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在鬼城停留一刻,體內(nèi)的靈力流失就會越快,墜落于鬼城整整三十九天的原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然而知道又何妨,在鬼市打開的七七四十九天內(nèi),城內(nèi)陣法更迭,哪怕是男主這樣的大能也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破解陣法。
既然如此,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存靈力。
除掉赤幽之后,姜辭二人在鬼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沒找到出路,眼看鬼城的夜即將到來,兩人只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劃地為陣避免夜間的鬼氣侵襲。
夜晚很快就到了,黑暗之中姜辭感應(yīng)到那股熟悉的靈力正在向自己靠近,不由得抱緊了雙臂,警惕地打量著靠近的男人。
“你修為受損,可抵御得了這鬼氣?”
傅奕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不等姜辭回答就感覺到肩上一重,她下意識地摸了上去,摸到的卻是溫暖柔順的皮毛,不禁一愣。
“是雪狐絨。”
姜辭的手指停留在柔軟光滑的雪狐絨上,神情復(fù)雜,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這個時候的男主會對自己這么好,想到頭來,口中只說了句干巴巴的謝謝。
倒是傅奕心情頗好,低低笑出聲來。
“道友怎么呆呆傻傻的,莫不是被艷鬼傷了腦子?”
聽著男人絲毫不加掩飾的調(diào)侃,姜辭的眼角忍不住抽動幾下,若非現(xiàn)在的自己毫無靈力,真想一巴掌呼到男人臉上。
“身處鬼城,你竟還笑得出來。”
姜辭嗆他一句,裹著雪狐絨扭過頭,面對著墻壁不去看他,傅奕那廝笑聲未停,他伸出食指敲了敲不甚結(jié)實的墻壁,黃土夾雜著碎石從墻壁上脫落,正好落了姜辭一身,見姜辭頂著一張灰撲撲的臉重新轉(zhuǎn)過身來,狠狠剜了他一眼,傅奕笑得更歡樂。
“過了今晚,我們便可離開。”
傅奕的眼睛熠熠生輝,裝滿了自信。
姜辭原本的謝意都快被這人折磨沒了,可一想到自己還要仰仗他去救顧憐,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好,她忍了。
“可徒兒仍淪落城中,我不能放著不管——還請前輩在幫凌辭一個忙,待尋回徒兒,凌辭和東兗宗必有重謝。”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傅奕自然是笑瞇瞇地應(yīng)了下來,兩人背靠著墻壁,一夜無話。
失了靈力,姜辭疲倦的很,很快便睡著了,半夢半醒間總能感應(yīng)到傅奕的視線似有似無地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識地繃直了脊背。
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好在她天色一亮便被傅奕晃醒,睜開眼一看,男主那張臉距離自己不過三寸。
“前輩?”
身后便是墻壁,姜辭退不得,只皺著眉看他,而傅奕卻抿唇笑了笑,抬手在它額間輕輕一點,一股炙熱的靈力涌入她的識海。
這是——屬于傅奕一絲靈息,無論相隔多遠傅奕都能靠她身上的靈息找到她,姜辭自然是不會抵抗,這個時候保命要緊,既然傅奕肯幫她,她為什么不接受。
傅奕起身,順勢攬著姜辭的肩膀,扶著她站起身來。
“你的徒兒……”
“顧憐,男,十三歲,穿著東兗宗的服飾,我能感應(yīng)到他在西邊的一處宮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