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多年以前,他就在宅底埋下了許多炸藥,以防萬一。
本來他以為,那些屠滅周家的神秘人,會再度現(xiàn)身殺了自己,用以斬草除根。
到時候,他就會引爆所有炸藥,與仇敵同歸于盡。
卻沒想到,八年過去了,那些身穿紅衣、肩繡薔薇的高手,再也沒有出現(xiàn)。
反而是這些青門的敗類,不停找自己的麻煩,打自己祖宅的主意。
為了避免祖上基業(yè),落到外人手中,周神劍若是被逼急了,真有可能引爆炸藥,徹底毀了這座宅邸。
他也很想王川趕快離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們斗不過勢力龐大的青門。
“我還以為是什么好兄弟,看來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匆娭苌駝τ鲭y,就大難臨頭各自飛,連個影子也見不到了。”
二師弟司馬廉無比失落,本以為能與王川一拼拳腳,現(xiàn)在只能無望。
他們想要離開,可一直潛伏在暗處的王川,卻沒有讓他們走的意思。
先前自己被一腳踹到在地,脊骨都斷裂幾塊,差點終身成了廢人。
此仇不報,枉為武人。
但是,得找一個好的機會,不能魯莽行事。
畢竟自己僅僅一人,對抗兩位同為一級氣海境的高手,實在太難。
稍有不慎,就會被兩面夾擊,腹背受敵。
幸好經(jīng)過先前一難,他已經(jīng)清晰了兩位敵人的武學。
一人輕功卓越,擅使腿法,另一人罡氣外漏,顯然是個拳師。
若是先對付那個腿法卓越之人,恐怕會被其輕松逃脫。
還是要先擊敗那位氣性剛猛的拳師,勝算才會更大。
說做就做!
王川驟然行動,從黑影中殺出!
不管那位壓制周神劍的大師兄,直逼那位二師兄司馬廉而去!
司馬廉頓時大喜,即可運轉(zhuǎn)體內(nèi)真氣,魔影風拳催動最巔峰!
“終于出現(xiàn)了,躲得也不耐煩了么?!小爺我可等你多時了!”
司馬廉即刻向前沖出一拳,這一拳十成力量,分金斷石不在話下、
然而,他卻見那個黑影左手,抓著一個一尺長的黑色物件。
直直的撞上了自己的拳頭!
咔嚓!一聲,他無比堅硬的拳頭,竟轟然斷裂!
骨骼斷裂,筋肉移位,整個手臂的劇烈疼痛,傳導至他的腦海中。
令他渾身震顫無比,痙攣一般的刺痛!
“你這賊子,竟施詭計暗器!”司馬廉怒喝一聲,氣憤萬分。
他本以為王川是個拳師,會以雙拳同自己爭個高低。
卻沒想到,王川會手持寶鐵驚堂木,撞碎他的右拳。
在這傍晚時分,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敵人手中拿著什么東西。
更何況寶鐵驚堂木僅僅一尺,隱于手中,難以察覺。
司馬廉臉都氣的通紅,再度運轉(zhuǎn)功力,企圖用完好的左拳再度進攻!
然而,他卻陡然看見眼前黑影,正攥緊右拳,朝著自己攻來!
“總算用拳法了吧,讓我看看,你的拳頭到底有多少力量!”
司馬廉由攻轉(zhuǎn)防,雙臂護在身前,準備硬抗王川的一拳。
他修行魔影風拳,更刻苦錘煉自己的肉身。
骨骼時常斷裂,而后由愈合復原,每次一的斷裂愈合,都使骨頭更加堅硬。
現(xiàn)在的他,骨骼堅硬如鐵,雖說擋不住寶鐵驚堂木,但硬挨王川的一拳,似乎沒什么大問題。
可他不知,身懷武器的王川,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拳頭去冒險?
在王川右掌之中,此刻正抓著一個黑色鐵球。
鐵球之內(nèi),正是號稱“山岳”的一級真氣引擎。
黑色鐵球被他抓在掌中,黑暗中看起來,果真像是一個碩大的拳頭。
呼——!
丹田氣海,真氣涌動,灌入這個原始的黑色鐵球之內(nèi)。
其中“龍脊”吸收真氣,引擎即刻運轉(zhuǎn)起來,無聲無息之間,已蘊含“山岳”之力!
砰!的一拳,直接打碎了司馬廉的雙臂骨骼,更是一拳擊中了司馬廉的腹部。
好似拳打爛泥,陷入腹部肌肉之中,扭曲變形,無比恐怖!
司馬廉的整個身軀,被撞飛了近百米,重重裝在背面的石墻之上。
整個人轟然倒地,吐血不止,雙臂徹底廢了,再無任何氣力支撐站起。
“好霸道的一拳!最起碼兩千公斤的力量,我服了!”
司馬廉不斷咯血,但他對王川非但沒有恨意,反而敬畏無比。
他生性魯莽,喜好與別人爭斗,心中早已有數(shù),肯定會挨不少打。
但他從來不怨恨別人,挨打了就是自己武藝不精。
比武分高低,輸了要服氣。
這樣他打別人沒有心理負擔,挨打了也自認倒霉。
只是,今天挨的這頓打?qū)嵲谔萘耍?p> 一拳就打碎了雙臂骨骼,還沖斷了好幾根肋骨。
整個腹部肌肉向內(nèi)部凹陷,其狀恐怖無比。
司馬廉甚至都不敢望自己肚子看,只怕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損傷慘重。
風漸漸吹去,天上的烏云東移,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
院落之內(nèi),總算有了一點昏暗的光芒。
月光之下,青門的兩位師兄弟,總算是看清了王川的面容。
卻見王川已經(jīng)將黑色鐵球揣入懷中,手中握著那柄寶鐵驚堂木。
其身上的氣勢,不想一個拳師,更像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刀客!
“敢問兄弟尊姓大名?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不如……”
司馬廉的話還未說完,王川就已經(jīng)持“刀”而來!
斬草不除根,是武人的大忌。
多少難解難分的江湖恩怨,皆是因為斬草未除根而起。
既然已經(jīng)結下了梁子,就是你死我活。
否則放任一個隱患回去,還不知要牽扯出多少繁雜勢力。
然而,王川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青門的大師兄。
一招步嵐云腿的無上輕功,瞬間來到了司馬廉的面前,將其背起。
三步踏空,腳踩風氣,瞬間出了周家宅?。?p> 王川掠到墻頂,四下張望起來,卻見那兩個家伙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俊俏的輕功,一眨眼就沒了蹤影,唉……可惜可惜……”
王川無比可惜,沒能斬草除根,恐怕青門日后還要找更大的麻煩。
兩個同境界的師兄弟,都如此難對付,若是他們的師父武擎天到來,恐怕更加兇險。
想到這里,王川回身說道:“明日再去左家宅子,問問大師回沒回家?!?p> “好。”
周神劍點了點頭,也覺得此舉極為重要。
要一個刀客手中無刀,始終拿著一塊鐵去戰(zhàn)斗,太難為人了。
與此同時,逃出周家祖宅的青門師兄弟二人,此刻放慢了腳步。
強烈的顛簸,可能會使司馬廉的傷勢加重,無可挽回。
所以,大師兄馬東行停下了踏風輕功,拉著司馬廉一步一步,步行回家。
“原想著是個拳師,沒想到是個刀客,得跟咱們師父說明白?!?p> “那個刀客手中無刀,僅僅一塊看起來不俗的寶鐵。
但他的拳頭力量太大,兩千多公斤,實屬當世罕見。
咳咳——!我算是開了眼了!
就是不知道這股力量揮舞大刀,又會是何種恐怖的景象。”
兩位師兄弟,一言一語的交談著,以為危險已經(jīng)解除。
卻沒想到,有一位身穿紅衣、肩繡薔薇的黑夜此刻,已經(jīng)盯上了他們。
手中名貴強大的一張弓,已經(jīng)拉起,只待利箭離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