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客廳很冷清。
昨晚和張胖子收拾衛(wèi)生收拾到了十二點多,兩個粗獷的老爺們兒,本就不會做家務(wù),顧西墻顧不上東墻,到最后還是葉茜等張峰睡著了,出來幫他們倆做的家務(wù)。
看著姑娘的腿有些開叉,不舒坦,咬著小嘴,還捂著肚子,段晨皺皺眉頭,不過沒說什么,也沒好意思讓葉茜幫忙,便讓她回去休息了。
真TM麻利。
昨晚的怒火還未完全消散,可見劉千文還是很生氣的出了臥室,在客廳里,一杯涼水下肚,讓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眼瞧段晨大早晨的起來走向衛(wèi)生間,劉千文挑挑眉,這家伙早晨起的老是這么早。
昨晚沒怎么吃飯,早晨起來有些餓,劉千文便起身去廚房尋摸點兒吃的,出來后,就看到段晨在整理行裝,看樣子準備出門。
“你干嘛去?”劉千文咬著面包說道,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很涼,剛咬一口,不得不把它拿在手里。
段晨呼了口氣,照照鏡子,開口道:“我那個朋友回來了,出去見見他?!?p> “嗯.....”劉千文支吾了一聲:“吃點兒東西么?要不,咱下去一塊兒吃口?”
“吃不吃都行,你要想吃點兒我就陪著你。”說罷,段晨穿好了鞋。
還以為是在小區(qū)里,剛下了樓就想找那家原來在旁邊樓門的燒餅攤,店面不大,但小區(qū)里的人都在那兒吃,老板人也很好,不過,可能回不去了。
兩人錯愕,看著人來人往的大廳,只好暗自搖頭笑笑,出了俱樂部的大門。
好在旁邊的公園邊上,有幾家餐車和地攤,早餐算是有了著落。
蟬聲是夏季的特產(chǎn),即便在八月末旬也不例外。
清晨的蟬鳴,配上那些徘徊在頭頂上喜鵲的嚦嚦脆響,即便身旁不足百米就是車水馬龍的街道,可人們還是認為,清凈,舒暢。
早晨的喜鵲鳴叫有好寓意,據(jù)說可以給人帶來財運,這也是為什么一大早,餐攤老板們都會在這個公園邊做生意。
兩人吃著早飯,聽著公園里不遠處廣場舞的音樂,倒也挺下飯,不得不說,有時候大爺大媽們的精力,比年輕人還要旺盛。
電話鈴響起,李維來了,段晨只好匆忙吃完,和劉千文說了句:“你慢慢吃,我走了哈?!?p> 劉千文點頭,吃完飯后,四處望了望,去公園溜達會兒吧,下午一點鐘開始,還要打練習(xí)賽,麻煩得很,不過咱干的不就是這個么。
.......
段晨上了車,前來接他的是老顧,三十出頭,嘴碎,一臉市井小販的樣子,見段晨坐了進來,便笑道:“少爺?shù)呐笥咽前桑瞪习踩珟?,咱很快就到?!?p> 段晨客氣的點點頭,系上安全帶,也不在說什么了。
可算逮著聽眾的老顧自然不會就這么安靜的開車,一路上,問了老多閑話,例如‘吃飯了沒啊’,‘早上幾點起的’,‘看你這精神頭睡的晚吧’之類的話,平時李維他們幾個都不愿意搭下茬,可段晨這人也隨和,自然而然的就把老顧出差憋了一個月的話傾數(shù)的一一應(yīng)和。
終于到了約好的醫(yī)院,段晨急忙下車,晃晃腦袋,這老顧,跟個蒼蠅似的,吵得讓人腦瓜子疼。
不過好在下車后,老顧就走了,說要去辦別的事兒,要幫忙再找他,段晨也只好揮手送別。
醫(yī)院樓層很高,可看病的地方只是在五層,李維見段晨走來,揮揮手,轉(zhuǎn)身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外的七殷和熊離見到段晨微微頷首,段晨笑笑,便進了門。
室內(nèi)僅有五六人,算上段晨是七人,房間很寬敞,偌大的房間單有幾臺冰冷的機器,和面容冷峻的醫(yī)生,以及在周邊忙活的護士們。
兩人相視,李維正扎起單馬尾的雙手一滯,咧嘴一笑:“嘿,這個精神?!?p> 段晨也笑道:“頭發(fā)長得挺快?!?p> “那可不,咱保養(yǎng)得好著呢。快去吧,等你呢?!闭f著,李維朝大夫打了個招呼。
大夫點點頭,開始準備診療。
很快,一上午過去了,等一行人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的十一點多。
腦血管病,這個幾乎只有中老年人才會患有的疾病,竟然出現(xiàn)在了段晨這個年僅二十出頭的青年人身上,大夫也是聞所未聞,只好讓段晨盡量少用腦,多放松,并開了一些對癥的藥物。
上午十一點,咖啡館內(nèi)。
段晨和李維面對面坐著,各自用湯匙隨著杯沿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圈兒。
“那你這比賽打不了了唄。”李維緩緩開口道。
段晨沒應(yīng),喝了一口咖啡才開口道:“能打。不過打完了就得退役。真受不了。”
“嗯........”李維不說話了,自顧自的喝著咖啡。
沉默了一會兒,段晨似乎想起什么來,又開口道:“對了,我上次去醫(yī)院好像看見你表姐了?!?p> 李維一怔,手中正畫圈的小勺停下,隨了一聲:“嗯?!庇种苯佣似鹂Х缺伙嫸M,道:“我送你回去吧?!?p> 說罷,李維便起身離開了。
.........
下午一點鐘,訓(xùn)練室。
由于昨晚的爭吵,導(dǎo)致幾人并不想訓(xùn)練,罵罵咧咧,推推嚷嚷,不過時間緊迫,還不到一個月就要比賽了,訓(xùn)練進度自然要加急些。
不過好在幾人還是忍住脾氣,開了局訓(xùn)練賽。
海島地圖,跳傘地點選在了Y城,航線較偏,按理說1200米左右斜飛可以飛到??墒菑堜h不知中了什么邪,愣是遲遲沒有落傘。
“該跳了?!倍纬块_口提醒。
沒人回話,只是手機屏幕內(nèi)的人物離開了飛機,開始滑行。
到了地方,原來的車庫已經(jīng)被人占領(lǐng),看來占車轉(zhuǎn)移到S城的希望破滅了。
被堵了,四人只好轉(zhuǎn)變方向,前往C字樓,準備反擊。
剛落地,還沒等搜好東西,劉千文便提著一把M762朝西側(cè)有人的房區(qū)突進。
僅有一把槍而已,沒頭沒甲,這種直愣愣的沖就是送死。不過劉千文好像不管這些,眨眼之間就翻過了三間房子。
“千文,等會兒,一會兒咱一起.......”段晨企圖勸住,可話還未說完,三條消息在屏幕下方顯現(xiàn)。
‘你的隊友 BPS·老千使用M762突擊步槍擊倒了 AK·染’
‘你的隊友 BPS·老千使用M762突擊步槍擊倒了 AK·柒’
‘你的隊友 BPS·老千被AK·柒使用SCAR突擊步槍擊倒’
段晨暗罵一句,便下令道:“澤力換樓架槍,鋒子拉下?lián)Q位置拉下槍線,轉(zhuǎn)移下注意力,我倆煙兒,透過去?!?p> “腳步不近,能過來?!眲⑶挠盅a了一句。
兩個位置隔了條馬路,比較寬敞,過去比較有難度,不過隊友說明情況了,那就抓緊過去,省的錯過最佳時機。
不過,段晨的這步棋下的不算利落,封煙霧耗了一定時間,導(dǎo)致有些晚,而段晨剛到,從天一顆燃燒瓶降至煙霧內(nèi),燒的段晨不得不放棄救治劉千文,?;钊?。
劉千文被淘汰,段晨的滿血也被燒到了三分之一血左右。
燃燒瓶的到來說明對方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一定的視野,換句話說,段晨現(xiàn)在的位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遠處,張鋒在北方房區(qū)架好了槍線,不過這個位置較尷尬,打也打不到,看也看不著,所以段晨準備叫張鋒注意掩體,盡量安全的走過來,摸到AK一行人所占據(jù)的樓下方。
張澤力開槍吸引,段晨也趁機跑到了圍墻后面,準備潛入到南邊的視覺死角。
“老段,接下來怎么做?”張澤力問道。
段晨卻沒言語,此時他正飛速的構(gòu)思戰(zhàn)術(shù)思路,因為他看到了一個ID。
‘您的隊友BPS·老千被AK·張謙使用燃燒瓶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