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共處
周日上午,兩個人去了菜場買了些菜,又去了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排隊結(jié)賬的時間,他悄悄地拿了兩盒避孕套塞在一堆東西里面。收銀員掃碼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她,那個眼神真是……而她毫不知情,還天真無邪的給了收銀員一個大大的微笑。
周日他送她回宿舍,只在樓下看著她上去。
她正準(zhǔn)備走時,他突然說:“放心,你以后的辦公地點會設(shè)在我們公司的?!?p> “??!”她吃驚地叫了一聲,“為什么?”
他笑而不語。
程藝一天一夜未歸,一回來,張娟娟和陳晶都擁了上來,一副窺探秘密地嘴臉,不停地盤問她。
“老實交代,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去哪里了?”
“是不是和他?嗯?”
“沒有,沒有!”
“你一晚上沒回來哎,你是不是跟他回家了?”
“是啊,我們都擔(dān)心呢!”
“我發(fā)信息給你們了呀,說不回來了?。 ?p> “那你還是去他家了咯?你們已經(jīng)——”
“不是,沒有,我,我去,那個姐姐家了……”情急之下,她搬出了他的表姐。
張娟娟和陳晶哪里肯信啊,不停地追問,她借著洗澡溜走了。
衛(wèi)生間,她照著鏡子,看到脖子上一圈他的杰作,又想起那一幕幕,羞得不行。還好是秋天,毛衣領(lǐng)高一些,可以遮蔽,也幸好沒有被兩個姐妹發(fā)現(xiàn)。
周一才上班沒多久,齊瀚的秘書就來找程藝,說老板有事叫她去。
齊瀚的辦公室,一進(jìn)去就讓人有高大富貴之感。而齊瀚坐在他的實木辦公桌前低頭忙著。
“齊總,你找我什么事?”程藝敲敲門,直接就進(jìn)入了。
“哦,因為工作需要,你要去M公司駐場……”
“什么?”
程藝地這一句話表現(xiàn)太過敏感了,齊瀚不禁抬頭審視了她一會兒,嚇得她又低下了頭。
“有什么問題嗎?”齊瀚又一邊忙碌了起來。
“沒,沒有!”她想起昨晚他說的話。
“這樣也好,我們需要跟M公司加強(qiáng)合作,你也知道,我們今年的銷售業(yè)績不是很理想,所以需要去跟M公司的人打好關(guān)系,把一些問題都解決了才行。這樣,你去那邊以后,除了做好本職的公司,還好跟他們相處好,并做好觀察,嗯,費(fèi)用這方面你不用擔(dān)心,你有決定權(quán),拿不準(zhǔn)的可以隨時跟我商量??傊痪湓挘氵@次去是有任務(wù)在身,盡可能多的拿到M公司的資源。你就是‘臥底’!”
說到最后,齊瀚笑了起來,大約是怕給她太大的壓力吧!
齊瀚打的主意還真不簡單啊!是想讓她使美人計嗎?可是,她和他的關(guān)系,那已經(jīng)是——
她出了齊瀚的辦公室,見四下無人,不禁嘴角洋溢出了笑容,就算無人,也怕別人窺見,悄然地掩飾著嘴角。
都說戀愛的女人是最幸福的,不就是這樣嗎?
程藝再一次回到了M公司。這一次她的身份變成了駐場的供應(yīng)商身份。
盛英杰知道她的到來,特意讓高熙越向部門同事隆重介紹了一番,然后又熟悉了經(jīng)常打交道的行政部,財務(wù)部,設(shè)計部的同事。
“好了,一上午,我?guī)愕教幨煜ち?,現(xiàn)在我送你辦公場所……”
“什么?不跟你在一起?”
“當(dāng)然不在一起,你們有指定的地方……”
“那,可是……”
“好了,中午12點,我們一起吃飯?!?p> 他把她送到了指定的辦公區(qū)。
原來駐場的供應(yīng)商是有單獨(dú)的工作地點的,并不能和M公司人同處一個辦公室。不過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些駐場供應(yīng)商千方百計地想法子出入對應(yīng)的運(yùn)營經(jīng)理辦公室,美其名曰促進(jìn)交流,增進(jìn)感情,溝通工作。不過幾天時間,她也耳濡目染,借機(jī)進(jìn)入他的辦公室——這是后話。
中午,兩人在二樓食堂吃飯時,遇見了盛英杰。
盛英杰讓他們二人跟自己坐一桌。高熙越原本想推辭的,可是盛情難卻,對方又是自己的直屬領(lǐng)導(dǎo)。
高熙越和盛英杰面對面,程藝坐在高熙越身邊。
他們二人極少主動說話,幾乎都是盛英杰在講話。
“小顧,你是哪里人???”
“我?”她抬了頭,有些緊張。
“別緊張啊,我就是隨便問問??!”
“盛總,她是南方人,H城的。”他替她回答。
盛英杰點點頭,又說:“小顧,是今年才畢業(yè)的嗎?”
“是的!”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哎呀,年輕啊,年輕真好啊,我畢業(yè)都快10年了,真是老朽了。哎,熙越,你是哪一年畢業(yè)的來著,我記得你來公司有3年了吧?”
盛英杰才問完,手機(jī)就響起來了,他接完電話就說:“不好意思,你們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p> 他們兩人點點頭。盛英杰走了一步,又回來,說:“熙越,跟小顧他們公司要好好合作!”又拍拍她的肩膀,“小姑娘不錯,我很看好你!”
盛英杰一離開,她終于吁了口氣。
“怎么,這么怕他?”
“也不是,就是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嗯!好了,快吃飯吧,吃完了回去休息?!?p> “你,不要我給你幫忙了嗎?”
“幫什么忙?都追到手了,也不要再用這種小手段了吧!”他擠眉弄眼。
“啊,你……原來,都是你的計謀啊……你真是太陰險了!”她嘟嚷著。
“是嗎,陰險嗎?怎么辦呢,你都上了賊船了,下不了了?。 彼靡夥欠驳匦?。
“壞死了!”她握著小拳頭,頂了他一拳。
“小心哦,公共場所,還有監(jiān)控,打情罵俏不好吧!”
“你——”
“好嘛,別生氣了,我逗你呢。對了,跟你說個正事,表姐將要出差了,會有很長時間不在家,我跟她說了,她走了,我們就搬過去住?!彼麎旱吐曇粽f。
“??!”她又叫了一聲。
“怎么?是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我……誰說我要答應(yīng)了?!?p> “是嗎,那好吧!”
來M公司的第一天,下班后,她就沒走成,他本來說好,帶她出去吃飯,再送她回去的,結(jié)果,就碰到了他開會,拖延了時間。
其他的供應(yīng)商都離開了,唯獨(dú)她還在辦公室待著。
一個小時候后,他才給她來電話,喊她去食堂吃飯。
“今天晚上,我要臨時趕個東西,沒時間陪你了,一會兒吃完飯,我送你去門口打車,你到回家了,告訴我一聲……”
“啊!那要不要我?guī)湍阕鲂┦裁???p> “不用了,你幫不了的。”
“哦!”
“對不起哦,我這臨時有事,又很急,明天一早就要匯報!”
“沒事啦,別擔(dān)心我!我一個人可以走的,你不用送我去打車,你趕緊去辦公室吧!”
“那不行,我不放心,我要看著你上車,記下車牌號碼!”
她拗不過他,只好由他送。
兩人走在M公司的路上,行人三三兩兩的。他突然對她說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
“你上次大姨媽是什么時候來的?”
她瞪大了眼睛,不解他是何用意。
“我是問你,上次月經(jīng)什么時候來?”
因為這句話,氣氛變得異樣起來,仿佛空氣都凝結(jié)了。
“……”她又羞又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哪,他怎么會這樣問,這樣直白的話,他說得出口,她也聽不下去??!她想逃避也無處可逃,她不懂,他為什么要問這樣的話。
他仿佛能明白她的心里活動,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起來,“我是擔(dān)心你懷孕!”
天哪,他的這個解釋還不如沒有好,叫她怎么面對他。她已經(jīng)羞愧地不知所措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不想聽,什么都不想聽。
好在他并沒有再追根問底。
回到宿舍的當(dāng)天晚上,她就發(fā)現(xiàn)大姨媽來了。這算是一個好消息嗎?她是否應(yīng)該告知他?輾轉(zhuǎn)反側(cè),思量再三,第二天晚上吃晚飯時,告訴了他。
“你不用擔(dān)心了,我,我,那個來了?!彼е嵛幔秸f越小聲。
“什么?”
“我,我說,我大姨媽……來了。”
“嗯!”他看了一眼,又繼續(xù)吃飯。
這一周很快結(jié)束了,周五晚上照例,他們又去周叔的飯店吃飯。
吃完飯后,他說:“明天周六,我去你宿舍,把你東西搬到表姐家去?!?p> “啊,我還沒有想好呢!”她提出異議。
他把她逼近了墻邊上,一手撐著墻壁,在她臉上吹氣,“你是不愿意,還是不想?”
這兩個有分別嘛?她被抵到墻邊,大腦和身體一樣無法動彈,更讓她無處躲閃的還有接下來的這個吻,熱烈直接,撲面而來,措手不及,她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毫無反抗之力。
“那,我現(xiàn)在送你回去,你把你的東西整理好,明天一早,我就去接你,好吧?”
他仿佛是在征詢她的意見,可行動上霸道蠻橫,占據(jù)上風(fēng),不由她不答應(yīng)。
果然,周六一早,他就到她宿舍外了。
因為昨晚,她已經(jīng)跟張娟娟和陳晶攤牌了,說要搬走和他一起住。
陳晶捶著她肩膀,笑道:“丫頭,我們早就料到了啊,你呀,早被他吃干抹凈了……”
“晶晶,你這個是什么虎狼之詞啊!”張娟娟還在維護(hù)她的面子。
“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們的,我……”
“好了,好了,談戀愛嗎,接吻,那什么都正常的嗎?有這么好的男人,你還不愿意獻(xiàn)身啊?我要是能遇到他那樣的,我早就……”
“好了,好了,晶晶真是口無遮攔?!?p> “程藝,我真怕齊瀚知道了,以為你是為了公司獻(xiàn)身呢!”陳晶又說。
“沒有,沒有,怎么會呢!”程藝急了,“我是跟他戀愛,是我自己喜歡他,不是為了公司?!?p> “好了,好了,我就隨便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