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德,手持雙刃,一臉緊繃,雨水洗刷著他的臉頰,雨滴從他的發(fā)梢一滴一滴的滴落,身邊圍滿了黑衣殺手,但他卻絲毫不慌,他用本國的語言怒斥道:“我不是說過已經(jīng)和這個國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為首的黑衣人站出來說道:“凱德殿下,我知道您和您的父親有些不愉快,但是父債子償,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您的項上人頭交給我們的老板。”
“你們老板是誰?”凱德問道。
“抱歉,這是機密,無法向任何人透露?!焙谝履腥?,神秘的外表下,隱藏著隨時可能袒露的殺機。
“哼哼,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說完這話,凱德猛的起勢,揮動雙刃,向身后斬去,幾名黑衣人矯健地躲過,凱德剛要收刀就被身邊兩側(cè)的黑衣人左右夾擊,他們其中一個掄起流星錘,另一個手捧鐮刀,跳的很高,但力道還是不足,被凱德用雙刃擋住,沒有傷到分毫。
接著,他們倆順勢往下發(fā)力,打算壓制住凱德,凱德架不住,慢慢的,被壓下了全身的力氣,無奈單膝跪在地上,好借此蓄勢反抗,還沒等來得及反應(yīng),身后一人,便用砍刀,劃破了他的背脊,衣服劃開一道口子,里面一層皮肉綻開,流出了紅色鮮血。
凱德奮力嘶吼一聲,猛地起身,用雙刃,撥開身側(cè)兩人,露出異常兇狠的眼神,毫不猶豫的,對著他們的胸膛,各自來了一刀,兩人毫無防備,捂著胸口,疾步倒退出了十多米開外。
凱德目露兇光,轉(zhuǎn)身看向砍自己的那個黑衣壯漢,迅速跑向那人,刀尖在地面上拖動,火花四濺,由從地面抬起,向上揮舞,壯漢來不及躲閃,只得迅速抓住,砍刀的兩頭,用刃心快速抵住了長刃。
凱德并沒有打算收刀,即使局面對他很不利,剛才那兩個受傷的黑衣人,從他身后慢慢接近,此時,還有幾名黑衣人也舉著武器,慢慢向這邊聚攏,凱德雖然已經(jīng)察覺,但并沒有急著躲避或?qū)ρ矍斑@個家伙認輸。
雖然他的塊頭很大,但力氣基本與凱德持平,他用的是雙手,而凱德只用單手,就可以穩(wěn)定的向上發(fā)力,另一只手還握著長刃,迎接隨時可能從背后偷襲的敵人。
“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自量力,現(xiàn)在告訴我你們老大是誰,我或許會饒你們一命?!眲P德毫不怯懦的說道。
“凱德殿下,雖然您武力超群,但未免也太過目中無人了,別忘了,您的父親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他在本國的一些部下都歸順與了我們,您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清楚,
如今在北町,你也只是孤身一人罷了,卻還敢如此這般大言不慚,真當我們是吃素的?”為首的黑衣人挺直胸膛對其傲視道。
凱德輕笑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是通過哪個叛徒找到我的,但說實話,就憑你們幾個臭魚爛蝦,想取我性命,還得再練個十幾二十年的。”
“我的發(fā)克!混蛋,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現(xiàn)在求饒,我或許會放你一馬,等把我和現(xiàn)在與你對峙的這幾位高手惹毛了,有你好看的!”黑衣男人怒吼道,他已經(jīng)徹底被凱德這位公子哥激怒了,現(xiàn)在的氣氛如同箭在弦上。
凱德看了看周圍幾人,似乎都在等待他們老大發(fā)號施令,他大致也在腦中推演了一遍,先解決掉面前的大塊頭,然后那兩個被自己砍傷的家伙肯定會先沖上來。
而他會俯下身子,用雙刃直刺他們的腹部,那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一但腸道或胃部中刀,口中會頓時涌出大量鮮血,疼痛會使他們身上的每根神經(jīng)系統(tǒng)瓦解,令其整個身體都行將就木,無法再發(fā)出絲毫力量。
然后抽出長刃,他們就會慢慢的從眾人驚慌的眼神中倒下,剩下的就是周邊早已被嚇破膽卻還硬撐著表面功夫的幾個黑衣男人。
他們那幾位是蒙著面的,應(yīng)該不是本國的殺手,服裝雖然是黑色的,但款式樣貌和其他三位加上為首的那位相差甚遠。
如果是臨時聘請的情況下,勸其歸降也是個不錯的結(jié)果。
最后則是那個為首的家伙,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出手,對他的實力,凱德自然是不了解的,如果他的武力不在自己之下,那么就只剩兩條路選了,第一,找個合適的機會逃跑,第二按他說的,對其下跪求饒,收回剛才自己大言不慚的狂妄之語。
當然,還有第三個選擇……
北美,紐約,市級人類政府。
費舍爾.卡登帶著五個特級保鏢走進了政府大廳,隨便找了個人詢問一個名叫保利.卡萊斯的人。
答話的是一公務(wù)員小哥,看上去二十來歲,西裝筆挺,身形挺拔帥氣,與大多數(shù)公務(wù)員不同的是,他沒有那種天然的平庸的氣質(zhì),也許這就是卡登一眼便挑中他問話的原因,亦或者是這個小伙子剛好從他面前經(jīng)過。
他一把抓住那個年輕人,肥大的手掌幾乎覆蓋了他的半條細小的胳膊。
男人搖了搖頭,看了看卡登身后幾個高大且一臉嚴肅的壯漢,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臉上更是增添了幾分驚慌的神色。
保鏢們的穿著不僅威嚴,有素,且價格不菲,全部私人量身訂制,布料精挑細選,外表看上去華麗莊重且具有一種嚴謹且尊貴的神秘感。
當然,他們一天的收入不僅比行業(yè)內(nèi)的標準收費高出幾倍,而且甚至比眼前這些體制內(nèi)人員一個月的工資都要高出很多。
并不是吹噓,因為費舍爾.卡登近幾月來與紐約多個商業(yè)大佬合作,共同開發(fā)房地產(chǎn),光收回的成本就夠盤下十幾家時代廣場的高檔門面店鋪,利息更是成本的十多倍不止。
所以,距離費舍爾今年為自己立下的目標的其中之一,登上紐約時報富豪排行榜第一僅差一步,那就是信譽。
在兩年前的一起銀行搶劫案中,紐約市最大的幾家銀行一夜之間被洗劫一空,盜賊將所有搶去的錢全部以費舍爾的名義分別捐助給了M國各大城市的孤兒院,事后還買通媒體大肆報道。
費舍爾本人因此含冤入獄十八個月,出來后不僅要還清銀行債務(wù),集團信譽也大大受損,股票在股市的估值降到了最低,合作伙伴也都紛紛撤資。
一年后,費舍爾.卡登被排擠出了商業(yè)圈,萬念俱灰的他選擇跳海自盡,但因為女兒的出生使他從絕望中被解救了出來。
見到女兒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那顆堅決赴死的心一下子被從千米開外的斷頭崖上被拽了回來,他貼耳傾聽著女兒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
那一刻,他被喚醒了一般,看著啼哭著的那個小小的生命,他不能死,他決定重新站起來,做一個能為自己的孩子遮風(fēng)擋雨,挺天立地的“人”。
雖然人類一直對牲畜人有一種天然的種族歧視,不過還好,醫(yī)院的護士都很敬業(yè),對待每個新來到這個世界的生命都很寬容,不管是人類的后代也好,還是牲畜人的后代,他們都一視同仁,這讓費舍爾.卡登和他的妻子也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優(yōu)待。
盡管當時費舍爾.卡登還欠著一屁股債沒有還清,生計都成問題的情況下,醫(yī)院也懷著眾生平等的態(tài)度幫助了費舍爾一家很多,當時除了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牲畜人也是因為在戰(zhàn)爭中受傷,被送往了那里,一樣得到了平等的治療。
費舍爾重拾信心后,從基層難民一步一步又重新走上了從商的路,當他獲得一定的基礎(chǔ)資本后,先是查明自己是被誰誣陷的。
而后是慢慢的還清一些債務(wù),但與那幾家銀行行長的關(guān)系卻忽近忽遠,拉進關(guān)系是費舍爾必然要做的,為當時還頂著“劫富濟貧”這種頗具諷刺意味名號的他,打下以后能重返商業(yè)圈的人脈基礎(chǔ),但真相沒有查明前,他做的再多再好也無濟于事。
無奈,他的生意在明面上做不起來,之后轉(zhuǎn)投地下,也就是那些警察們嗤之以鼻的灰色產(chǎn)業(yè)。
自己的清白還沒有得到證實,卻又偷偷搞起了這種事,不僅要冒很大風(fēng)險,還出力不討好,若是被哪個仇人盯上或被身懷正義的警官抓到現(xiàn)行,那這輩子就別想再翻身了。
但沒完全辦法,要想重新建立起商業(yè)帝國,就必須要有資本,而資本的初級累積階段,又不能花太多時間,就只能冒險做一些“來錢快”的勾當。
其實,費舍爾是很不恥做這些事的,比起自己沉冤得雪在監(jiān)獄中一直隱忍,他更害怕的是自己會再次栽倒在“聲譽”場上,他曾經(jīng)引以為傲多年累積下來的名聲,人脈,以及信譽,因為一樁小小的盜竊案,就在短短幾天的時間里灰飛煙滅。
這不是天大的笑話是什么?所以為了能拿回自己曾經(jīng)所擁有的,他可以犧牲任何東西,包括接受自己曾經(jīng)所厭惡的骯臟的地下交易。
畢竟已經(jīng)走上了這條路,想出淤泥而不染已經(jīng)基本不可能了,不過他扔然沒有丟掉自己做人的底線,絕不殺人,特別是孩子,秉承著這個原則默默的游走在漆黑一片的地下世界里很長一段時間。
兩年后的某一天,紐約各大時報的頭條上刊登著這樣一則內(nèi)容“昔日真相浮出水面,落難梟雄自證清白?!?。
沒錯,費舍爾又重新回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商業(yè)中心,并拿出一筆巨款買下了一整棟大樓,并將其更名為“費舍爾集團總部”。
陷害他的人是一伙名為“魔面蛟龍”的六人組織,其中一人還是費舍爾曾經(jīng)創(chuàng)業(yè)初期的手下,在他的身邊工作了三年多,聽說是因為不服從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被開除了。
后來,因為醉酒去時代廣場的某個便利店里毆打收銀員,被拘留進了警察局,在里面結(jié)實了幾個小混混,出來后便一起商量組建幫派,然后,就發(fā)生了后面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