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大勇哭哭啼啼將事情道明。從他口中得知,那天門山掌門閬中天被同門關了起來,他和女兒簡寧按照閬中天的意思逃了出來,找莫毅飛幫忙搭救閬中天,可兩人還未到定王府,便收到消息說閬中天死了。
“哦?師傅為何信中未提?還有你們是從何處得知師傅已故的消息?”莫毅飛神情冰冷,疑惑地盯著簡大勇。
“信中未提是害怕信被有心人截了去。至于消息,是,是我們在門里還留了自己人,若是有什么事情,便讓他發(fā)出信號。世子不相信嗎?”簡大勇信誓旦旦地又道:“若世子不信,大可以去查探?!?p> 簡大勇腦袋歪到一邊,像是為莫毅飛的不信任而傷心。
“世子可以不信,但我只求世子查明后,幫掌門報仇,如此我簡大勇就是萬死也心滿意足了?!?p> 莫毅飛聽罷,神色有些戚戚然,說道:“我怎么會不信簡叔呢,我只是不敢接受這件事?!?p> 他悲痛的樣子,仿佛真的為閬中天的死傷心至極。
“我有些不好受,簡叔和簡姑娘你們先作休息,此事我們后面再做打算。”
莫毅飛擺擺手,喚了無雙將二人帶了下去。
他回過頭來,看到一旁還在擺弄茶具的莫宛,道:“六妹妹倒是好閑情?!?p> 莫宛抬頭看了莫毅飛一眼,便又低下頭為自己滿了一杯茶,不慌不忙地說道:“什么閑情不閑情的,四哥哥讓妹妹來看戲,妹妹調整好心態(tài)好好看戲便是?!?p> 莫毅飛哂笑:“哈哈哈,妹妹這戲看得如何?”
“全場最佳的還數(shù)四哥哥?!?p> 莫宛這是變相地說莫毅飛是戲子了,莫毅飛聽了也不惱,他從莫宛手中拿過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喝下,他的手修長潔白,只手腹處的繭子才看出是個練武的。
莫宛盯得有些出神,她還很少見到哪個男的手生得這樣好看的。
“妹妹這是想什么這樣出神?”莫毅飛一句話打破了莫宛的思緒。
莫宛抬起頭,臉色有些發(fā)紅:“沒,沒什么?!?p> “說正經的,這二人妹妹怎么看?”莫毅飛突然就正色問道。
莫宛詫異,難道莫毅飛還真把自己當同伙了,這樣的事也讓她參與進來,不過她怎么就這么不想踏上莫毅飛這條賊船呢。
“我能有什么看法?我連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哥哥不如明說吧?!?p> 莫毅飛挑眉,并不在意莫宛說的,他自顧自道:“天門山掌門閬中天是我?guī)煾?,幾月前突然請辭回天門山,這一去便沒了消息,直到前些日子收到他的來信,說有兩人來。這不,這簡家父女就來了,偏偏這簡寧還和妹妹長得如此相像?!?p> 莫毅飛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莫宛的神色。
莫宛聽到莫毅飛說簡寧和她長得像,她沒來由的心中一驚,她是知曉其中緣由的,可她并不準備告訴莫毅飛。
“人長得像有什么奇怪的,四哥哥莫要多想了?!?p> 雖然莫宛極力控制自己的神色和言語,避免露出可疑,可莫毅飛是何等人,單不說這簡家父女可疑,這莫宛今日的言行不似平時那般有一說一,他便心生懷疑,只是他并未表現(xiàn)出來。
莫毅飛像什么也未察覺一般,說道:“依哥哥看,這組織的事情也必須落實了,還請妹妹休書一封,將你那的人派了過來,或是妹妹覺得不行,我也就著手派其他人了?!?p> 莫毅飛這意思很明顯了,我就通知你一聲,你要是愿意呢,就讓你的人來。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讓我的人去做了。
莫宛一聽這話,心中恨極,這莫毅飛真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她出主意,結果為他人做嫁衣,她怎么允許。
“我自會叫我的人過來,四哥哥無需擔心?!蹦鸢琢四泔w一眼。
可話剛出口,她突然意識到什么。這莫毅飛這么突然著急要弄消息組織,莫不是想查簡家父女和天門山的事?
想到這,莫宛心下一慌,她并不想莫毅飛提前查到什么,以免生出變故。
她認真地盯著莫毅飛,問道:“四哥哥可是要查簡家父女和天門山?”
莫毅飛半瞇著桃花眼,扯著嘴角,笑道:“知我者六妹妹也,哈哈哈?!?p> “妹妹,你的人還叫不叫呢?”
他肯定是故意這么問的,莫宛瞪著眼睛,有些氣呼呼的:“叫,我這就叫?!?p> 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怒,隨后轉身甩袖氣沖沖走了。
“妹妹,你的人若十五日不來,我便找其他人了?!鄙砗?,莫毅飛說道,那聲音里竟有些愉悅之情。
莫宛只覺怒火中燒,她轉過身沖著莫毅飛大喊了一聲:“臭狐貍,卸磨殺驢的臭狐貍?!?p> “哈哈哈~”
莫毅飛聽罷惡趣味的大笑起來,心道這六妹妹有意思的緊,逗她發(fā)怒實在太有成就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