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巖剛忙完一個小眾國風品牌的項目踩點,因為品牌主理人是對很有個性的夫婦。利用傳統(tǒng)的扎染做一些小眾的服裝和配飾,利用傳統(tǒng)的技術和工藝,完成新的現(xiàn)代設計元素和理念。在業(yè)界有著很好地聲譽。
他們后面會在覃氏商場內(nèi)設置一個品牌體驗館,并且會展開相應的一些互動體驗活動。張巖此次來確認開幕式需要的物料和他們到時候要在店內(nèi)所陳設的主要作品和設計需求??偟膩碚f,溝通還算是順利。張巖告別之后,車沒開出多遠,便將車停在了路邊。
這是一條環(huán)山公路,路上車很少,張巖看著橘紅色的余暉中,太陽被遠山遮擋,只剩下小半個露在外面。然后慢慢地,一點點地消失在了山后,天空只留下一片橘粉色的云霞。
張巖的腦子里,回想起剛剛那對夫妻之間的相濡以沫,又不免回憶起當初程苗苗和覃鹿笙之間的點點滴滴,和最近覃鹿笙有些莫名其妙地舉動,心中五味雜陳。
天空已經(jīng)暗了,云霞也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灰墨色。張巖關上車窗,打開車燈,發(fā)動車往回走。
天色漸漸完全暗了下來,她專注的看著路況,在路邊突然沖出一個女子時,及時剎車停了下來。她連忙打開手機按在110界面,看著周圍的狀況,走到女子身邊。
女子趴在車前的地上,似乎很累的樣子,半舊不新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女子的臉上也有些泥土和紅印。女子感受當有人接近,便抬起頭看著張巖微微地說了聲“救我!”
張巖在看到對方臉時失聲叫了出來“苗苗!”,迅速靠近對方將她扶起來,拉到自己的車上?!澳阍趺椿厥聝??怎么會在這里?”
張巖將她放在后座上之后問到。但是對方似乎身體疲憊到極致,看著張巖問,有氣無力地說
“走,有人追!”
說完,便閉上眼睛躺倒在一邊。
張巖聞言,立刻到駕駛座發(fā)動汽車,直直地往市區(qū)的醫(yī)院駛去。
看著病床上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的女子,那與程苗苗相差無幾的面容,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給覃鹿笙打通了電話。
覃鹿笙正在浴室里,給覃思程洗澡,父子兩個打水仗打得不亦樂乎。電話鈴聲響起
“爸爸去接個電話,你自己洗??!”
“好的,爸爸!”
覃鹿笙接起電話,眼睛卻并沒有離開覃思程。
“喂”
“喂,鹿笙。”
“怎么了?你今天不是本來說回公司嗎?我走的時候也沒見你回來。我還想你總算是想開了,不要這么拼命三娘,我工資已經(jīng)不能再給你漲了!”
“路上出了點事兒,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
“你沒什么事兒吧?需要什么幫助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啊!”
“我沒事兒,就是在路上遇見一個人?!?p> “那怎么去醫(yī)院了?”
“這個人似乎是被虐待了,她倒在我車前面,營養(yǎng)不良,現(xiàn)在正在昏睡?!?p> “哦,那你那邊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我覺得你應該過來看一下,因為這個人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p> 聽到對面有些遲疑的語氣,覃鹿笙不自覺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他努力的平復了心情。
“像誰?”
“程苗苗?!?p> 電話那頭是沉默,張巖有些不放心
“你不要激動,我還不確定,因為這一切有些過于巧合。而且我就在南環(huán)醫(yī)院守著,你盡快過來就行了。不要太著急,路上注意安全?!?p> “好!”
之后信號便斷了。覃鹿笙急匆匆地交代何姐看好孩子,又特意安排人保護在別墅周圍。他便開著車,迅速地來到了南環(huán)醫(yī)院。
當他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子,她的五官和記憶中一樣,但是消瘦了不少。如今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就是這個女子,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的夢里千百次,如今又在自己的面前。覃鹿笙有些激動,可似乎自己的激動又比想象中克制一些。激動之后冷靜下來,他心底有個聲音隱隱地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程苗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面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程苗苗,覃鹿笙忍不住發(fā)出了這樣的疑問。
他伸手拉開她身上的衣服看了看她的肩膀,在她右肩膀靠后的位置,果然看到了一顆痣。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覃鹿笙安慰自己道,無論怎么說,至少她的出現(xiàn),給他不少的慰藉,即使她不是程苗苗,那么至少表明程苗苗應該還很安全,這個局似乎比他想得更深遠。
他已經(jīng)將程苗苗的頭發(fā)樣本和這個女子的血液去比對了,很快就能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究竟是不是程苗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