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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公主的修煉手冊

第十九章 漸入虎口

廢柴公主的修煉手冊 莫妖喵 2552 2020-08-05 22:00:43

  自墨白與顏雨相見已有數(shù)日光陰,到此時已是相別的時候了。

  墨白來香滿園時,便引得或驚羨或妒忌的目光無數(shù),他走時,亦然。

  兩人正從樓梯走下,正要道別余話幾句,卻聽見有人說道:“嗨,嗨,看這兒看這兒!你來這里做什么?也是為了吃白食的嘛?”

  顏雨自是不甚在意,但墨白卻聽得聲音熟悉,順著聲音追尋了過去,看見絨芷時,一瞬間的驚慌略過他的眼,而后又很快安定如初,這一小小的神色變化幾乎瞞過了所有目光落在他臉上的人,卻沒有瞞過心也落在他身上的人——顏雨——況且,顏雨的心,落在墨白身上,何止幾百年。

  顏雨從那一瞬的驚慌中,看出了關(guān)切——那不是單純的吃驚,而是慌——墨白幾乎不對任何人留心,也幾乎不會為任何事而慌張,但是,此刻,他慌了,而且,他慌張的對象是個女人——在館子里流連千年,男女見識得多了,任何隱藏都瞞不過他如利刃般銳利的眼。

  因為墨白的慌,顏雨的心也慌了,但是,他依舊是笑容滿面,波瀾不起。

  墨白鎮(zhèn)定下來之后,冷冷的丟給了絨芷一個他常用的嫌惡的眼神,說了句:“無聊!”之后便什么話也沒說,徑直往香滿園大門走去。

  只是在經(jīng)過絨芷身邊時,他輕聲而不顯出任何情緒的密語傳送了一句:“你最好趕緊離開這里?!?p>  哪想絨芷的耳朵卻恰巧如失聰了一般,聽得模模糊糊,大概只感受到了墨白專屬的寒意了,還大聲問了句:“?。磕阏f什么?我沒聽清?!?p>  顏雨和墨白的臉色在那一剎很默契的黑了下去,墨白一甩袖子,走了。

  絨芷卻心想:這人好大脾氣,動不動就給人黑臉,真是白糟踐了那么好看一張臉。也不思慮墨白方才說的到底是什么話,只是沖著淺汀勾勾小指頭,說:“走!咱找吃的去?!币姌窍碌淖灰褲M,于是便往二樓走去,看見方才和墨白說話的人還在樓梯上,心想到底是熟人的朋友好說話,于是向著那人說道:“勞駕,我們也是方才那個紅衣公子的朋友,請您帶個路唄?!?p>  顏雨見了絨芷二人,也是笑著點點頭,帶他們上樓去了。

  “大哥,你那神通廣大的漂亮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如今還不知呢。”淺汀壓低了聲音對絨芷說道。

  “叫……黑土!”絨芷回道——其實她也不知墨白何名,只是見了墨白總向她黑著張臉,又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所以故意杜撰了個難聽老土的名字,反正不過是用來出出氣罷了,又沒想過讓別人當真的。

  哪想,淺汀卻是信了,驚訝地問道:“這么豐神俊朗一個人物,居然叫黑土!不配,實在不配!”言罷,還連連嘆息,似乎在為那么清秀人物有個如此難聽的名字而感到難過起來。

  顏雨卻把這些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聽得絨芷的話里有玷污墨白的意思,心下更是不快,但他依舊保持著一副笑臉說道:“這位公子說笑了,信不得的,那方才走出去的紅衣公子名叫墨白?!?p>  淺汀又氣絨芷騙他,又羞自己粗啞的男子聲音被人聽了去,怕是要暴露了,只得恨恨的盯著絨芷。

  絨芷反應卻快,也是笑著說道:“這位小哥好耳力,可我不曾說錯呀,我只不過說了個姓兒罷了,沒有說名,我稱他為黑土,黑下土,可不正是墨嘛?小哥,你說對不對?”

  顏雨聽了,心下氣這人乖覺伶俐,滿口胡言,對墨白很是不敬,但面上還是掛著笑,說道:“公子說得對,的確是弟弟我唐突了。對了,我且問公子一句,您之前說要在這里吃白食,可真?”

  絨芷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們初來乍到,身上沒有錢,可四處吃飯都要此俗物,我們沒法子,只聽得香滿園是個好的,不收錢,也就來了?!?p>  顏雨點頭答應著,將二人帶到一個清雅的包間所在,吩咐人做一桌子飯食來,帶著笑臉兒賠了句罪,自出門去了。

  不多時,上來了許多山珍海味,那真真是絨芷淺汀不曾見過的人間美味:各色琉璃山水紋碗盤內(nèi),魚片薄如甲蓋,白如雪,鮮勝牛羊,而茄子卻不知是怎么做的,居然包藏著鮑魚的滋味兒,普通食材尚且如此,更別說海參燕窩等珍饈之物了,更是妙不可言的,那滋味兒,就連醉仙樓的酒菜也是不能比擬的。

  卻說顏雨剛見墨白出了香滿園的門,當他還在樓梯上時,便收到了墨白的密語,托他照看好那個書生模樣的人,說那人是未央宮未來的主君,不能有什么閃失,他心下本就惱墨白過分關(guān)切他人,何況那人還是個女子,又收到這樣的密信,他怕墨白又會再陷進了情愛苦楚中去,更擔心自己會再一次失去墨白,于是自那時起便暗暗算計,聽聞絨芷一臉懵懂說要在這里“化緣”,心生一計,故而,在把絨芷和墨白兩人帶到包間之后,他便徑直去了香滿園的媽媽那里。

  算來顏雨在香滿園也已待了不少時日,也是香滿園里的一塊招牌了,因此他在媽媽跟前還是很說得上話的,加上這幾年里墨白常常來看視,光是長相就為園兒里招來了不少客人,更別說還給了她許多的銀兩,交代一定不能委屈了顏雨,所以,香滿園里,如果說媽媽是大主子,那顏雨就是二主子,而且這大主子還習慣了聽二主子的安排——畢竟墨白在這方面的經(jīng)驗,比任何一個館子里的媽媽都要強不止一點半點兒了。

  顏雨對一個滿臉涂脂抹粉還是遮掩不了年華不再的半老人物說:“姐姐,咱們香滿園兒里新來了兩個要入此行的,小雨想著,這兩個顏色倒是挺好,還沒破過身子,又正是一男一女,正好應了山里兄弟的需要,橫豎還有十余日就是日子了,不如把這兩個新人給了他們吧,也省得我們費力挑選還不得好處的了?!?p>  那媽媽說道:“就聽你的吧,每年每年的往山里頭送孩子,哪一次不是鬧得大家傷心的,畢竟都一起待過好些日子了,不舍得送上去。就是選著送上去了,若送的是顏色好的,那是我們園兒里的虧損,若是顏色差點兒的,山里的那伙人還得來鬧事兒,要求又偏得是新鮮人兒,真真是叫人焦心的,今年如此,甚好。你且叫人教他們些琴啊畫兒的,好生相待著,有些本領(lǐng)了,沒準兒還能討得山里人的歡心,也就更照應著我們些了。”

  顏雨點頭稱是,心中欣喜自是不用說的了——進了山里的姑娘小子,很少有活過一個月的,將這二人送去,可不正遂了他顏雨的心意,再無人魅惑他的墨白了嗎?

  ……

  秦公子飲酒作樂過后,依舊思慮著那中了寒靈散的翩翩公子的事情——理論上,用寒靈散來斷靈根是不可能失了手的,任憑他是仙界天帝還是魔界魔君,都無一例外,可在此人身上,卻失了效,對此,唯一的解釋,就是下毒之人用的藥量不足。

  或許,那下毒之人并不希望傷了那人的身體——中毒之人不論是原屬何界,中毒后的身體都會連正常人類也不如的,也因此常常短壽,不過撐個十余年的光景便會一命歸西。

  再說這寒靈散,若是用的藥量足了,雖然說中毒者的靈根斷了,卻一點兒也不會感到痛苦,可若藥量縮減,那才是最痛苦的——不但叫中毒者靈根斷不干凈,剩余的靈根反而還會反噬其主,那滋味可真的是生不如死。

  “是哪個白癡干的這種傻事兒啊……等等,不舍得藥重了人又想斷了他靈根的,難道是……幽歌?”秦拾玥的腦海中跳出了這么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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