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彩!你別這樣?!焙魏暌骢久疾粣偟馈?p> “我怎么了?我一不看著你,你就去勾搭別的女人是吧!”她說著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嘶!”他蹙眉疼了一聲,連忙看了一眼陸長安和唐與羲,瞪著周彩彩說,“夠了!別鬧了!你能別總是這樣嗎?動不動就打人,你小嗎?”
“何宏益!你什么意思?”她瞪大了眼睛,幾秒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陸長安,“你是不是還想著她呢?咱們在一起都要一年了,你還想著她!”
“周彩彩!你別沒事找事無理取鬧了行嗎?”他一臉煩躁無奈,像是受她折磨了許久突然爆發(fā)了。
“何宏益!我無理取鬧?是你當(dāng)著我的面和前女友勾搭你還說我無理取鬧?”周彩彩火冒三丈,有點控制不住聲音。
“你有病吧!”他冷著臉罵道,全然不見剛剛的溫和。
“你們要吵一邊吵去,少在這里嗶嗶嗶!”唐與羲翻了個大白眼,好心情全沒了!
“你閉嘴!關(guān)你什么事!”周彩彩指著她怒吼了一句。
陸長安冷著臉猛地站了起來,聲音像在寒水里浸過:“你剛剛吼誰呢?罵誰風(fēng)騷來著?”
周彩彩碰上她冰冷的視線,突然慫了,但還是色厲內(nèi)荏地說:“說你們呢!怎么了?”
“怎么了?道歉啊?!彼ばθ獠恍Γ屩懿什实男念澋酶鼌柡α?。
“我憑什么道歉?明明是你勾引我男朋友!”
“彩彩!”何宏益一把住她的手腕,抱歉地看著陸長安,“長安,對不起,是彩彩不對?!?p> “何宏益!”周彩彩一把甩開何宏益的手,怒氣沖沖地上前伸手就要推她。
陸長安反應(yīng)迅速地側(cè)身一躲,面無表情地看著周彩彩撲了個空,還差點摔個狗吃屎。
“你夠了!還沒鬧夠嗎?”何宏益怒不可遏。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簡直丟盡了臉。
此時,不遠處和他們一起的幾個朋友聽見聲音過來了。
為首的是一個穿得不倫不類,染著深藍色短發(fā),畫著煙熏妝的女人,一臉拽上天的表情。
陸長安和唐與羲都認識她,學(xué)校里有名的大姐大,張珊。
沒想到她竟然會和周彩彩這種類型的女生關(guān)系好!
不過也是,周彩彩家里有錢。
“你干嘛呢?動什么手???”張珊環(huán)著雙臂,不緊不慢地嚼著嘴里的口香糖,那雙畫了重眼線和抹了深顏色眼影的眼睛冷冷地打量著陸長安。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動手了?”陸長安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那語氣直接將她激怒了。
“你跟我拽什么啊?打人還有理了?”她不悅地說著伸手就要去推陸長安的肩膀。
陸長安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飛速反手一壓,在后面將她整個人控制住。
張珊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柔中帶點嫵媚的女生竟然還有兩下子,她反應(yīng)過來后彎腰抬手從陸長安手里逃出來,開始攻擊。
于是,一場罕見的沒有揪頭發(fā)打臉的女人之間的戰(zhàn)斗開始了。
唐與羲悠哉悠哉地坐在不遠處的小沙發(fā)上看著,表情還挺認真,時不時點點頭搖搖頭,像是在評判,沒有一點擔(dān)心。
周圍的人被這里的聲音吸引了,圍了不少人過來看。
很快,張珊敗在陸長安手下,被她死死地壓在墻上,臉上的粉底都蹭掉了,雙手在后背被陸長安緊緊攥住。
她不甘心地用力掙扎,扭動著身子,卻半分作用也沒有。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么有力氣!
一旁幾個跟著張珊過來的男人見狀擼起袖子毫不客氣地揮著拳頭上去。
陸長安一把推開張珊,側(cè)身躲過一個拳頭。
早知道要打架,她絕對不穿這個吊帶裙和七厘米高的高跟鞋,嚴重限制了她的動作和武力值。
她看著對面四個男人,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毫不猶豫地蹲下來抓住裙邊用力一扯,只聽刺啦一聲,裙子側(cè)邊被她撕開,撕到大腿一半處。
純黑的裙子襯得她的腿愈發(fā)白皙筆直,好幾個男人被這一幕迷得晃了神,就連那四個男人也是。
張珊看著他們出神的色瞇瞇的樣子,氣得怒吼道:“干什么呢!還不給老娘上!”
四個男人回過神,咧嘴一笑毫不猶豫地揮拳沖了過去。
陸長安唇角一勾,冷冷地笑了一下,飛速側(cè)身躲過,雙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扯將人扔了出去。
須臾,夜北曜從三樓某個包間里走出來,乘坐專用電梯下了樓。
他剛走出電梯就聽見噼里啪啦的聲音,然后就是那抹熟悉的身影。
“四小姐!”洛聞有幾分驚訝,看著身形敏捷的陸長安將四個男人打得落花流水,眼里多了幾分贊許。
夜北曜看著她驕傲地站在那里,裙擺輕揚,筆直白皙的長腿若隱若現(xiàn),烏黑的長發(fā)披肩,神情冷傲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得意。
周圍的人見陸長安一個女孩子竟然打趴下了四個男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唐與羲笑著挑釁地看著何宏益不屑道:“看見沒有,我們家長安不是好欺負的!以后少來招惹她!”
何宏益一臉震驚,半天沒回過神。
四個大男人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站在張珊身后咬牙切齒。
周彩彩氣得面目扭曲,最后威脅道:“陸長安!你信不信我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放到網(wǎng)上,你的名聲就完了!”
“嚇死我了?!标戦L安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平淡至極,然后毫不畏懼地抬步走到她面前,視線凌厲逼人,唇角緩緩揚起一抹笑,“道歉?!?p> “你做夢!”周彩彩說著忍不住后退一步躲在何宏益身后。
何宏益看見她的小動作,立刻伸出手臂擋在她面前,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勸道:“長安,算了吧。”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何宏益知道周彩彩好面子,如今這個情形已經(jīng)讓她難堪了,怎么還會再道歉?
“我這就給經(jīng)理打電話,讓他把你們通通趕出去!”張珊說著拿出手機。
正好,經(jīng)理冷泠聽見消息趕緊跑了過來,讓人收拾殘局。
今兒個上面的人來了,竟然還鬧了這么一出!
夜北曜看著那群人,跟后面的洛聞吩咐道:“找人管那個穿白裙子的女人賠償,然后把那一群人拉進黑名單,趕出去?!?p> “是。”洛聞頷首應(yīng)了一聲,大步走過去。
冷泠看見從人群中走過來的人,連忙故作驚訝地笑道:“呀,洛特助!您怎么來了?”
“先生說了。”洛聞的視線落在穿白裙子的周彩彩身上,身手指著她,“讓他們按規(guī)定賠錢,然后趕出去,拉黑。”
什么?。?!
冷泠震驚,周彩彩一干人也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陸長安和唐與羲對視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
陸長安的視線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可惜周圍都圍滿了人。
“那他們呢?”張珊指著陸長安和唐與羲兩個人憤怒道。
“她們……她們繼續(xù)該干嘛干嘛?!甭迓勔桓崩硭?dāng)然的模樣說著點了點頭,然后大步離開。
反應(yīng)過來的冷泠連忙讓人將他們趕出去,然后賠錢。
唐與羲和陸長安愉悅地拿起酒杯碰了碰。
冷泠連忙過去坐下,問道:“唐與羲你跟洛聞什么關(guān)系?”
唐與羲一臉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搖搖頭,看了一眼陸長安。
冷泠連忙又笑嘻嘻地看著陸長安問:“陸小姐,原來是您?。 ?p> 陸長安笑而不語,避開他的視線。
————
御灣景園。
陸長安回到房間,懶懶地摔在軟綿綿的床上。
她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這才看見江盛晏發(fā)給她的消息。
她剛要點開看,江盛晏就打了電話過來,一上來就是責(zé)怪:“陸長安你又去酒吧了是吧!你喝了多少?回家了沒有?我給你發(fā)了那么多消息你這么長時間一條也不回是想造反?。俊?p> 陸長安的腦子被他吵得鬧哄哄的,一把將手機扔到一邊,任由那邊的人生氣得大喊。
“陸長安你聽見我說話沒有?會不會放個屁!”
她蹙眉趴在手機上扯著嗓子喊:“聽見啦!我沒事!我腦袋被你吵得都要炸了!”
那邊的江盛晏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喊聲聒得耳朵一震,下意識地要將手機扔掉,幸好最后他硬生生地制止住了。
他深呼吸了一下,咬牙切齒道:“聽見了不給老子放個屁!”
“屁是你說放就能放出來的嗎?”陸長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放一個給老娘聽聽!”
江盛晏被她氣笑了,點點頭說:“行,等著。”
他調(diào)整了好一會,才讓聲音盡量溫和下來:“你好好看看我發(fā)給你的東西,好好做準備。”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拿過手機看完了江盛晏給她發(fā)的消息。
看完消息,她整個人都精神了。
不,應(yīng)該說是震驚。
他發(fā)過來的消息是夜家的關(guān)系圖譜,以及他們家里人的糾葛,一清二楚。
沒想到,他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
陸長安微微蹙眉,想起江盛紫。
江盛紫,江盛晏。
她隱隱覺得,他是個隱藏的大佬。
第二天一早,陸長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了,等她梳洗好下樓一看,果然,餐桌上空空如也。
她撇撇嘴,怎么就不知道照顧一下她這個新來的小妹妹呢!
估計夜北曜的照顧只會對江盛紫吧。
正當(dāng)她打算轉(zhuǎn)身回去換身衣服出去吃的時候,慧姨從外面走了進來,連忙喊住她說:“四小姐,四小姐?!?p> 陸長安轉(zhuǎn)身看著她。
“四小姐,我在廚房里幫你準備了小米粥和牛肉小籠包?!?p> “太棒了!謝謝慧姨!”陸長安雀躍地一蹦一跳地下了樓梯。
慧姨走進廚房將早飯端出來,看著她一臉滿足地將早飯吃光。
吃飽的陸長安舒舒服服地上了樓,打開微博,第一條熱搜就是關(guān)于夜北曜的。
#北皇集團總裁疑似戀情曝光#
她毫不猶豫地點進去,果不其然是和江盛紫有關(guān)。
圖片有些模糊,但她一眼就能認出兩個人,照片中的江盛紫親昵地與夜北曜握著手,有些模糊的側(cè)臉依舊可以看出來是帶著笑的。
北皇集團。
總裁辦。
夜北曜看著面前飯盒里有些難看的雞蛋火腿炒飯,面無表情。
坐在他對面的江盛紫一臉期待地看著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北曜哥哥,我知道我做的飯有些難看,我也不太會做飯,可是這頓飯真的花了我很長時間。”
他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拿起勺子舀了一點張嘴吃掉。
江盛紫一臉激動。
“不錯?!彼ы粗瑥澊綔\笑一下。
“真的嗎?”她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夜北曜竟然會說不錯!連她爸爸和哥哥都嫌棄她的做飯水平,沒想到他竟然不嫌棄!
“真的?!彼c點頭,再次彎唇淺笑了一下。
她的心猛地一顫,紅著臉低下頭,心里的小鹿在亂撞,聲音輕柔道:“你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