是魔鬼嗎？”女孩狡黠一笑。
“你見過這么玉樹臨風(fēng)的魔鬼嗎？”
喬陽挑眉笑了笑。
……
片刻后，他等待的機會終于來。
只見周公子左擁右抱，兩只手齊齊開動，不斷地在兩個姑娘裙下游走。
嘖嘖...
大半夜來這里游山玩水，也真有雅興。
周振華坐的位置光線還可以，喬陽忙用手機抓拍了幾張經(jīng)典動作。
可事情并不順利，他剛拍完就看到周振華晃晃悠悠地朝吧臺方向走了過來。
“遭了...”
喬陽壓低帽檐，匆匆離開酒館。
出了酒館，喬陽并沒著急離開。
今天的任務(wù)是確定周振華住在哪個小區(qū)，這對他接下來的行動至關(guān)重要。
三番兩次的想把他趕出藝校，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況且都是花大價錢來上課的，誰沒事會這么折騰自己的客戶。
要不是他有黑塔和系統(tǒng)，前程就這樣被人給斷送了。
約莫五分鐘，周振華在兩個女孩的攙扶下鉆進車?yán)?，隨后倆姑娘先行離開。
“癩蛤蟆日青蛙，長得丑玩的花。”
喬陽嘀咕了兩句，攔下一輛出租車，便在原地等待著。
不多時，周振華似乎叫了代駕，車子迅速離開酒館。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白色車，別被發(fā)現(xiàn)?！?p> 喬陽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剛在酒館大概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坐穩(wěn)了?！?p> 司機沒多問，一腳油門踩到底，迅速拉近與白車的距離，并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范圍內(nè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