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家主沒有回話,倒是明老和郭老上前行了禮,道:“回五少,小姐正是剛剛離開?!?p> 玄天逸俊臉一垮:“完了,本少居然來晚了?!彼麄冊谛浅絿貌蝗菀撞艤慅R補(bǔ)天神石和伴生石,又日夜不停的想辦法打開其中的力量,好在他絕頂聰明,發(fā)現(xiàn)了三顆石頭的作用,開啟后便來此尋找妹妹。
可……
都怪他們不如自個聰明,要不然,只要提前個一時半刻,他就不會與妹妹錯過了。
“五少,此地實(shí)在荒涼不便詳談,可否請五少前往莊子小歇片刻,容我等慢慢稟告小姐這些日子的細(xì)節(jié)?”明老用最最善意且慈祥的微笑笑著道,心里則激動得無與倫比。
沒想到他們的余生,還能看到主子血脈昌盛的一天,他們不止看到了小姐,小姐前腳剛走,沒想到五少就來了,他們居然看到了兩個同輩的主子!
不止是明老在想,就是郭老和其他人,也不禁在想,是不是把五少留住一段時間,大少、二少、三少、四少和六少也會跟著來……
玄天逸自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他是在思考明老的話,想著有這些玄家人護(hù)送妹妹離開,那妹妹肯定是安全無恙的。
但是妹妹一回去,肯定會被爹爹和幾個兄長搶著陪伴,自己還不如在這里聽聽妹妹都去過哪里,有沒有遇到不開心的事情,這樣的話,等他回去了還可以在爹爹和兄長面前吹噓一番,豈不快哉。
只見玄天逸單手掐訣,本來還是光芒陣陣的三顆寶石,立馬就失去了光彩,一起向他飛去,被他收了起來。
“走,本少就見識見識這萬年前的九大陸。”
玄天逸‘嘩’地一下又打開折扇,大紅衣擺劃過絢麗的弧度,朝玄家主走去。
明老等人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誰知玄天逸忽然停在玄家主面前,勾唇眨了眨一只桃花眼,說道:“別以為本少不知道玄家的秘密,想讓本少喊你祖宗?呵呵,你怎么知道本少不是你祖宗?”
——一陣涼風(fēng)吹過。
仿佛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大伙兒個個被這話驚得瞠目結(jié)舌,可仔細(xì)一想,玄家的血脈自始至終只是三個人的輪回,確實(shí)是說不清楚哪個是祖宗,哪個孫子。
這樣一算,五少的話確實(shí)不錯,但他們聽著,怎么就哪哪哪都不對呢。
“呵?!?p> 這時,玄家主一如平常般笑了笑:“無礙無礙,不過是稱呼而已?!?p> 玄天逸正想說這個老子比自個的老子還上道,接著卻聽玄家主極為隨意地說道:“其實(shí)本家主也不喜歡祖宗這稱呼,偏偏丫頭喜歡喊。罷了,只要她高興就好?!?p> 啊這……
明老等人面色一怔,小姐喜歡喊家主祖宗?
然后就見那美得跟妖精似的五少桃花眼一翻,直接上手就搭在玄家主肩頭,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一邊朝前走去,一邊傳來他勾人的聲音:“咱小妹也就喊著玩玩而已。不過看您老人家這把年紀(jì),本少也該喊一聲祖宗?!?p> “這把年紀(jì)?本家主看起來很老?”
“有老子不當(dāng),偏偏要當(dāng)人祖宗,您說老不老?”
“臭小子,哈哈哈……”
看著他們極為和諧的背影,明老等人相視一笑,都默默地跟在身后。
原本荒涼的地方也終于恢復(fù)了平靜,只是在一處常人無法用肉眼看到的地方,還有兩個人正靜靜地看著玄家人遠(yuǎn)去。
“王?!?p> 這時,血狐帶著明顯的訝異道:“那東西竟能穿梭萬年時空?”他見過的寶貝無數(shù),卻也不知道世間存在著穿梭時空的東西,這才是真正的神奇吧。
與他訝異不同的是,皇甫墨始終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當(dāng)然了,只要他不說話,恐怕還真有人會把他當(dāng)成沒有血肉的雕像。
但是仔細(xì)仔細(xì)地去看,就能看到他眼里有一抹了然。
“原來她沒有認(rèn)錯人?!?p> 皇甫墨微微垂眸,胸口的衣衫除了還有一個破洞,已經(jīng)看不見被傷過的痕跡,這是因?yàn)槠胀ㄎ淦鲗λ緹o用,但當(dāng)時,他是真正體會到了那種實(shí)實(shí)在在的疼痛感。
記得那時她看過來的眼神,就有了然,想來是她也在那時確認(rèn)了自己就是她認(rèn)識的皇甫墨吧。
但是除了了然,她眼里還有疑惑、埋怨、喜悅、還有愧疚和一些復(fù)雜。
皇甫墨不知道為什么一眼,就能看到她所有情緒,明明很陌生,偏偏又是那么那么熟悉,而這種感覺……
忽然,他的身后有一道影子在拉長,很快,一個大活人就那么從他的身體里分裂開來。
一樣的身形,一樣的穿著,卻是一張與他三分相似的臉,而這人,才是玄七玥熟悉的頭號——皇甫墨。
見此,血狐神色大變:“王,不可以!”王與那人大戰(zhàn)留下的內(nèi)傷還不曾痊愈,現(xiàn)在又分裂出一縷神魂,豈不是雪上加霜!
奈何某人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隨后就見他拿出一顆多面且耀眼的寶石遞給自己另一半神魂,交待道:“今后你便留在此地,待查清她的底細(xì),便是歸期?!?p> 那個皇甫墨接過寶石,面無表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身影一閃就失去了蹤跡。
而在這片剛剛命名的九大陸上,除了玄家人和寧家人,就多了一個皇甫墨,卻無人所知。
這時,皇甫墨瞄了眼愣住的人,說道:“血狐,給她留一道缺口。”既然借用了她匕首的力量來困住單長生,相信總有一日,她還會進(jìn)入那方空間,留下一道缺口倒也方便。
“這是……”血狐糊涂了,“王,您認(rèn)識玄小姐?”他問的不是玄七玥認(rèn)識王,而是王認(rèn)識玄七玥。
仔細(xì)算算看,玄七玥認(rèn)識的皇甫墨顯然只是萬年后的另一個皇甫墨,而不是皇甫墨的本尊。
那么現(xiàn)在,皇甫墨或許什么都不做,萬年后的玄七玥或許就不會認(rèn)識一個叫皇甫墨的人,可他為何不顧自身有傷也要分出一縷神魂?難道調(diào)查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需要他親自出馬?還要等上萬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