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語,鏗鏘有力。
一言一韻,淋漓盡致。
若不是親眼見到,誰能相信一篇驚世之作竟在這市井之中作了出來?
“滿船清夢壓星河,滿船清夢壓星河啊!”
清新夢幻,又不失醉意盎然。
韓承玉震撼地望著李修,心道:這就是修哥所說的...藏拙嗎?
而葉青宣在這異世之中聽到屬于她那時空的詩句時,竟倍感親切。
這或許就是文化的力量。
中華傳統(tǒng)文化已然深深影響了每一位華夏兒女,所以當(dāng)聽到古詩詞,聽到中國聲時,每個華夏人骨子里血脈都會燃燒起來。
這,就是民族的力量。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李修意猶未盡地重復(fù)喃喃幾聲。
當(dāng)他第一次從王顧楨口中聽到這首詩的時候,他的心情便如在場的眾人一般震驚。
如何的人,才能寫出如此的詩。
王顧楨告訴他,這首詩的作者名叫唐溫如。
生平不詳。
歷史上也無任何記載。
在歷史的滾滾長河中,只留下了一首傳世之作。
但這一首,便可艷壓群芳!
“各位,開眼了嗎?”李修吐出一口長長的氣,輕聲問道。
來砸場子的那幫儒生的臉上紅青交錯,難堪不已。
明明他們是來給李修難堪的,可最終卻是被李修打了臉。
“在下,佩服。”
一個儒生硬著頭皮,上前一拱手,隨之狼狽退去。
剩下的幾個也相互看了一眼,苦笑一聲,上前拱手,道:“李公子大才,成就名士指日可待,在下佩服?!?p> 說完,也灰溜溜地逃去了。
“這位,你開眼了嗎?”李修看向剩下唯一的“方兄”,問道。
方兄張張嘴,想說幾句找回場面的話來,可話剛到嘴邊,腦海中就縈繞起“壓星河”三個字。
這三個字將他壓的頭昏腦脹,直犯暈。
“我......”方兄在此情景下,居然一句話硬氣話都說不出來。
“告...告辭!”方兄發(fā)現(xiàn)自己心態(tài)崩了,不僅如此,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
李修看著這群跳梁小丑一個一個狼狽逃走了,于是壓住內(nèi)心波瀾,辦正事。
“現(xiàn)在,剪彩?!?p> 咔嚓--
絲帶被剪斷。
葉青宣將氣氛推向高潮,“同仁堂,正式開業(yè)!”
“日落之前進館者,聽診免費,抓藥半折!”
這世道,看病哪有優(yōu)惠的?
所以,很多人都看不起病。
而這同仁堂今日竟是聽診免費,抓藥半折。這羊毛今日不薅,何時薅?
百姓們紛紛眼睛大亮,一個個地蜂擁而上。
“大家排好隊,不許插隊,凡是不遵守秩序的人,都不準參與今日的活動!”葉青宣趕忙維持秩序。
這時候,李修和韓承玉帶來的家仆便排上了用場。
在家仆的幫忙下,人們開始老老實實地排起對來。
同仁堂,今日便在這衛(wèi)朝扎下了根。
巷口。
一輛馬車欲想從這條街上通過,卻因人群擁堵,躑躅不前。
“之鹿,怎么不走了?”車上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這位叫做“之鹿”的中年人從趕馬車的位置上跳下來,恭敬回道:“夫子,前面有一群人堵著,無法過去。”
“前方是出什么事情了嗎?”車內(nèi)的人再次問道,“你去打聽一下,若是能出手解決,便出手解決一下。”
“學(xué)生遵命?!?p> 之鹿趕忙朝著人群走去。
馬車停駐在原地,馬兒溫順地不像話,一動不動地呆著,像座雕塑似的。
不一會兒。
之鹿回來了。
“夫子,我打聽過了,是一家醫(yī)館開業(yè),所以才聚集了這么多百姓。”之鹿稟告道。
“原來是開醫(yī)館,此乃功德之事,有利百姓。你我繞道而行即可。”車里的人慢慢地說道。
“是,夫子?!敝怪匦伦像R車,馬車開始調(diào)頭。
“夫子,剛才學(xué)生聽到一首詩,頗為震撼,欲道給您聽。”之鹿猶豫了一下,一邊駕著馬車一邊說道。
“哦?到底是什么詩句讓你都為之一震?”車里的人露出詫異的語氣。
“一位年輕人作的驚世之作?!?p> “驚世之作?”車里的人來了興趣,“念一念。”
之鹿深吸一口氣,念出剛才所聽的那首詩。
“西風(fēng)吹老玉庭波,一夜湘君白發(fā)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啪擦--
好似木杖斷裂的聲音。
“夫子?”之鹿連忙問候。
“我沒事,只是木杖老了,斷了而已。”車里的人沉默了一會,慢慢地說道。
“之鹿,你剛才是說這是一位年輕人作的?”
“就在剛才。那個新開醫(yī)館的東家當(dāng)場所作,學(xué)生親耳所聽?!敝谷舨皇怯H眼所見,他也不敢相信。
作出如此驚世之作的人,竟然這么年輕。
“他可是參加今年大比的名士?”車里的人問道。
“天下名士,學(xué)生都識得,縱使叫不出名字,也能一眼認出?!敝箵u搖頭,說道,“那人并未在天下名士榜中?!?p> “原來是后起之秀?!?p> 車里的人像是在笑,他慢慢地作出一個決定,“找到這個人,給他一紙名士貼?!?p> “夫子,這怕是不合規(guī)矩?!敝贵@詫說道,“學(xué)生唐突,只有名士才能獲得名士貼。而名士的標(biāo)準是得有三篇驚世之作,但是此人如此年輕,或許難有三篇驚世之作?!?p> “這一篇‘滿船清夢壓星河’足以抵得上三篇?!避嚴锏娜瞬蝗葜靡傻卣f道,“此詩,可入二品?!?p> 聽到車里的人這么高的評價,之鹿手里的鞭子都差點沒拿穩(wěn),“二...二品?!?p> 說實話,之鹿心里有點小嫉妒。
他的詩篇最高品評也才到四品。
要知道,他是一名中儒啊!
中儒!
天下只有二十四位。
話說回來,如果之鹿是一位中儒的話,那車里的人...
能讓一個中儒趕車,這位中儒還稱他為夫子,莫非...
車里的這人,是個大儒!
車里的人,慢慢聊起車簾,露出他一臉長長的白須。
只見他眉毛短白,顴骨高出,老人斑在臉上極為明顯,他遙望簾外,神色略微虛弱,疑似舟車勞頓,但眼神中卻依舊存著龍馬精神。
“這次的名士大比,應(yīng)該會很有意思。”
紅燒老鵝
票子呀!走起! 還有投資投資投資!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新書不易,請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