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兒!”
聽到這個稱呼,凌墨妍看過去,見到那騎在馬上的青年后,眉頭微皺,表情微微有些不悅,并沒有立刻開口回應(yīng)。
反而,這個領(lǐng)頭的青年看到凌墨妍非常激動,立刻翻身下馬走到她身前,這時他才注意到凌墨妍的身后竟然有一個男人!
兩人靠得很近,那樣子就仿佛凌墨妍坐在那男人的身上。
瞬間,俊俏的面孔有些陰沉,嫉妒發(fā)紅的眼睛微瞇。
而艾龍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這濃濃的敵意。
“二師兄,怎么是你?”
凌墨妍語氣并不友善地問道。
這時,艾龍才恍然,原來眼前這道貌岸然的家伙就是二師兄,真是面由心生啊。
關(guān)于血刀魔域與雷劍莊之間的恩怨他之前通過那個五師兄李默沖大概了解了一些。
其中,雷劍莊大師兄被血刀魔域所暗算,很有可能就是這位雷劍莊的二師兄所為。
雖然不知道是血刀魔域挑撥離間,還是真有其事,但艾龍也無暇去關(guān)心這些江湖之間的勾心斗角,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完成自己的游走任務(wù)。
“哦~”青年立刻恢復(fù)了一臉獻媚的表情,“妍兒,昨夜七師弟受了重傷回到了門派,說你在沙漠之中遭到血刀魔域的雜碎襲擊,我立刻趕了過來?!?p> 那你趕過來可真及時啊,很棒棒哦~艾龍內(nèi)心冷笑嘲諷道。
“二師兄,請叫我墨妍?!?p> 凌墨妍禮貌地糾正了青年有些曖昧的昵稱。
聽到少女如此冰冷的口吻,尤其身體還坐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里,二師兄吳中熠臉頰抽動了一下,但轉(zhuǎn)瞬就調(diào)整過來。
“墨妍,五師兄他們呢?”
吳中熠轉(zhuǎn)移自己的尷尬道。
聽到這個問話,凌墨妍忽然黯然失色,漂亮的雙眼之間微微濕潤。
見到這一幕,吳中熠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然而他并不關(guān)心師兄弟是否存活,他只是隨口一問轉(zhuǎn)移自己的尷尬。
接著,吳中熠看向凌墨妍身后的男子,語氣不太友善地說道:“這位是?”
聽到對方有些陰陽怪氣的話,艾龍冷哼了一聲沒搭理他,而是在凌墨妍耳邊說道:“既然如此,姑娘,我們就此別過吧!”
這也讓吳中熠更加下不來臺,臉色鐵青,手不禁微微攥拳。
而艾龍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剮蹭著凌墨妍的耳朵,癢癢的,轉(zhuǎn)瞬,少女幾乎透明的耳垂便像熟透了的櫻桃般。
這么敏感?艾龍笑笑不語。
好在自己經(jīng)常注重保持口腔清潔,要不然如果有口臭的話,就會是另外一種狀態(tài)了。
“喔,好。”
凌墨妍輕聲應(yīng)了一下,然后扭動身軀準(zhǔn)備翻身下馬。
“嘶~”
艾龍突然閉眼長嘶了一聲。
“怎么了?”凌墨妍回問。
“沒,沒事,下馬利落一點,別扭扭捏捏?!?p> 少女不明所以,以為對方在趕她走,于是撅了下紅潤的小嘴翻身下馬。
艾龍長出了口氣,然后立刻逃也似的離開這里。
凌墨妍望著那即將離去的背影,忽然感覺內(nèi)心空落落的。
被晾在一旁的吳中熠將剛剛的一幕幕都看在眼里,內(nèi)心癢癢撓一般,他也想讓貌美如花的掌門千金坐在自己的身前,而現(xiàn)在正有這個良機!
“那個妍兒……墨妍,咱們也快些回去吧,師父聽到你遇險非常著急。”
說著,吳中熠把自己的馬牽過來,示意她上去。
凌墨妍甩開吳中熠要扶著自己的手,無視他的殷勤,翻身上馬后,接著直接拽動韁繩向前奔馳而去。
“欸……墨妍你等等我??!”
吳中熠原本還想與凌墨妍共乘一馬,但沒想到計劃落空,又礙于二師兄的身份,所以只能與一個同門師弟共騎一匹。
“妍兒為什么和你就能共騎一馬,和我不行?可惡的家伙,別讓我在遇到你!”
聞著師弟身上的臭汗味,吳中熠想到剛剛那個青年臉上不屑的表情,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
凌山派就在那位于青州南部的凌山之上。
艾龍在“舍水鎮(zhèn)”找人問了路后就直奔凌山。
一路狂野奔馳,約莫接近中午左右,艾龍便來到凌山的上山之路。
上山的過程中,艾龍內(nèi)心一直在琢磨著什么。
首先毫無疑問,自己現(xiàn)在回去一定會造成軒然大波,因為他猜測在大無沙漠發(fā)生的火拼是人一手策劃的,而策劃者應(yīng)該就是那個刺殺他的同門。
原本那個同門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但是現(xiàn)在他卻安然無恙地回去,必定會讓那個同門再次燃起殺心。
最悲劇的一件事是,艾龍并不知道那個暗殺自己的同門會是誰,假如對方一直在暗中藏匿下去的話,相當(dāng)于身邊一直有個定時炸彈。
雖然他可以用【月光寶盒】回溯到那個被殺的時刻,但是他并不知道當(dāng)時那個戰(zhàn)場在大無沙漠的具體方位,艾龍也不想這么快就把寶貴的一次機會這么草率地用掉了。
除了這個危機,還有一個更加緊迫的事。
那就是,他雖然擁有凌山派弟子的身份,但是卻沒有關(guān)于凌山派的一點記憶,什么掌門啊,師兄弟啊,都不知道誰是誰,就算長相能蒙混過關(guān),但終究會被人識破的。
不行,艾龍覺得必須要想一個妙招。
他眼球轉(zhuǎn)轉(zhuǎn),頓時心生一計,那就是將計就計。
反正什么人也不認(rèn)識,倒不如就裝失憶吧!
“什么人擅闖凌山?”
行至半山腰忽然幾個手持長刀的凌山派子弟站在他面前。
艾龍立刻跌落下馬,裝作精疲力竭,顫顫巍巍地將自己的門派令牌拿出來,丟了過去。
那幾個凌山派子弟仔細(xì)一看,表情大為失色!
……
凌山派,一處廂房內(nèi),艾龍正舒服地躺床上。
他身前圍著一堆人,有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有一臉正義的中年大叔,有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也有貌美如花的少女。
“六師弟啊,你,你還認(rèn)得我嗎?”
一個長相憨厚,濃眉大眼的壯漢走過到床前,試圖抓向艾龍的手,但被艾龍隱蔽地躲掉了。
“你是?”
艾龍眼神空洞,表情迷茫地說道。
“不認(rèn)得了?不認(rèn)得了?!”濃眉大眼的壯漢表情沮喪,用力拍了一下額頭,悲涼道:“我是你的大師哥,秦昊啊~”
接著,一個青年走過來,他長了一張英俊的臉,眼神真摯純凈。
“我呢?六師弟!”
艾龍還是搖了搖頭。
那英俊的臉上表情也沮喪下去,“我是你二師哥杜清風(fēng)。”
接下來,又有兩個人前來,自稱是三師哥和四師哥,艾龍紛紛搖著頭,一臉無奈地表示不認(rèn)識。
最后,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走了過來,他表情古怪,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六師弟,那你記得我嗎?”
艾龍瞳孔微動,別的人見我這樣都是有些悲傷的樣子,你笑什么?
難道……
這一次,艾龍不再回答說是不認(rèn)識,而是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我記得你,你是那個陷害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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