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又過了幾天,崔蘭韻告訴我錦繡閣的衣服已經(jīng)做好了。差人去拿了回來就一個(gè)勁兒讓我先穿給她看看。
穿也穿了,看也看了,崔蘭韻最后給我選了一套藍(lán)色外衫粉襖裙的。
我見府上的人去河里打了水提了回來,還覺得奇怪,井里不是有水嗎?為什么還要去外面河里打水?
但是他們又從井里打了水與之混合。
崔蘭韻見我奇怪,道:“妹妹這就有所不知了,咱們這里啊,七夕的時(shí)候都有一個(gè)‘投針驗(yàn)巧’。”
“這‘投針驗(yàn)巧’呢,就是在七夕前夜在水盆子里倒入‘鴛鴦水’,然后放在院子里,第二天,這水上面就會生成一層薄膜,到時(shí)候姑娘們?nèi)♂樂旁谒嫔希莻€(gè)時(shí)候,針就不會沉下去了,可以看到盆底的針影?!?p> “如是針影形成各種形狀,便是‘巧’,如是針影只一條直線,便是‘不巧’。”
“這便是劉侗和于奕正所作的《帝京景物略》中所言:‘七月七日之午丟巧針。婦女曝盎水日中,頃之,水膜生面,繡針投之則浮,看水底針影。有成云物花頭鳥獸影者,有成鞋及剪刀水茄影者,謂乞得巧;其影粗如錘、細(xì)如絲、直如軸蠟,此拙征矣?!?p> 這一下子背了一首,也就聽個(gè)迷迷糊糊吧。
“那這個(gè)‘鴛鴦水’就是這個(gè)河水和井水相混合的咯?!?p> “是啦,不過,也可以是白天打的水和夜晚打的水相混合?!?p> “這里的七夕蠻有意思的?!?p> “妹妹喜歡便好?!?p> ……
第二日,自是七夕。
且不說我們是穿了新衣服,戴了新首飾,崔蘭韻還要帶著我去逛街市,事實(shí)證明,這里的習(xí)俗確實(shí)是這樣的,大伙兒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生怕風(fēng)頭被別人搶了去。
活像是在過年似的!
只道是身旁的崔蘭韻青色衫子更顯氣質(zhì),一種清冷的氣質(zhì)。她并不是那種一眼驚艷的,但是覺得經(jīng)得起看,很美,很靜,也很靈動。
第一眼,或許只是覺得較尋常女子要好看幾分,
第二眼,似乎并不那么簡單,
再看一眼,這才是人間仙子!這下便挪不開眼了。
這街市上,真的是處處張燈結(jié)彩,無不熱鬧,平生從未看到過這般美的集市,我在心里暗想,果然還是古代人有福!
“妹妹,你瞧那小河上?!?p> 我順著崔蘭韻指的地方看過去,但見河面上滿是蓮燈,遠(yuǎn)遠(yuǎn)望去,便會以為那便是一河的蓮花,格外美麗。
“哇——好好看!”
崔蘭韻見我看得發(fā)呆,又一把輕輕拉過我道:“妹妹這看著有什么意思,我們一起去放便罷了?!?p> 在河邊的小攤鋪上買了兩只蓮燈,崔蘭韻也開心地奔到河邊上,蹲下看了眼河里的蓮燈,還一邊沖我招手,“妹妹快些過來。”
看她一臉笑容,我也不由得想要小跑過去,只是這衣服有些不聽話,絆了一下,險(xiǎn)些摔倒,崔蘭韻嚇得站起身來,見蘇甜扶住了我這才放心。
“妹妹沒事吧?”
崔蘭韻來來回回也把我瞧了好幾遍了,還在一個(gè)勁兒地問我。
“姐姐放心,我是真的沒事的,真的?!?p> 我又同她說了好幾遍,她才寬心一笑。
“沒事便好。”
兩人放了河燈,搗了搗水,讓漣漪推動著蓮燈慢慢走遠(yuǎn),我居然莫名覺得這很好玩。
看著已經(jīng)無法再給它助點(diǎn)力,兩人便都站了起來,目送著各自的蓮燈遠(yuǎ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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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與楚辭一同來了陳村,也是到河邊來放蓮燈的。
不過說起來也很喜劇,別人家成雙成對來,他們兩個(gè)大男人來杵著,頗有些尷尬。
“誒,阿辭,看,這蓮燈果然就應(yīng)該放在這河上,方才更顯風(fēng)韻?!?p> 楚辭微微點(diǎn)頭,看著漂浮在河面上的蓮燈,想些什么出了神。
“阿辭,汝之所想為何物何人?”
楚辭搖搖頭,別過臉去,道:“并無?!?p> “何慕,”楚辭輕輕拍了拍何慕的手,道:“何慕,你瞧那邊。”
“何物能引汝之感興?”何慕順著楚辭的目光看過去,看見的是兩道纖纖身影。
身姿曼妙,蓮步款款,端得一番好氣質(zhì)。言曰似蓮又多幾分俏皮,言曰似柳又多幾分靈動,言曰似霞又少幾分火熱,多幾分溫涼。
“何慕,何慕?”
“嗯……嗯???”
許是十幾年了沒見過年輕漂亮的姑娘,方才那會兒全給看呆了。
“何事?”
楚辭幾番猶豫后道:“我想……跟上去看看……”
何慕:“?。。?!”
何慕怎么也沒有想到楚辭的想法居然比他還大。
“我想看看方才那位姑娘是否是離騷姑娘。說起來,也有兩月未見,不知我們是否有這緣分見一面?!?p> “怎么會是她?余觀之則不像?!?p> 楚辭沒有理何慕這話,便就循著方才看到的兩道曼妙身影跟去。何慕也只好跟著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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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崔蘭韻正高興地聊著這七夕的樂趣,聞得這街上一股香味,分外誘人。
“賣巧果咯,香甜美味的巧果~”
“巧果?”
“哦,對了,七夕怎么能少了巧果呢?妹妹怕是巧果也未曾吃過?!彼D(zhuǎn)而看向賣巧果的老板道:“來點(diǎn)巧果?!?p> 我看這巧果做得精致,不經(jīng)想要感嘆,“這松果真好看。”
崔蘭韻嗤笑一聲道:“妹妹,這并非真的松果,只是做成松果的樣子罷了?!?p> 我又看了眼手里的巧果,道:“我知道呀,姐姐方才說了,這顆松果它叫巧果,是七夕才有的?!?p> 我恨恨地咬了它一口,卻不料,這居然是面粉和糖調(diào)配的,貌似還是油炸的。對,油炸的。
甜甜的,油油的,說實(shí)話還挺好吃的。崔蘭韻見我吃得挺開心的,讓蘇甜給我接了巧果,付了銀子,又帶著我去別去瞧瞧。
“妹妹你瞧這花燈不錯(cuò)?!?p> “確實(shí)不錯(cuò)?!?p> 崔蘭韻取下一只福魚燈,遞給我,道:“妹妹瞧這福魚燈喜歡嗎?”
我接過來,道:“喜歡。”
怎么不喜歡,好好看。
崔蘭韻又看了一會兒,想要取一只蓮燈,又停住了,問道:“你這兒有畫蘭花的嗎?”
“有有有?!蹦抢习逭伊艘粫?,取了一只畫了幾朵蘭花的手提燈籠,遞給崔蘭韻。
“姐姐方才為什么又不買蓮型的了?”
“妹妹你瞧,咱們放的河燈不就是蓮花嗎?這會兒還買蓮花的,豈不就枯燥了?”
“哦,姐姐說的是?!?p> 這崔蘭韻真講究。
兩人便是提著燈籠,散著步。
但說實(shí)話這燈不是為了照明而提的,就,覺得有點(diǎn)……
做作的韻味兒。
“離騷姑娘?!?p> 這聲音?這聲音!
是他嗎?他來了?崔蘭韻該不會真的把他們一家都請來了吧?
我該怎么辦?
好尷尬……
蕭若苓
我覺得我也沒必要繼續(xù)挖了,這里已經(jīng)是明朝了,從紅薯尖那里就知道不是唐宋了,然后還有一處給忘了,這里的衣服查了很久,有點(diǎn)暈,就隨便寫了點(diǎn),這畢竟是扭曲了的空間,大家就別那么講究啊……頭禿了,感覺明朝女子的服裝不怎么好看,本來之前是想寫服裝是魏晉裝的,想想還是算了,不過說實(shí)話,我還是比較喜歡魏晉風(fēng)的…… 還有那個(gè)明朝的提燈,我……看見一個(gè)官員燈,就,挺詭異的哈哈哈,提著個(g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