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的地位
這也不能怪程處亮,畢竟在唐朝這個時代雖然很發(fā)達,嗯,在后市名譽也很高。
但咱們不是吹他。確實,在這個時候,商人的地位是很低呢。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兒。
楊晨明白,唐朝社會分三六九等,士農(nóng)工商,商人最為低賤,只因為一句豪商無國,只因為現(xiàn)在的人都以為社會財富是不變的。
商人將一地的商品拿走買到了另一個地方,賺到了錢。人們認(rèn)為這個過程中商人沒付出什么,平白得到了錢,那么必然就有人損失了。
所以人們還很統(tǒng)一的覺得商人就是蛀蟲,就連商人自己也這樣認(rèn)為。于是從春秋時期,就有了這么一個傳統(tǒng),國家沒錢了,君王就殺一批商人,沒人會覺得他們不該死,他們那么富有,就說明他們害了不知道多少人,不知道搶了多少人的錢,所以殺了是應(yīng)該的。
只要是富商,那就是為富不仁,沒有好壞區(qū)別。
人們還不知道勞動創(chuàng)造財富,還不知道社會財富是在不斷遞增的,不知道地里的產(chǎn)出,就是這種明顯看的見的增加。
人們只知道商人就是搶錢,他們賺了錢,就一定有人失去了錢,那么不是百姓,就是皇上了,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土地山川都是皇帝的,商人沒坑害百姓,那就肯定是坑害了皇帝,所以皇帝也是最為厭惡商人的。
于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皇家科舉取士,出身就看的尤其重要,你是貧家子不要緊,但如果你祖上,甚至現(xiàn)在家里還有人從商,那么不好意思,絕對不行。
程處亮的志向是為天子牧民,他自然希望劉十三也能出仕,為天子出力,按照程處亮的想法,劉十三該也是這樣想的才對。
卻不想,劉十三竟然是小富即安的性子,他負(fù)氣而走,上馬的瞬間,其實已經(jīng)后悔了,他和劉十三在一起很舒服,這樣的兄弟他以前從未有過,他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劉十三竟然沒有追出來的意思,這讓他憤怒了。
“該死的劉十三,你難道想等著被天子割草嗎!”程處亮看著身后那小小酒肆喃喃自語一句,打馬離開。天子割草,自古有之,意思自然就是針對富商的,國庫沒錢了,殺一批富商吧,軍費不夠了,殺一批富商吧,百姓遭災(zāi)了。
恩,再殺一批富商吧。
..什么?
你說富商要殺沒了怎么辦?不存在的,商人逐利,一批死了,還會有新的一批出現(xiàn)。
果然,皇帝想的沒錯,商人們就是這么不怕死,哪怕明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可依舊有人冒著被殺頭的決心將生意越做越大。
人心從來不足,貪婪從來成性。商人,就是這么一群人,但你能說里邊兒沒有好人嗎?有,但是他只占少數(shù)。
假如商人中絕大部分都是好人,但是人們也不會對商人這么厭惡。
這就是普遍的認(rèn)識,所以天子殺起來一點不手軟,沒錢就取,是為割草,一茬茬的,割不完,燒不盡。
程處亮就是擔(dān)心劉十三有一日生意做的太大,被李世民當(dāng)了能肥牛馬的青草給割掉。
這里不得不說程處亮對楊晨的信心,一個小小的酒肆,他已經(jīng)看到了未來商業(yè)帝國的影子。程處亮的一番心里活動,劉十三枯坐良久之后,也多少了解一些。
士農(nóng)工商,劉十三此刻才想起來這個事情,他是歷史小白不假,但他也知道階級差距,明白古代是要看出身的。
輕嘆一聲,劉十三覺得自己心亂了。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太過簡單了,青史留名不是那么簡單的,不是他發(fā)明點東西后出來就會被史冊記載的。史冊上能否記載,是要看有些人的心情的。沒有好的出身,那么他至少也要做到當(dāng)朝三品以上的官員,那才可能會被史冊詳實記載,而非聊聊一筆。走著走著,劉十三到了院子背后的樹林里,看著滿林子的枯樹,劉十三心里的郁結(jié)之氣越發(fā)的明顯,他感覺胸口堵得厲害。穿越來,第一次,感覺心氣不通,難受。
不過他也不擔(dān)心考試畢竟是有手機,有手機呀,這是什么東西好東西?哪里不會問度娘好吧。他們腦子再大能有度娘大?
生活不會一帆風(fēng)順,他知道。程處亮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一旦他的生意做大,那么必然會進入某些人的視野里,到時候他就不得不跟那群人打交道,他想要的平靜生活也一定會被打破。
“少年不知愁滋味??!呵呵,不存在的,我終究還是要拿些地位,否則想要活的舒服,不可能?!?p> 劉十三喃喃自語。突然他眼前一亮,對啊,他還有古詩詞!
沒錯,他又是要學(xué)那些詩仙,詩鬼,詩圣。做一個頂天立地的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