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睍r笙淡淡開口,不卑不亢。
當(dāng)方子列看著小姑娘打開放在他面前的盒子后。
眉頭挑了挑。
“你這是武夷山母樹上的大紅袍?”
時笙搖了搖頭。
“那是宮廷普洱?”
時笙搖頭,淡淡開口:“我自己種的茶?!?p> “……”
方子列坐起身,手掌撐著下巴,身子前傾,雙眸微瞇,佯裝發(fā)怒:“你玩我?”
“小姑娘,你可知道我是誰。”
本以為對方定要嚇住了。
卻不想,女孩反而慵懶的靠在了沙發(fā)上。
稍稍瞇眼望來,眼角淚痣仿若更加紅艷了幾分。
薄唇輕啟,嗓音清冷。
“方子列,二十一歲,八月生人。少年時雙親被害,后遇貴人,方有了今日成就。如今,尚有一妹幸存,不知去向?!?p> 嘩啦!
座椅碰撞之聲,有些刺耳。
方子烈雙掌按在桌面,彎腰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時笙,身上透出一絲危險。
“你調(diào)查我?”
“不對!誰派你來的!”
相對他的緊張警惕,時笙就太過平靜了些。
“我若是你,便會把話聽完?!?p> “畢竟,我一卦可是很難求的?!?p> 桌上水開了,發(fā)出咕嘟嘟的聲響。
時笙坐起身來,熟練的泡起了茶。
抄至上好的茶葉,在開水中翻飛起舞,茶香怡人。
倒是讓方子列鎮(zhèn)定了幾分,抬手扯了扯領(lǐng)帶,重新坐下。
時笙這才再次開口,嗓音清淡。
“東方屬震、南方屬離、西方屬兌、北方屬坎、東南方屬巽、西南方屬坤、西北方屬乾、東北方屬艮?!?p> 話落,將一杯茶水遞給對方,接著道。
“兩日后,可前往始發(fā)之城的東南方,聚水而立,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p> 方子列接過茶盞,心里想著時笙這話中的玄機,完全忘記了防備。
等意識到的時候,手中的茶盞早已空空如也。
“感覺如何?”
“什么?”方子列還在思考時笙的話,彼時反應(yīng)有些遲鈍。
“左胸口可還會痛?”時笙抬眸,眸色清冷,嘴角掛著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震驚!
“你……你……”
方子列猛然睜大雙眼,他受內(nèi)傷的事,絕不會有外人知道。
但震驚之余,他還是發(fā)現(xiàn)胸口的內(nèi)傷,的確好了。
視線不由落在了手中空了的茶盞上。
難道……
方子列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時小姐,年級不大,卻著實讓人吃驚?!?p> 隨即頓了頓:“不知,時小姐手中這茶是從何而來,又有多少?”
時笙沒有直接開口,抿了口茶,抬眸:“方先生,可知道‘S’?!?p> “你是S!不對,你認(rèn)識S?”方子列震驚的望向時笙。
‘S’是川聯(lián)盟里神一般的存在,五年前,震驚了整個醫(yī)學(xué)界的奇才,擅針灸,傳他有起死回生之能。
為人神秘,無人知其性別年齡,因配方留字S而得名。
這種醫(yī)學(xué)界大佬,肯定不會是一小姑娘,多半是個老翁。
很久以后,當(dāng)方子列得知,他曾距離大佬這么近時,那種捶胸頓足的酸爽感,無以言表。
最后。
雙方簽訂協(xié)議。
時笙每月向拍賣行提供一百克茶葉,分批售往全國各地。
而,按市場最高傭金,璇璣從中抽百分之五的利的同時,時笙要每月多出十克為璇璣私有產(chǎn)品。
同時,雙方都還簽訂了保密協(xié)議,不得向外透漏任何關(guān)于時笙,以及‘S’的信息。
……
一樓拍賣廳。
時笙兩人剛一出電梯,便撞見了楊曼容。
她今日是陪小女兒來參加拍賣會的,不想?yún)s在這里遇到了時笙,這讓她很是驚懼。
陪她們一起來的還有她小姑子,楚家二小姐,楚秋水。
絕對不能讓楚秋水知道,她還有一個小學(xué)就輟學(xué)了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