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紅狼這個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看那些作用到他自己身上的痕跡,他的三個魂技應(yīng)該是狂熱、嗜血狼爪和狂狼虛影。只不過這些魂技應(yīng)該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紅狼的神智,或許還屏蔽了痛覺。比如現(xiàn)在的情況,但凡還有點理智的人都會稍稍加強自己的防御,紅狼卻依然只是拼命攻擊著。
看著囚籠里的紅狼被他自己發(fā)出的魂技切割的傷痕累累,凌禹收回魂技,又后退一步。
差點被自己魂技切開的紅狼直接倒在地上。
整個過程不到兩秒。
在圍觀眾人看來,就是紅狼氣勢洶洶沖向凌禹,然后在凌禹兩步遠的地方啪嘰一下栽倒。場上的血氣散去以后,紅狼身上就出現(xiàn)了各種讓人眼熟的傷痕。而凌禹在整個過程中除了后退兩步以外什么動作都沒有。
凌禹保持著上場時淡定的表情,看向主持人:
“是不是可以宣布結(jié)果了?”
主持人呆滯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大聲宣布道:
“本場斗魂,斗魂大師零獲勝!”
凌禹聽到這句話滿意的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下斗魂臺。他本來也沒怎么把這場斗魂放在眼里,畢竟他去給天下商盟的競爭對手們講物理的時候,比這可兇險多了。
正在這時,一個十分輕微又極其清晰的聲音傳進了凌禹的耳朵。盡管周圍一片嘈雜,他卻依然聽清了那個聲音。那是一個聽起來很年輕的聲音,屬于小女孩的,帶著十分明顯的欣喜情緒,銀鈴一般的聲音。那個聲音明明應(yīng)該是從遠處傳來的,卻仿佛在凌禹耳邊響起,讓人不由得后背發(fā)涼。
那個聲音說,
“嘻嘻,找到你了。”
“黑幕!紅狼怎么可能輸給區(qū)區(qū)一個輔助!”
“打假賽吧!這個人細皮嫩肉的還是個輔助,能打得過紅狼?”
“紅狼你不是每次都把人撕碎的嗎,今天是怎么回事?!”
“……”
等到凌禹走下臺,觀眾席上沉默了幾秒后驟然爆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其中也有幾個人發(fā)現(xiàn)紅狼身上的傷痕與他自己的魂技一模一樣,只不過他們的聲音很快淹沒在激動的人群中。
凌禹對此毫無反應(yīng)。罵就罵唄,嘴長在別人身上,他還能給人縫起來不成。反正他順利拿到積分了就行,也不會有人傻不啦嘰跑過來讓他重打一場。
現(xiàn)在他在意的,是他走下斗魂臺時的那個聲音,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嘖,最近不好的預(yù)感怎么這么多,再這樣下去自己怕不是只能全天二十四小時開著魂技防身了。
凌禹皺了皺眉頭,留了個心眼卻沒多想。多想也沒用,自己現(xiàn)在一點線索都沒有,焦慮到脫發(fā)也只能等著那些東西自己找上門來。
回到休息室,其他幾個報了名的學(xué)員也已經(jīng)比完了,幾個人說說笑笑的聊著天整理東西,似乎是正準備回學(xué)院。
只不過有一個人是例外。
不知什么時候醒來,離開過現(xiàn)在又回來了,甚至還帶著被褥的弗蘭德正碎碎念著坐在休息室的沙發(fā)上。
凌禹看著弗蘭德的樣子有些驚恐,悄悄挪到戴沐白身邊:“沐白,院長這是怎么回事?”
戴沐白報以同樣驚恐的神色:“不知道,我比完賽回來就看到院長帶著東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