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時年雙手被綁得緊緊的,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小屋子里。旁邊一張桌子上有微弱的燈光,幾個男人圍著燈光看一部手機。
“這是不是這個小娘們的老公?”一個男人問。
“打啊,廢話什么?”
男人聽命地打通電話,那邊傳來的是一個慵懶的男音。
“喂?”
“你認識叫時年的女人嗎?”
“你們誰啊?”
“老哥,俺們是追債的,這娘們欠俺們的錢快一年了都。人就在這,你要跟她有關系,就送錢過來吧。”
“我跟她早沒關系了,撕票吧?!?p> 還沒等男人反應過來,對方就掛了。
“艸!這娘們認識的都是什么人????打了十幾個一個送錢的都沒有?!?p> 幾個大男人罵著臟口,時年在角落里心涼了一半。她聽出剛才那個是她的男朋友張瀟,他是個富二代,她一年前跟著他享盡了榮華富貴。
她想創(chuàng)業(yè),他笑著說要讓她自己歷練。她不想被他看不起,于是偷偷借了高利貸,整整三十萬。最后她被抓了,他想也不想就說了句沒有關系。
時年忍著眼淚自嘲地笑了笑。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活得悲哀,自以為交的那些閨蜜好友,最后沒有一個愿意救她。
“還有個男的?!?p> 男人看向他們的頭兒,頭兒煩躁地示意他快點打。電話撥了好一會了才被接通,對面靜默幾十秒,一個沙啞的男音傳來。
“喂?!?p> 時年心里一顫,有些不安地握緊小手。
“這個叫時年的在我們這,她欠了我們?nèi)f,趕緊拿錢過來。她要跟你沒關系就掛吧。”男人已經(jīng)沒有耐心地大聲道。
對面沉默了好久,沉聲問:“你們在哪?”
男人一聽有戲,開始興奮道:“廢棄區(qū)虹足大樓。只有你能來,一看到有別人立馬撕票。”
“她要是掉一根寒毛,我不會放過你們?!蹦沁叺娜艘а勒f完就掛了。
“頭兒,成了?!蹦腥诵Φ?,頭兒點點頭,突然看向角落里的時年??匆娨浑p溜溜的大眼睛,笑道:“喲,小娘們醒了?”
時年身體發(fā)顫。
“別緊張,等錢來了我們再跟你玩~”
估摸著十幾分鐘,一輛黑色的跑車出現(xiàn)在大樓下面。男人笑了,說:“喲,挺有錢啊。頭,玩玩他?!鳖^兒笑著說:“走,兄弟們。找樂子去!”
時年被拖拉著帶下去,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她連忙低下頭。
“三十萬?!?p> 身著白色襯衣的男人冷著臉將皮包丟在地上。頭兒示意一個手下,手下上前將皮包拿過來,拆開發(fā)現(xiàn)滿滿的百元大鈔。
“放人?!蹦腥死渎暤?。
頭兒笑了笑,幾個身材魁梧的大男人向他走去。
白舟一皺眉,幾個標準的打拳動作動作就放倒了那幾個大男人。
“按照我說的做,否則我就一槍斃了她?!?p> 說著那個頭兒左手拉著時年的肩膀,右手拿著槍抵在她的太陽穴上。
時年嚇得臉色蒼白。頭兒動作粗魯,弄疼了她的肩膀。
男人愣了愣,定定地看著時年。時年急忙躲避他的直視,她現(xiàn)在狼狽地不敢面對他。男人失落地閉上眼睛,舉起雙手。
頭兒開心地大笑幾聲,說:“這女人對你這么重要啊?那,跪下!”
男人膝蓋漸漸彎下來。
“不!不!白舟一你不能跪!我不值得的!你給我站起來!打他們!你打他們啊!你不能跪!”時年哭著大喊。
他是G市NZ集團董事局合伙人的最高指揮者,他是G市最尊貴的男人,她不值得讓他跪下。她那么任性,對他那么兇,逼迫他一人打五份工,賺的錢全部給她滿足那該死的虛榮心。
她真的好蠢,蠢到至極,她明明就是個賤人。他為什么還要傻到給一個小混混跪下?!
“哈哈哈哈。你這小伙子長得還挺俊??粗娌凰〗o老子揍他!”
剛才那幾個被打倒的大男人很不服氣。現(xiàn)在有機會出氣了,哪會放過?二話不說拳頭就朝著白舟一身上招呼過去。
白舟一想還手,看到哭紅了眼,被嚇得臉色蒼白的時年。
那個是他最心愛的女孩子,他這一生也不知道著了什么魔愛上她。
還愛得這么心甘情愿。
白舟一苦笑一聲,放下手任由幾個男人往死里打。
“不要,住手!我求求你們快住手!不要打了!住手??!”
時年已經(jīng)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為什么現(xiàn)在她還禍害他,為什么要傷害這么愛她的人。
她眼睛瞎了看上那個花心的張瀟,她真的恨死自己了。
“頭,頭兒......沒,沒動靜了?!?p> 一個男人提醒道。頭兒撇撇嘴,說了句沒意思,就將時年推向白舟一。
時年摔在地上,死命爬起來抱著傷痕累累的白舟一??拗f:“舟一你醒醒。我以后都乖乖聽你的話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我錯了,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以后都聽你的?!?p> 時年哭著抱著白舟一。躺在她懷里的人終于微弱地掙了掙眼。時年開心道:“舟一!舟一你醒啦!不要丟下我。你不要睡,我一個人在這里害怕。”
白舟一虛弱地笑著,右手無力地伸向時年。
“別..怕...我在?!?p> 時年破涕為笑,緊緊地抱著白舟一。
“嘖嘖嘖,真TM是對深情的小情人。TM敢在老子面前撒狗糧?看我斃了你們!”
兩聲槍響,時年聞到濃厚的血腥味。她很疼,感覺小腹不斷在流血,可她還是緊緊地抱著白舟一。她打死也不會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