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傅翀深莫名緊張,靜不下心。
辦公室里只有兩名空課老師。
溫寧透過門口的玻璃朝里看了眼,敲了敲門,便走了進去。
劉瑩的桌上攤著一本默寫本,上頭以紅筆做了批示。
“劉老師,您找我?”溫寧溫聲詢問。
劉瑩神情凝重地看了眼溫寧,語重心長地說道:“溫寧,老師聽你們班主任說了你在課上信誓旦旦地說要考進班級前十的事情,老師相信你不是說著玩的。但是,學習需要腳踏實地,而非使用小手段…最不該做的就是抄襲了!”
溫寧瞥了眼默寫本上的‘Good’,頓時明白過來,忙辯駁道:“劉老師,我沒有抄襲,這些都是我自己默的?!?p> “你還狡辯?你看你前天的新課默寫,就找不到幾個對的,你這腦子是裝了馬達了啊,就兩天就突飛猛進了,今兒個突然就變聰明了?”劉瑩恨鐵不成鋼地提了提音量,氣道。
劉瑩這話一說,立即引來同在辦公室的另一名男老師的輕笑。
劉瑩和溫寧同時朝著那男老師看了一眼。
這男老師是四班的班主任程憲偉。
程憲偉在備課,他直接停了筆,做起了吃瓜群眾。
溫寧神情端正,“劉老師,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當著你的面再默一遍。我和姜老師說的話真不是說著玩的,最近,我還對各科進行了惡補,這次月考,您可以看著?!?p> 溫寧郁悶??!差生突然變得勤奮努力,居然被人懷疑她抄襲?
kao,她的前桌是陳潔,陳潔和原身簡直就是半斤八兩,難道她還能抄陳潔的?
她后桌就是墻壁。
課堂里的桌子老師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排的,她們就是一人一桌,中間空著一人的位置,還不是為了防止抄襲的事件發(fā)生。
就這樣了,她怎么抄?難道她還能有千里眼了不成?
“再說了,劉老師,我的前桌,我的左右桌默寫本都在這里,她們墨得怎么樣,您肯定知道了,如果他們墨錯了,我卻墨對了,我能抄誰的去?”
劉瑩沒想到這孩子說得還有些道理,當即噎了噎。
的確,這也是她奇怪的地方。
但是,抄襲可不一定是抄周圍的,她也是從學生走過來的,那點兒路子,她清楚著咧。
程憲偉插話道:“劉老師,這小姑娘剛才一句話說對了,抄不抄的當著你面默一遍就知道了。不過既然不承認,要是默寫沒墨出來也得有懲罰。”
劉瑩想著這主意不錯,“行,那就按照你們說的來辦!”
溫寧爽快點頭,“行的,劉老師?!?p> …
…
午休的時間眨眼就過,外頭鈴聲響了起來。
周賢慧聽到鈴聲,說道:“時間到,組長收試卷?!?p> “啊……”周賢慧的話才畢,立即引來整個教室的哄鬧聲。
午休時間本來就緊湊,周賢慧發(fā)的試卷卻是一整套的,這叫他們拼了老命也來不及寫完??!
袁曉雯看著一半的空白試卷,直接氣餒地叫道:“周老師,您還讓不讓人活了,這鐵定是沒高分了…”
“就是,就是啊~”林勁拍著桌子附和。
傅翀深低著頭,看著一整張空白的試卷,他煩躁地撓撓頭發(fā),從溫寧被叫去辦公室起,他的一顆心便莫名跳得飛快,他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樣的心律不齊叫他煩躁不堪,被劉海遮住的眼睛余光頻頻朝那一個午休都空著的位置看了好幾眼,這種煩躁叫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算題,他直接丟了筆,見組長過來收試卷,直接抬了手。
組長潘玨離得傅翀深很遠,快速伸手拿試卷,像是傅翀深有什么嚴重的傳染病一般,沒停留,捏著試卷一腳,快走兩步便朝講臺走去,將收好的試卷交給了周老師。
周賢慧第一眼就看到了傅翀深的試卷,傅翀深成績不算優(yōu)異,卻也在中上等,像這種空了所有題目的狀況還是頭一次發(fā)生。
她疑惑地看了眼低著腦袋從不喜歡抬頭的少年,微抿了下唇,眸中的光意味不明,沒說什么,收起最后一份試卷,懶得理會這些嘈雜,便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