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輾轉(zhuǎn),風(fēng)去沙留,不知道世間愛恨情仇的歲月還會持續(xù)到何時。
一把帶著血色的劍把握在一只纖纖玉手之中,這把Pompeii、龐貝式羅馬短劍,丟棄了一切的修飾,只是最簡樸的殺人武器,因為它直接,沒有任何修飾,只是一把殺人的利器,從它的外冒就能看出,這把劍根本看不出它的出身,也看不出它鍛造于何等家族,只知,這把短劍帶血,已經(jīng)完全闡述了它的用途和被賦予的使命。
如果寒光還要被質(zhì)疑,那結(jié)局就是只有用死亡來證明它的存在。
穿著婚紗的人族公主琴,持劍殺死了正在和她舉行婚禮的王子。
王子握住公主琴的手,沒有怨恨,沒有抱怨,他只是覺得這一切的結(jié)束,讓他感到釋放。
悲劇從來都不只是為了可悲的人準(zhǔn)備的,一切的悲劇只有到了結(jié)局,人們才明白,人生陷入在真正的悲劇之中。不是自己的努力,不是自己的方法,不是自己的過人之處就能結(jié)束這樣的悲劇。
因為船駛錯了方向,面臨的只能是越來越接近懸崖。
最終王子倒在了滿是淚痕的公主琴的懷里,驚慌的賓客在偌大的洛可可式的教堂里,奔跑,踩踏,尖叫。
從教堂頂端,五彩琉璃瓦透下來的那束溫和的光,依然是那束光,游走在每個人面前的風(fēng),依然是那慰人的風(fēng),風(fēng)撫過蒼老而淡定的國王的臉,撫過公主帶血的手。
王子寅,依然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還未完婚的新娘。
也許,他在結(jié)婚之前考慮過自己將會面臨未來,考慮過兒女成群,考慮過不修邊幅的公主,老成了王后,處處埋怨,處處牢騷?;蚴亲约旱钠拮雍妥约旱慕?,發(fā)生了不論,滿朝文武和整個屬靈世界都在嘲笑自己這個王。
或是因為厭煩了妻子長期的索要,而另覓新歡,種種可能都會有,但是他從漫天漂浮的萬千個答案中,也從未猜想到,在這個洛可可式的人族興建的最華麗的教堂里,他和公主的婚姻生活,因著這把羅馬短劍,將會結(jié)束。
王子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他無奈的看著公主:“我愿意,為了你,為了你的國家,甚至是為了全屬靈的世界,獻(xiàn)上我的一切,可是我不曾想,你會以如此原始的羅馬短劍,結(jié)束我們所有的過往?!?p> “請不要怪我,請你繼續(xù)愛我,我只是太愛你了,其實,我并不是想要結(jié)束,我只是想讓我們愛的更深,愛的超越生死,愛得只容得下你我。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想要確認(rèn)我們是不是真神所配,是不是獨一無二,是不是直到永遠(yuǎn)的?!肮鲙е鴾I光,聲音顫抖且在嘶吼,好像這個聲音不是從她的的喉嚨發(fā)出來的,而是從她共鳴的血液的顫抖里,轟鳴出來的。
王子寅緊緊的拽著公主琴的手:“你聽見了什么?誰對你說了什么?為什么你會懷疑?為什么你會在懷疑中采取行動?到底是誰?是誰對你說了那些讓人動蕩不安的辭藻?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我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整個屬靈世界的未來好!”公主琴含淚,不斷的搖晃著自己的頭,她的頭飾在自己強烈的搖晃中,搖搖欲墜:“我只是太愛你了!”
公主琴,把手中的羅馬短劍再次向王子寅的腹部,推進了五公分。王子寅忍受著自己的劇痛,他咬著牙對公主琴說:“你到底受了怎樣邪靈的侵?jǐn)_!到底是誰?王宮的天軍,王宮的天使是在何處?”
當(dāng)王子寅,用盡最后的氣力呼喊時,洛可可教堂的圓形屋頂,突然在一聲巨響之中,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巨大的神族的飛行器,轟開了整個華麗的屋頂,綠色的生物漆,在能夠燃盡一切的琰火面前,只能是留于俗物。
神族的巨型飛行器,叫做烏列,烏列是掌管地獄之火的天使,是支配地獄的天使,在最后審判的時候開啟負(fù)責(zé)地獄之門,他手持火焰之劍在地獄執(zhí)行以永遠(yuǎn)的火焚燒罪孽深重的人和許多的苦刑。
當(dāng)教堂里所有的人族看見頭頂?shù)臑趿袝r,更是明白,這不只是謀殺,這很可能將會是一場持久而艱苦的戰(zhàn)爭。
負(fù)責(zé)安保的人族武士,一擁而上,三五個壯漢,一把拉起了公主,公主被他們拖拽著離開羅馬短劍,所引發(fā)的事故現(xiàn)場。
王子寅被單獨的留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烏列的艙門緩緩打開,烏列腹內(nèi)的光,投射到了王子寅的身上。王子寅的肉身,隨著光慢慢上升。
“你想要什么?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為什么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