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鋒一開始只想教訓一下楊雄波就算了,后面聽到他在電話里,讓尖瘦男逼自己脫了衣服拍照,這才有了報復的想法。
不過他不想把事情搞太大,因此讓楊雄波用自己的手機,叫尖瘦男給他自己錄像,然后又讓他自己發(fā)視頻。
他們欲行不軌在先,而且從工業(yè)區(qū)一路尾隨自己與顏巧容,這都是有監(jiān)控拍到的,就算他事后想報警也不怕。
想通這些關(guān)隘,只要他不下手太重,被他們直接留下視頻證據(jù),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不過逼楊雄波發(fā)朋友圈,多少還是會有風險,這是嚴鋒的一時沖動之舉,畢竟剛進化,有了強大的力量,難免會有些忘形。
眼見楊雄波竟敢反抗罵人,他就更沒去考慮這事的隱患,打算先壓服楊雄波再說。
于是乎,楊雄波又被嚴鋒攥著頭發(fā),弄回剛才的姿勢。
他的腰跟腿都已經(jīng)不行了,完全沒力量支撐自己的上半身,要不是嚴鋒拖住他后腦勺,怕是已經(jīng)倒在地上,將膝關(guān)節(jié)的韌帶都給崩斷。
一時間,他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們都他媽是干什么吃的,上啊,我操,這么多人怕個毛???”
那些人聽到這句話,有些想動又不敢動的樣子,就在他們猶豫不決時,嚴鋒怒喝一聲:“想死我就成全你!”
他微微放松力道,楊雄波的身子頓時又放下彎了幾分,疼的他哇哇大叫,雙手胡亂扒拉,想撐住自己,卻無處使力。
受此一激,剛才還有些想動的其他人,徹底不敢動了。
“斷了斷了,我操!”
嚴鋒不是真想把他費了,眼見他快不行了,連忙又托住?!霸趺礃?,發(fā)還是不發(fā)?”
“能不能換別的,這個視頻一發(fā),我以后怎么見人,客戶怎么看我?同事怎么看我?”
“不行,必須發(fā),這可是你想來對付我的手段,剛才你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
楊雄波喘著粗氣,想了一會,接著道:“我給錢,我賠錢,再給你道歉行不行?”
“賠錢?”嚴鋒笑道,“你怎么賠?賠多少?”
“一萬!”
“一萬?你是不是在逗我,我要真拿了,你事后告我敲詐勒索怎么辦?區(qū)區(qū)一萬塊,就想讓我擔這樣的風險?”
“寫欠條,我給你寫欠條。”
“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錢太少,我又不是叫花子,而且我總覺得不踏實,你還是乖乖發(fā)朋友圈吧!”
楊雄波一聽,急了。“你要多少,開個價!”
“我要的價,你給不起,乖乖發(fā)朋友圈,現(xiàn)在,立刻!”聽到給錢,嚴鋒確實有些心動,不過要是拿了錢,就真成敲詐了,想想又覺得不踏實,還是通過自己勞動得來的錢拿的安心。
“同事一場,抬頭不見低頭見,別玩的太過火了。”
“你也知道過火啊,早干嘛去了?趕緊發(fā)!”嚴鋒說完,又將楊雄波的身體往下壓。
楊雄波疼的受不了,生怕自己的腿廢掉,于是趕緊答應:“啊……我操,我發(fā),我發(fā)我發(fā)?!?p> “發(fā),就這條,發(fā)完我立刻放了你?!?p> 事已至此,嚴鋒油鹽不進,楊雄波也沒辦法,只能把他指定的視頻發(fā)到朋友圈,然后配上一行文字“大哥,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p> 嚴鋒原本想叫他在“大哥”前面加上自己的姓,后來想想還是算了。
“可以,很好,不許刪掉,聽到?jīng)]?”
“聽到了!”
楊雄波其實想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點,除了一些夜貓子,能看到這條朋友圈的人并不多,等嚴鋒一走,自己馬上刪掉,應該也沒什么。
“光說聽到了可不管用,必須得發(fā)誓,比如‘我楊雄波要是刪掉這條朋友圈,就是烏龜王八’,就照我說的發(fā)誓,發(fā)完我立即放了你。”
楊雄波又怒了,不過他已經(jīng)沒有了反抗的力氣與意志,于是只能咬牙道:“我楊雄波要是刪掉這條朋友圈,就是,就是烏龜王八!”
“楊經(jīng)理果然還是識時務啊,怪不得能干到經(jīng)理這個位置,不錯不錯,以后記得別再招惹我,懂了嗎?”見楊雄波沉默不語,嚴鋒攥著他的頭發(fā)用力晃了晃,接著問道,“懂還是沒懂?”
“懂,懂了!”
聽到這,嚴鋒輕啐一口,終于將他放了。
此時的楊雄波跪都跪不穩(wěn),立即抱著膝蓋側(cè)翻在地上。
嚴鋒已經(jīng)懶得去管,他把楊雄波的手機拿過來,直接卸載微訊。
他知道自己一走,楊雄波絕對會第一時間把那條朋友圈刪掉,重裝微訊總能拖延不少時間,至于發(fā)誓什么的,純粹就是想惡心楊雄波一下。
關(guān)機后,他把手機放在地上,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圈,接著從容走進亭子,對顏巧容道:“我們走吧!”
“嗯!”
那天晚上親眼目睹過嚴鋒跟鼠王拼命,因此對于剛才的一幕,顏巧容倒是沒多大感覺。
為防這些家伙狗急跳墻,突然來陰的,嚴鋒讓顏巧容走在前面,自己跟著后面,護著她朝路邊走去。
直到他們走上工業(yè)區(qū)通往聚寶花苑的馬路,尖瘦男他們才放松下來,紛紛沖到楊雄波跟前。
“波哥,你還好吧?”
“波總,感覺怎么樣?”
“……”
楊雄波兩腳已經(jīng)麻木了,見他們圍過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之前看你們挺能耐的,怎么剛才廢物了?就那樣看著他對我動手?都他媽給我滾一邊去?!?p> “這不能怪我們啊,波哥,實在是打不過。”
“就是啊,他真的是你同事嗎?太能打了,力氣大跟牛一樣,一巴掌把我扇飛,后槽牙都掉了一顆。”
“剛才我們六個人一起上,毛都沒摸到一根,感覺他跟我們打架就跟玩似的?!?p> “……”
對于這一點,楊雄波與楊晨也滿是不解,特別是楊雄波,與嚴鋒同事五年,可從沒聽說他有練武的習慣,心想這家伙莫非真的深藏不露。
“對了,快,阿晨,快把我手機拿過來,”楊雄波這才想朋友圈的時,雖然發(fā)了誓,刪掉是烏龜王八,但總比身敗名裂強。
待楊晨將他撿過來,他拿過來想解鎖,卻爆了句粗口:“操他媽的,竟然把微訊卸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