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病就是病了三天才回學(xué)校。
陳允已經(jīng)收到了葉寧等人的道歉,蘇琛也有發(fā)消息來關(guān)心,唯獨沒收到李茵的信息,隱隱中生活有什么變化了。
朋友們時不時的避諱,還有打鬧時的小心翼翼,陳允都看在眼里。
李茵和陳允同班,但她們簡直不像一個團體的人,連放學(xué)她都不等一下,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工具人,只是她一方面地在付出罷了。
像是陳允借著班長的名義帶著她逃課去找男朋友,像是她想上廁所需要人陪的時候,像是她需要幫助時李茵身為班級委員卻連人影都找不到的時候…
這天,陳允莫名從抽屜里翻出了一張紙條,她向來愛干凈,從來不將垃圾往抽屜扔,于是打開看了一眼,卻突然愣住了。
【胸大無腦】【前凸后翹】【騷】還有很多低俗的字眼和令人羞恥的畫。
陳允的臉色頓時一陣煞白,這字跡混亂,像是多個人一起寫出來的。
當下,她感覺渾身都是涼的,走到哪里都會覺得別人在對自己指指點點,盡管她知道是自己太敏感,可還是承受不住,隔天選擇了逃避請假沒有去學(xué)校。
突然沒去學(xué)校,陳允只收到舒微的關(guān)心,連李茵的質(zhì)問都沒有,而閨蜜群里也依舊不變,就像她不曾存在過一樣,她才發(fā)現(xiàn)了異常。
是性格使然,她太安靜,所以混不進去了嗎?
此刻的陳允抱著膝蓋,手上拿著被她不斷開關(guān)的手機,還是忍著沒哭。
這些天她累得慌,不斷陪著母親去京城醫(yī)院看診,一邊在外找兼職,學(xué)校里還有很多事宜等著她處理,加上這突如其來的騷擾,需要依靠時卻發(fā)現(xiàn)連一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除了不想讓他知道的人——琴澤修。
突然覺得滿身疲憊,最終,她沒忍住,將琴澤修喊去了老地方。
老地方,則是搏擊館。
兩人熟稔地跳上擂臺,換了一身運動裝,互相戴上了搏擊套。
像是彩排過千萬遍,又像是與生俱來的默契,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就展開了搏斗。
很小的時候,陳允和琴澤修就受過琴澤修的父親和她母親葉玲的訓(xùn)練,在格斗上,他們都是專業(yè)的,所以他們的交情都是打出來的。
這回陳允發(fā)現(xiàn)了,琴澤修的行動比往常緩慢了不少,像是被什么牽制著一樣,她想是因為他的傷口,所以她放輕了動作,只管發(fā)泄。
結(jié)束后,兩人倒在擂臺上,陳允總算覺得解氣,果然心里不爽還是得狠狠發(fā)泄一頓。
去你妹的騷擾!
“怎么,火氣那么大?”琴澤修笑問。
“沒事,就想練練?!标愒蕸]說,她相信琴澤修這家伙肯定會做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來。
還記得前些年,一個人在家,陳哲的仇家找上門了,當下都忘了自己是女生,還是個小丫頭,一對八輸?shù)膽K,哭得一家子輪著哄,琴澤修和陳哲兩人二話不說去端了他們老巢,進了局子。
兩年前,和朋友出外玩遇上街邊混混,為了救葉寧手上被刀劃了一道口縫了幾針,琴澤修拿磚塊給人家腦袋開了瓢,陳哲和這邊公安可謂相見恨晚所以直接抗了罪,事后才知道那人是那邊的地頭蛇。
若是讓琴澤修知道,他肯定又要和陳哲搞出什么大事來,到時陳哲不用輟學(xué)就被退學(xué)了。
然而陳允回到家時,發(fā)現(xiàn)她夾在書里的紙條不見了。
她找遍了整個屋子,她記得很清楚,當時是英語課,英語老師特別兇,她才忍著的,還夾在英語課本里,怎么會突然不見了呢?
隔天一早,陳允一貫收到了蘇琛的消息,除了成了習慣和聊天話頭的早晚安,還有一條莫名其妙的消息——
【對不起,那張紙條是我朋友鬧著寫的,沒想到會在你那兒,我代他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陳允懵了好幾秒,最終發(fā)了一個【哦】過去,然后就是他無奈地不斷道歉和哄話,都是一些曖昧的話語,她直接無視了。
可能你們不會知道,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或無惡意的舉動,對一些人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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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時,陳允一個人拿著一疊書準備拿去教師辦公室,路過籃球場時發(fā)現(xiàn)陳哲正在打籃球,旁邊圍著許多少年們,這是常有的事了,陳哲打籃球倒是稀奇。
其中在她面前背對著她圍觀著的,便是江辰璽、蘇琛和正在站崗的安源等人。
陳允匆匆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突然聽見江辰璽的聲音:“那個就是陳允的哥哥?親哥?我艸?你逗我呢?”
“陳哲校霸?他倆都姓陳…是親兄妹?完了,玩大了?!?p> 陳允滿頭霧水,只聽見了這兩句就匆匆離開了,出于好奇還是讓張怡琳替她問了一下。
果不其然,她得到的結(jié)果,就是:“他們說,開玩笑寫了一張不太好的東西,結(jié)果那張紙在你哥手上,你哥昨晚不知怎么找到他們的微信,警告了一次?!?p> 陳允懵了好久,才知道蘇琛早上的信息是什么回事,更明白了他們那么驚訝的表現(xiàn)。
心底頓時涌上一股暖意,果然還是親哥。
清禾公認校霸的警告,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