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為大哥
話音剛落,高林的目光射出一股精芒,仿佛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吃驚地道:“非浪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奈兒焦急的拉住了他的手,神色擔(dān)憂:“非…非浪,不可以這么沖動,何教官這次動了真怒,你怎么能一個人擔(dān)下所有人的過錯?不要過去?!?p> 非浪的腳步一頓,扭頭笑了笑,希望他們不要太過為自己擔(dān)心,因為他有著不能說出口的秘密武器,不至于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危險。
“沒錯,非浪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高林勸道,雖然高林承認(rèn)非浪的實力的確強勁,但他現(xiàn)在的行為已經(jīng)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抗下他們所有的過錯。
“不要去,非浪哥。”奈兒哀求出來,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平日高冷淡然的她,今天會一反常態(tài),現(xiàn)在奈兒只希望自己能夠拉住他,不想要讓非浪白白過去受罰。
不知何時,奈兒與高林從人群里走了出來,臉色決然,準(zhǔn)備去接受屬于他們的懲罰,后方此刻隱隱地還有人勸阻非浪千萬不要一個人過去。
回過頭來,非浪伸手一把拉住了他們,又給了他們一個燦爛的笑容,似乎有著某些自信和難言的情感。
“大家都放心吧,高林,奈兒,誰叫我是你們的大哥呢!就讓我去試一試,這個瘋狂的世界到底有多殘忍!”
奈兒他們臉上浮現(xiàn)了震驚的神色。
商會里的孩子大多數(shù)是在戰(zhàn)爭中,失去了家園和親人的孤兒,也有不少因為生活太過困苦,實在活不下去了的,就只能投身商會的人。
這群人有不少從斷奶開始就和一群同樣出生的孩子接受戰(zhàn)斗訓(xùn)練,為的就是打下根基,讓他們在十三歲時能夠接受奧術(shù)修煉,直至最終成長為合格的奧術(shù)師賣出高價。
沒日沒夜的參加苦修,讓他們早已經(jīng)看淡了人情冷暖,更少會動真情。
可非浪今天帶給了他們實在太多的驚喜,甚至他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非浪這樣無私而無畏的人。
高林這么一個鐵漢子,雖然他很高傲,心胸也不算寬廣,但此刻也不禁眼睛已經(jīng)有了些濕潤。
他想起了在自己還小的時候,一群強盜進(jìn)到他們的家里,殺害了為保護(hù)年幼的他的父母,還有他的親哥哥,并搶走了他們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最后將高林他自己也賣到了這個地方。
回過神來的奈兒,眼淚也流出了臉頰,似乎也回憶起了她的過去。
非浪哪兒會這么莫名其妙為了別人去自找苦吃,他又不是圣父。
非浪敢那么膽大是因為他認(rèn)為黑邪魔法經(jīng)一定能幫助他度過這次的難關(guān)。
如果可以,非浪早告訴奈兒他們真相了,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生離死別的感覺,只是擁有黑邪魔經(jīng)這種事終究是不能開口亂說。
非浪輕輕甩開了奈兒的手,一臉決然地回過頭,眼神淡漠,心中冷笑,何教官,我看你這么好這一口,那我非浪今天就滿足你又怎么樣!
冷教官雙眼深處,也隱隱有了些期待,似乎想知道這個少年為什么有這個勇氣。
“非浪,看來你這臭小子,是認(rèn)為稍微攀上了點羅斯家族的關(guān)系,就以為老子不敢拿你怎么樣了???”何教官眼神戾光閃動,恨恨地說。
“對啊,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知道了,難道就憑你這斷手的殘人,還能拿我怎么樣嗎?”非浪害怕何教官等等還惦記著奈兒他們,于是猛的一拉仇恨。
伴隨著非浪的話音落下,何教官本就憤怒的心情燃到極點,不怒反笑了起來,只是面色不似剛才,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非常的冰冷,淡淡的紅光在他身上涌現(xiàn),看那模樣,他似乎打算動用靈力。
“臭小子,像羅斯那樣的王族,即便是對你有點興趣,難道你還以為他們會把你看成無價之寶不成嗎?!”
何教官一把就將非浪抓了過來。
冷教官手下的斗士們目光冰冷,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冷漠模樣,有的還悠閑的坐了下來,開始幸災(zāi)樂禍討論起來。
“竟然還敢去挑釁何教官,真是不要命了?!崩浣坦偈窒碌囊幻倌昀淅湔f道。
“沒錯,看那何教官的火氣好大,真是可怕?!?p> …
“?。。。?!”
非浪痛苦的不斷驚叫,只感到何教官箍住他肩膀的一只手,涌動出的靈力,像一群蠻橫的地角龍一樣,沖擊他的主要肩部筋脈,早分分鐘就堵塞了他所有可以用來運轉(zhuǎn)靈力的血脈通道,害得他一點靈力,一點氣力都使不出來了。
“怎么會這樣?”
這樣的情況,讓非浪感到驚異,地術(shù)師境界的強者實力果然這般恐怖,讓他連一絲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好在非浪從一開始就沒準(zhǔn)備掙扎,他從來不會輕易做沒有把握的事,他相信黑邪魔經(jīng)的力量,絕對能幫助他在受傷后恢復(fù)。
這就是他的底氣,只是,被何教官嚴(yán)懲的滋味,卻是需要非浪親身品嘗到底了。
“嘿嘿,我還以為你不會叫痛?現(xiàn)在就算是給老子認(rèn)錯,那也是晚了!”
這樣的事,讓何教官的面色慢慢變化,在他感覺來看,剛才憤懣的心情,現(xiàn)在一下子變得暢快無比。
“哼!少自以為是了!你這死變態(tài),就這撓癢癢的兩下,就以為我會認(rèn)錯了?”
非浪扭頭,死死盯著面色有些愉悅的何教官,一字一頓的告訴他,嘴唇顫抖,咬牙忍受如同被割裂的痛苦。
作為一名斗士,雖然本身的痛覺早練得非常遲鈍,一般的傷痛他根本感受不明顯,可這不斷的刀割,如同在一個傷口上不斷的刮肉一般,刺痛得他唯有驚叫才能稍微減輕一點痛苦。
黑邪魔經(jīng)!非浪的心里默念,他斷定魔經(jīng)不會白白看著他生命受到威脅,可非浪這次打錯了魔經(jīng)的算盤。
可惜魔經(jīng)始終沒有任何響動,似乎非浪的遭遇在黑邪魔經(jīng)看來很平常,算不上什么大事,不過,堆積的刺痛感不斷越來越龐大,漸漸的將非浪的潛力給激發(fā)了出來。
一絲絲灰色如同煙霧的東西,從非浪的骨髓里分泌出來,緩緩流向非浪的腦袋中,非浪并不能看到它們,但感覺得到它們的存在,那些灰霧一點點聚攏,籠罩進(jìn)了非浪的豆腐花里,貼上了他的感到刺痛異常的神經(jīng),頓時,點點涼涼的感覺,減緩了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