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直言不諱
商明月聽見張懷的話,她笑了笑道:“那就請張郎君念出來給我們賞析賞析吧!”
“咳咳!”
張懷咳嗽了兩聲,才搖頭晃腦的道:“楊花落盡烏猿啼,折柳路邊鳥依依。停泊駐驥亭街遠(yuǎn),回眸遙看盼歸期?!?p> 張懷一字一頓的念完了整首詩,無數(shù)人有些驚訝的看向他。
就連鄭煜都忍不住多看了張懷兩眼,謝阿蠻更是說道:“想不到這個(gè)公子哥居然還能寫出這等詩詞?!?p> 楊玉環(huán)也說道:“是啊,還真是看不出來??!”
聽見兩位美女夸贊那張懷,鄭煜心里面還是有一絲絲的不舒服。他開口道:“我倒是覺得一般般吧!”
楊玉環(huán)和謝阿蠻轉(zhuǎn)過來看向鄭煜,謝阿蠻看著鄭煜道:“那你倒是做一首出來,給我們聽聽唄,別光說不練?!?p> 鄭煜看著楊玉環(huán)和謝阿蠻,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你們不是說,最厲害的往往都是最后出場的嗎?要是我那么早把自己的作品拿出來,那不是斷了別人想要拿出自己作品表現(xiàn)的機(jī)會了嗎?我得給別人留個(gè)機(jī)會??!”
楊玉環(huán)和謝阿蠻對視了一眼,兩人十分無語的看著鄭煜。
謝阿蠻又道:“我看你肯定就是做不出什么好詩詞來。”
鄭煜聳了聳肩道:“那你也拿出一首好詩詞來,給我們欣賞欣賞唄?!?p> 謝阿蠻直言道:“我啊!我又不參加斗詩,只想?yún)⒓右粫旱亩肺?。?p> “額~!”
鄭煜索性閉上了嘴巴。
謝阿蠻看見鄭煜不說話了,馬上又補(bǔ)了一句道:“看吧!我就說你肯定做不出什么好詩詞?!?p> 鄭煜翻了翻白眼道:“隨便你怎么想?!?p> 楊玉環(huán)看見鄭煜和謝阿蠻又頂上了嘴,她連忙端起酒杯,對兩人道:“來,來,來,我們先喝一杯?!?p> 鄭煜端起酒杯和楊玉環(huán)碰了碰,而謝阿蠻挑釁的看了鄭煜一眼,也端起酒杯和楊玉環(huán)扔了碰杯,三人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了酒,鄭煜他們也沒在剛才那個(gè)話題上繼續(xù)下去。
四周,無數(shù)人對張懷的那首詩贊不絕口。尤其那些認(rèn)識張懷的人,更是在那奉承著他。
“張懷兄,好詩,好詩啊!”
“就是,此詩,寫出了那種思念之情,好,很好。”
“特別好,今天晚上恐怕已經(jīng)沒有誰能寫出比這個(gè)還要好的詩詞了?!?p> “我看也像?!?p> “……?!?p> 那無數(shù)的贊美聲,聽得張懷心里面飄飄然。
吳大才也在那奉承著張懷,張懷的心里面飄得更厲害了。
吳大才直接夸贊道:“張懷兄,想不到這竟然有這等文采,簡直太厲害了。我看你寫的這首詩,和那李太白,賀季真等人相比,也不逞多讓??!”
鄭煜聽見吳大才夸獎(jiǎng)的,他不由老臉一黑,這吳大才太無恥了。
李太白李白,那是華夏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詩仙李白。而賀季真,就是賀知章,那也是盛唐時(shí)期的“醉八仙”之一。
張懷所作的詩詞,也就還可以而已。
鄭煜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他此刻看向那吳大才和張懷,冷聲道:“李太白,賀季真他們是何等人物,就剛才那樣的詩,能和他們比嗎?真是太搞笑了。”
張懷心里面原本被眾人夸得特別舒服,這突然冒出來一個(gè)人說他的詩詞不行。張懷的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張懷冷冷的看著鄭煜,恨不得上去一拳直接把鄭煜給打飛。
張懷冷冷的說道:“我的詩詞,需要你評判嗎?你不過一個(gè)小小的郎中,有什么資格?!?p> 鄭煜毫不畏懼的說道:“你的詩詞,能和李太白他們比嗎?簡直自以為是?!?p> 聽見鄭煜的話,那吳大才也站了起來道:“鄭煜,你不過就是一個(gè)小小郎中。你懂詩詞嗎?別在那胡說八道?!?p> 鄭煜斜視了吳大才一眼道:“我想,在場的那么多人,肯定不會有聾子,瞎子。大家好好的來評一評,這首詩,能和李太白他們的詩詞相比嗎?”
“不能?!?p> 鄭煜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個(gè)人傳來了認(rèn)同的聲音。
說著那個(gè)聲音看去,就在鄭煜他們的對面,站起身一位十六七歲左右,風(fēng)度翩翩的白衣男子。這白衣男子手上拿著一把羽扇,氣質(zhì)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白衣男子的身后還跟著兩位看上去特別結(jié)實(shí)的家奴,那兩位家奴的目光如炬,也不是普通人。
張懷看見有人附和鄭煜,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張懷轉(zhuǎn)過來一看那白衣男子,自然也看出了那白衣男子的不凡。
張懷不敢大意,他抱了抱拳道:“在下張懷,不知兄臺大名?!?p> 那白衣男子倒也客氣,禮貌的抱拳回道:“我也就一普通人,不值得兄臺你記住?!?p> 張懷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看兄臺氣宇軒朗,一看就不簡單,這洛陽城很多富家公子我都認(rèn)識,很想和兄臺結(jié)交一番?!?p> 那白衣男子直接拒絕了張懷道:“我不值得你結(jié)交,而且,我也不屑于跟你結(jié)交。”
張懷的嘴角抽了抽,眼前這位白衣男子,張懷看不透摸不透,他也不敢怎樣。
張懷心里面雖然很氣,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
那白衣男子則看了看對面的鄭煜,抱拳笑道:“這位兄臺,敢于直言不諱,很好?!?p> 鄭煜朝那位白衣男子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舞臺上的商明月看了看二樓的鄭煜,白衣男子和張懷。她心里面卻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商明月盡量在臉上擠出了笑容,說道:“三位,小女子也多言幾句吧!”
白衣男子搖著扇子,看著下方的商明月笑道:“商娘子,請說吧!”
商明月看了看那張懷,才開口道:“張郎君的詩句,確實(shí)不怎么樣,想要和李太白,賀知章他們相比,更是天壤之別?!?p> “咳咳~!”
商明月的話,猶如一萬點(diǎn)暴擊擊打在張懷的心上,張懷心疼得臉都快變形了。
此時(shí)此刻,張懷看鄭煜的眼神充滿了恨意,心中暗道:“都是你,都是你這臭家伙,害我出了丑,今天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