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薇的閨房內(nèi),白小洛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大喇喇的便坐了下來。
但是杜清薇也未見怪,吩咐女弟子沏了茶水,親自給白小洛倒了一杯,方才陪坐一旁,問道:“你師父當(dāng)真不準(zhǔn)備下思過崖了?”
風(fēng)清揚回山之后,只在劍宗議事堂露過一面,隨后支開了所有人,與金清逸一番密談之后,便獨自帶著白小洛上了思過崖。
從始到終,也沒幾個人見著了風(fēng)清揚。
看起來倒像是他刻意避開了本門弟子,并不想與他們相見,連她這個小師妹,也沒見著他本人。
白小洛皺眉嘆了口氣,緩緩道:“我?guī)煾傅男宰樱阌植皇遣磺宄??!?p> “如他這般清高的人,如何能接受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竟然是一個妓女出身,婚前一月,都還在青樓中接客。更何況那還是氣宗安排的人?!?p> 這場結(jié)親,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其一是為了支開劍宗最強的高手,方便氣宗圍剿劍宗,其二卻是想讓風(fēng)清揚因此身敗名裂,再也無法威脅氣宗。
何其歹毒。
那日他隨風(fēng)清揚上思過崖,便發(fā)現(xiàn)自家?guī)煾祻墓亲永锷l(fā)出一種心灰意冷的情緒,若不是如今華山派內(nèi)外交困,為嵩山所迫,只怕風(fēng)清揚都不一定愿意再回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愿意與弟子們再見面。
除了自己這個親傳弟子外,風(fēng)清揚就只見了金清逸。
“師叔,等你身體再好些了,不妨去思過崖看看我?guī)煾??!?p> 他現(xiàn)在比較擔(dān)心的,還是兩個多月以后的五岳會盟,如果風(fēng)清揚不露面,那么五岳劍派之中,只怕無人可敵季一嵐。
這個人的武功,絕對在強一流之上,但是跟風(fēng)清揚這個級別的頂尖一流相比,應(yīng)該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放心吧,過兩日我就會去思過崖看望風(fēng)師兄?!?p> ......
第二日,白小洛帶著封不平、成不憂從華山啟程,往福建而去。
臨行前,他一再叮囑金清逸,一定要抓緊招收新弟子入門,一方面,自然是為了本派未來的發(fā)展考慮,若門人太少,即便發(fā)展十年,也不一定能培養(yǎng)幾個高手出來。
但只要基數(shù)夠了,就算五十個普通弟子中才能挑出一個嫡傳來,那十年后也能成長起一批可用之才。
另一方面,則是華山派建設(shè)任務(wù),關(guān)系到商城積分,他現(xiàn)在距離兌換“葛洪手書殘卷”還差了一半多,對于積分,有迫切的需求。
“一路小心?!?p> 眾人在玉女峰下送行,師兄弟三人行了一禮,便騎著馬出發(fā)了。
從華山到福建,路途遙遠。
由于時間緊迫,白小洛三人在路上也算是快馬加鞭,終于趕在林家祭典之前兩日,進入了福建境內(nèi)。
沿途所至,山嶺逐漸變多,路也變得十分難走。
官道之上,行個一二十里,竟然連個客棧都沒有。
“小洛,這眼看天都快黑了,竟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看著?!?p> “難道今晚咱們?nèi)值芫鸵端捱@荒郊野外了?”
道路兩旁,山嶺叢林居多,所以路上三人也不覺得如何炎熱,只是奔波了一天,未曾找到落腳的地方,終覺有點郁悶。
“應(yīng)該不至于,封師兄,咱們再往前走幾里路看看?!?p> 白小洛笑了笑,三人都是早前就闖蕩過江湖的人,要說露宿荒林,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成不憂卻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大聲道:“要是能找個客棧打尖,那還能弄點兒酒喝,可是渴死我了。”
白小洛哈哈一笑。
“成師兄,渴了還可以喝水嘛,我這兒給你管飽?!?p> 他一拍自己腰間的水囊,清水晃蕩起來,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響。
成不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得了吧,我自己也有水,小師弟你留著自己慢慢喝?!?p>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大約又行了七八里路,只見一段斜坡上,正有一家客棧。
夕陽下,炊煙升起,有香氣飄了出來。
三人疾馳至客棧外,很快便有店里的伙計出來招呼,替三人安置好了馬匹。
進得店內(nèi),這客棧的大堂并不顯得如何寬敞,只放了五六張桌子,其中過半都有人在用飯了。
白小洛三人行走江湖也有好些年,進店之后,便一眼掃過堂中眾人。
只見其中一桌客人,俱是武林中人,個個手上都有兵刃,不過兵刃形狀略顯獨特,倒是看不出是哪家哪派的。
另外兩桌,則都是路過的行人,未見出奇的地方。
“師弟,那桌幾人,看起來不像是好招惹的?!?p> 找了靠窗的一桌入座后,封不平忽然在白小洛耳邊低聲道。
那四個江湖中人打扮的漢子,俱都穿著短衫,坐在主位那人,肌肉虬結(jié),滿臉絡(luò)腮胡子,太陽穴高聳,一看就是內(nèi)功造詣極高的高手。
他右手邊放著一柄大環(huán)刀,遠遠看著便覺著十分沉重,非臂力過人之輩,只怕是使不來的。
“咱們只管吃飯,住店?!?p> 白小洛微微頷首,叫了店里的小二哥過來。
“兄弟,先給我們上三壇子酒,還有什么好菜,盡管上來。”成不憂大喇喇一座,嗓門兒極大。
白小洛和封不平自然是見怪不怪,但成不憂的大嗓門兒卻吸引了那桌江湖中人。
那主位上的大漢扭頭看來,然后舉起酒碗,笑著遙敬了一杯,卻不似外貌上看起來那般蠻橫的。
白小洛三人以茶代酒,回了一杯,卻也未曾搭話。
待酒菜上來,三人自然大塊朵頤。
不過白小洛卻注意到,另一桌那四人,雖然面上看著粗豪,但是吃飯之時,言談舉止卻都顯得十分低調(diào),反而還不如成不憂那般的大嗓門兒。
不過只是江湖上萍水相逢的食客,白小洛也沒有一探究竟的打算,只要不招惹自己,各自相安無事更好。
飯吃到一半,店外卻傳來一陣馬隊疾馳的聲音。
聽這動靜,少說也有一二十騎。
三人抬眼往窗外看去,只見十余騎快馬已經(jīng)到了店外。
馬上的騎士個個精壯,頭戴斗笠,只穿短衣短褲,踩著草鞋,身上的兵刃,也是一式的。
三人不由相視一眼。
“怎么會在這兒碰到青城派的人?”
闊洛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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