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秦家。
朱門繡戶,非比尋常。
遠(yuǎn)遠(yuǎn)望見,林年年便已詫異不安。
“這是哪里?你帶我到這里來干嘛?”她說道。
“先下車,我的車,不允許開進(jìn)去?!崩钔乇芰肆帜昴甑膯栴}。
“好吧,那我就看看,這里究竟有什么花樣?!庇谑?,兩人一同下車。
她們從無人看管的小門,沿著路一逕走著。
高高低低的房子,分布兩側(cè)。
往遠(yuǎn)處看,還有一公園,及至走近,深覺水木明瑟,令人心曠神怡。
另有一些人工植被,落于佳處,與四周建筑物,相映成趣。其設(shè)計,足可稱巧奪天工。
“怎么了?你對這里有印象嗎?”李彤看林年年神情有變,就好奇地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林年年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別著急,等會兒,你會更驚訝的?!?p> “還有更夸張的嗎?”
就這樣一路邊走邊聊,她們到了最大的一棟房子。
因為提前打過招呼,她們一路暢通無阻,順利走進(jìn)了二樓的房間。
里面有兩位男士站立著,其中一位是熟人。
“哥哥,你怎么在這兒?”
眼見這位至親的人,林年年近來的委屈,不覺涌上心頭。
但她又不愿,哥哥為自己擔(dān)憂。
所以,強忍住情緒,木然地看著他。
這時,秦詠主動上前,遞給林林年年一張紙巾。
未曾想,卻遭到了林年年的拒絕。
“我不需要?!?p> “哦哦,好吧,年年好開朗啊?!鼻卦佔旖堑男σ鉂u濃。
他想要伸手,摸摸林年年的頭。
但林年年往后一躲。
他的手落了空,笑著說道:“年年真是機敏過人。”
站在一旁的李彤,暗自心想:這還是秦總嗎?這一副和藹的樣子,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果然,血濃于水。如他這般冰冷的人,看到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晚輩,也不能不溫暖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干嘛老是夸我?”
“年年,我來跟你講吧?!绷种?jǐn)炎剛上前一步,秦詠立馬笑著說道:“還是先坐下吧,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哦,不對不對,我們是家人,不是客人,哈哈。”
“好,那就先去坐吧,年年走。”
聽哥哥這樣說,林年年才安下了心,他們一同坐下。
至于李彤,在秦詠的眼神示意下,她已經(jīng)自覺離開了。
“因為我們是兄妹,哥哥這次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我希望你,離開江月,去國外求學(xué)。”
“離開……求學(xué)……這都哪兒跟哪兒???”林年年感覺莫名其妙。
“相關(guān)的新聞我也看了,我知道你很為他擔(dān)心,但這一切,不都是他咎由自取嗎?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身上的不確定性太強?,F(xiàn)在看來,果真是這樣,年年,你有自己的未來,而且是充滿光輝的未來?!?p> “謝謝哥哥的好意,但恕我不能遵從?!?p> 一不小心,林年年看向了秦詠。
只見他瞇著眼,一副慈愛的樣子。
“這只是我想說的第一件事,”林謹(jǐn)炎笑吟吟地說著,“事實上還有第二件事。你眼前的這位秦總,他是你的親舅舅?!?p> “???那不就是咱媽的弟弟,不對,你在胡扯,根本不是同姓?!?p> “哈哈,是真的,不過是你的親舅舅,卻不是我的親舅舅?!?p> “你在胡說什么?”林年年感到一陣恐慌,仿佛什么天大的秘密,即將暴露在她面前。
而這一切,將推翻她以往的認(rèn)知。
“是真的,你是我已故妹妹的女兒,我是你的舅舅。”秦詠說道。
就在林年年錯愕之際,秦詠拿出了自己妹妹的照片,和相關(guān)的信件。
“來,你自己讀一讀吧?!?p> 讀過以后,林年年才知道,這是自己的生母與養(yǎng)母,所留下來的信件。
“自己哥哥的說明,再加上親眼所見的信件,對這一切,你可以接受了嗎?當(dāng)然,如果你愿意,還可以看看其他證據(jù)?!鼻卦佌f道。
“不用了……我想靜靜?!?p> “好,謹(jǐn)炎,我們倆走?!鼻卦亷е种?jǐn)炎離開,只剩林年年一個人在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