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酒吧。
機車轉(zhuǎn)了個帥氣又漂亮的彎停在酒吧門口。
陸長安從車上下來,摘下頭盔丟給陸長林。
“早就聽說金城赫赫有名的海濱酒吧了?!彼炔患按嘏苓M去。
“喂!”陸長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跟著他進去。
酒吧一樓的某個黃金角落里,夜北曜坐在單人真皮沙發(fā)上,坐姿懶散,那雙隨意交疊的長腿更是吸睛。他一只手拿著撲克牌,另一只手夾著煙,煙霧繚繞間眉眼深邃迷人。
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金城四少之一的季域正看著手里的牌,不知道該出哪一張。
“J、Q、K?!彼映鋈龔埮?,一旁衣著性感的小姐姐給他塞了一個葡萄。
“要不起?!弊诩居蛄硪贿叺哪腥耸沁t梧,同季域是好友,他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不要?!弊谶t梧另一邊的是俞世文,跟季域和夜北曜是同一個大學(xué)的同學(xué)。
夜北曜搖搖頭,示意季域繼續(xù)出牌。
“嘿嘿嘿?!彼靡獾匦χ映鰩讖埮?。
吧臺桌旁,陸長安要了一杯酒精度數(shù)較低的雞尾酒,坐在吧椅上看著舞池中央隨著音樂節(jié)奏好似群魔亂舞的男男女女們。
“你別碰我!”某個角落里傳來女孩的怒吼聲,可惜音樂太響,沒幾個人聽見和注意到。
啪!
酒瓶碎裂的聲音如同裂帛一般,讓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陸長安的視線也被聲音吸引了過去,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女孩,叫道:“詩言?”
夜詩言的酒一下子醒了過來,看著面前用手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額頭的男人,大腦一片空白,慌得雙手發(fā)抖,只會不停地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看了一眼手上鮮紅的血液,怒氣騰騰地揚起大手罵道:“媽的!婊子!”
“?。 币乖娧試樀门ゎ^緊緊閉上雙眼。
預(yù)料之中的耳光沒有到來,她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打一個試試!”陸長安冷冷地看著他,隨即一把甩開他的手。
陸長安看著嚇得不輕的夜詩言,關(guān)心地輕聲問道:“你沒事吧?!?p> “長安姐?”夜詩言驚訝地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這是幻覺還是真實的事。
“你沒事吧?!标戦L安見她這副傻怔怔的模樣,有點擔(dān)心。
“媽的!你誰???少多管閑事!”男人指著陸長安酒氣沖天地怒道,“這婊子打了我!我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嘴巴給我放干凈點!”陸長安將夜詩言護在身后。
“怎么了姐?”陸長林聽見動靜也過來了,雙手插兜站在她面前。
“你他媽的又是誰?”男人破口大罵,“你們今天惹了老子,老子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群人跑了過來,其中一個人遞了一塊干凈的毛巾給他,問道:“老大,您沒事吧?!?p> “贏了。”夜北曜扔下手里最后一張牌,朝出事的那邊看了一眼。
“二客。”季域緊跟著出了最后幾張牌,叼著嘴里的煙,不耐煩地看向那邊,“怎么回事?”
“少爺,有人鬧了起來。”
“鬧了起來?”季域濃眉一蹙,很不爽地起身扔掉嘴里的煙,“過去看看?!?p> “給老子揍他們!”男人大手一揮,一聲令下,身后的小弟們正準備揮起拳頭時,傳來一個男人呵斥的聲音。
“怎么回事?”季域大步走過來。
“季少爺。”那男人看見他,囂張的氣焰頓時消了幾分,指著陸長安控訴道,“他們的人拿酒瓶子打了我?!闭f完他把傷口和手上的血亮了出來。
“誰???”季域斜眼看過去,突然眼睛一亮,驚喜道,“喲!這不是四小姐嗎?”
陸長安微瞇了一下眼,想起來了,這個人在她爸爸的生日宴上出現(xiàn)過,跟她爸爸好像還挺熟的。
“季……域季少爺?”陸長安試探地叫道。
“沒錯,是我?!奔居驌P了揚下巴,故作不經(jīng)意地做了一個帥氣的動作。
“真是巧啊。”陸長安笑了笑。
“你們……認識?”那男人見狀猶猶豫豫地問道。
若真是認識,今天這打恐怕就白挨了。
“嗯哼。”季域扭頭朝夜北曜笑嘻嘻地喊了一句,“夜北曜,你的小妹妹在這兒呢!”
陸長安:“……”
夜北曜聞言看過去,便看見了站在季域?qū)γ娴年戦L安,兩人的視線隔空相撞。
夜詩言看見夜北曜,沒由來地緊張了一下,下意識地抓住陸長安的胳膊。
“汪順,你這傷口是被誰打的?”季域看著他問。
“她?!彼焓种赶蛞乖娧?。
“什么?”季域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夜詩言。這個安靜柔弱的夜家五小姐竟然會打人?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彼荒樌⒕蔚氐狼?。
“你為什么打他?”陸長安問。
“他、他……”夜詩言將頭低得很低,支支吾吾地說,“他借醉騷擾我。”
“我、我沒有騷擾你!”男人連忙辯解,“我就是看她一個人東倒西歪地走著,過去問問需不需要幫忙而已?!?p> 季域睥睨了他一眼。
“長安姐,你、你相信我,我沒有撒謊?!币乖娧晕每煲蕹鰜砹?,恨不得再給這個男人一酒瓶子。
“看來你是該打,要是換了我,恐怕你現(xiàn)在早進了醫(yī)院!”陸長安冷冷地說完,拉著夜詩言大步走出去。
“嚯!”季域一聽,一臉不可思議,這個四小姐這么厲害嗎?
這夜家的女人都不可貌相??!
酒吧外,陸長安看了一眼夜詩言的小吊帶裙,又看了一眼陸長林說:“外套拿來?!?p> “干嘛?”他問著脫下了外套。
陸長安將外套給夜詩言披好,問道:“你說出來玩,就是來這里?”
“不、不是的長安姐?!彼辜钡亟忉?,“我不是為了來這里喝酒,我平常不怎么喝酒的,今天是因為、因為……”
是因為她的媽媽逼著她過來勾搭夜北曜。
夜詩言閉上眼睛,眼尾悄然滑落一滴淚。
“好了,以后不要自己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喝酒,這次幸好遇上我了,下一次,可就沒人救你了?!?p> “嗯?!彼莺莸攸c了兩下頭,“我以后不會再來了。”
“走吧,我們打車回去?!标戦L安說完看了一眼陸長林,說,“你自己早點回去休息?!?p> “哎!”陸長林摸了摸涼風(fēng)中自己光著的膀子,一臉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