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zé)岬拇?,不由地讓李千夜情動,她深情而熾熱地回?yīng)著,用力抱住他,恨不能揉進(jìn)身體里。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走向永恒。
良久,喬陽雙手覆在她的翹臀,輕笑道:“等畢業(yè)后,我一定吃了你?!?p> “我也是這么想的?!?p> “千夜,你相信我嗎?”
“我整個人都屬于你,以后不許問這個問題!”
“那你張嘴,給你吃顆糖?!?p> “啊…”
李千夜不假思索地張開嘴。
喬陽騰出一只手,心念一動,藍(lán)色藥丸便到手,輕輕塞進(jìn)她口中,靜靜地等待著。
“有點(diǎn)藥味?”
李千夜嚼了幾下,便吞咽下去,片刻后一股熱流從腹部流向四肢,進(jìn)而涌向腦袋。
“嗯~”
她忍不住嬌喘著。
“騙人,明明不是糖?!?p> “呃…跟糖也差不多,你現(xiàn)在什么感覺?”
“……”
李千夜沒說話,她只想快些回去換條小內(nèi)內(nèi),太不舒服了。
“身體會有一些變化,我是指你的大腦,可能會更…更靈活一些,你有感覺到嗎?”
“咦…真的有誒?!?p> 李千夜嬌呼一聲,才發(fā)現(xiàn)腦袋似乎沒那么沉重了,而是變得清明無比。
“那就好,它的功效不止于此,比如提高你的記憶力、學(xué)習(xí)能力等,立竿見影哦。”
李千夜身子一僵,帶著哭腔道:“那你怎么給我了呀,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
“傻瓜…”
喬陽笑道:“我既然能說出功效來,自然吃過了,剛說腦袋變靈活了呢,沒想到還是個小迷糊?!?p> “你嫌棄我呀?”
“怎么會,再笨也是我的人!”
喬陽掏出紙巾,擦了擦她臉上的汗水,道:“回吧,外面冷,別感冒了。”
“啵~”
李千夜吻了一下他,羞聲道:“陪我去趟廁所,把面巾紙給我,壞人!”
………
回到教室,喬陽細(xì)看了李千夜一眼,藍(lán)色藥丸的效果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
幼態(tài)的純欲臉,雖然脂粉不施,卻細(xì)膩如雪,唇不點(diǎn)而紅,眉不畫而翠,更顯得眉目分明。
青澀中透著嫵媚,美得動人心魄,仿佛是美味多汁的果實(shí),等待著有心人的采摘。
他小聲道:“千夜,今天開始就要用功了?!?p> “嗯,必須努力!”
李千夜握緊粉拳,用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
剛翻了幾頁歷史書,差點(diǎn)沒嚇暈過去。
原本枯燥乏味的文字,就像印在腦海中一樣,連思維也變得異常敏捷。
這一切,皆來自她愛到骨髓的男生。
她隱隱覺得喬陽能克制重度躁郁癥,就歸功于她吞下的那顆帶著藥味的糖果。
那么,它一定珍貴無比。
想到這里,李千夜鼻子酸酸的,她為喬陽受過的折磨而傷心不已,又無比慶幸他能脫離苦海。
………
懸而未決的事終于塵埃落定,喬陽的心情自然極好,晚上回家后,張曉靜瞅他樂呵呵地樣子,狐疑道:“是不是偷偷談戀愛了,我可不同意??!”
“誒呀,怎么會呢,別亂想?!?p> “最近我們忙得要命,你可別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要談也得等你畢業(yè)的,聽到了嗎?”
“好好,媽你放心吧。”
“嗯,對了…忘了告訴你,明天你外公七十三歲生日,正好你放假,咱們都過去?!?p> 喬陽愣了一下,疑惑道:“去年前年都沒過啊,今年怎么突然想起過生日了呢?”
喬偉民接過話頭,笑了笑:““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接自己去,這是個坎兒啊?!?p> “哦,這樣啊?!?p> 這話不生,喬陽聽過,只是一時沒聯(lián)想這茬兒,不過確實(shí)是個不吉利的坎兒。
傳言,人容易在這時候死去,而這兩個數(shù)字也猶如魔影一樣,總在垂幕之年的老人眼前晃來晃去。
還有‘七十不留食,八十不留宿’之說,意為,老年人體虛弱,請他吃飯,沒準(zhǔn)就死在飯桌上。
八十不留宿,留八十歲老人在家過夜,說不定就睡死過去,總之,農(nóng)村里講究挺多。
“送啥禮物???”
張曉靜頗為糾結(jié),捏了捏兒子臉蛋,苦著臉問:“你說帶什么禮物好呢,給媽出個主意?!?p> “……”
喬陽語塞,老媽娘家的那攤子事兒,完全可以拍成一部大型電視連續(xù)劇了。
他把不了這個脈…
見兒子沒吱聲,張曉靜偏過頭,叩了叩茶幾,道:“老喬你說說,別光顧著看電視啊?!?p> “打電話,你們姊妹們商量?!?p> 喬偉民頓了頓,笑道:“明早買些煙酒茶葉,你前兩天不是買了衣服嘛,也差不多夠了吧?!?p> 錢,肯定還要另給。
岳父原先開供銷社,活到老,仍舊是個精明的商人,禮輕了不行,背地里能把人罵死。
“嗯,我覺得也夠了。”
張曉靜沉吟片刻,又道:“你給肖建中打個電話,問問他家準(zhǔn)備送啥,別把人搞得下不來臺了。”
肖建中,是喬陽的小姨父,早年曾在炎國某空軍傘降部隊(duì)服役,退役后一事無成,育一子一女,目前在青陽鎮(zhèn)工業(yè)園區(qū)的飼料廠背袋子。
黃芳,是喬陽的小姨。
至于小姨為啥姓黃不姓張,還得從外公張國強(qiáng)的幾段婚姻論起。
外公第一任妻子,生下二女后,便因病去世,但農(nóng)村人必須得生兒子,不生不行。
外公第二任妻子,生下了三姨、舅舅,等生完張曉靜以后,沒過一月,也因病去世。
所以,張曉靜是外公最小的孩子,等她滿月后,不知外公出于何種考慮,便把張曉靜寄養(yǎng)在涼城市郊外的岳母家,也就是張曉靜的外婆家。
直至二十歲,才接回來。
第二任妻子去世后,考慮到家里沒個女人操持家務(wù)萬萬不行,外公又娶了第三任妻子。
而第三任妻子嫁過來時,帶了一個女兒,就是喬陽的小姨黃芳,因此,黃芳和整個大家庭沒有絲毫血緣關(guān)系。
好在第三任妻子品性溫婉,人又勤快,家里人對她都比較尊敬,除了性格惡劣的舅舅。
小姨黃芳繼承了其母親的優(yōu)秀品格,嫁給一貧如洗的肖建中以后,日子雖然清貧,兩口子不吵不鬧,倒也就這么過了下來。
而肖建中雖沒錢,但軍人出身的他,品行端正,卻也頗受這個大家庭的認(rèn)可。
所以,才有了剛剛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