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隨拉芙妮來到他們之前摘采漿果的地方。
“是什么鬼地方才能長出這么高的漿果樹?”
我怎么也沒料到,原本那些頂多一人半高的灌木,在這里竟然有五六個人這么高,關(guān)鍵果子還都長在上面。
“拉芙妮,還有別的地方能摘漿果嗎?”
拉芙妮聳聳肩,說:“別的地方都很遠(yuǎn)耶,不然我們進(jìn)黑森林深處?”
說起黑森林深處,她就兩連放光。
我趕緊把頭當(dāng)撥浪鼓使勁搖了搖,說:“算了吧,我是來找吃的,不是把自己送去當(dāng)吃的?!?p> 這時,我注意到狼大人正朝著這堆高聳灌木的深處走去,便扒開了那些枝條,跟它一起走進(jìn)去:“狼大人你要干什么?”
“里面好像有點(diǎn)東西,跟我來?!?p> “這里全是刺啊?!?p> “把這些灌木都砍了,你不是做了幾把石刀嗎?”
“你...你是指這個?”我亮出了我之前做好的“石刀”,也就跟刀片差不多大小,只能用來削一削木料或者石頭。
“那你就在這里等等。”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鉆出去出去了,臉上已經(jīng)一陣火辣辣的疼。
“你們之前怎么摘的果子?”
“找一根棍子咯,打兩下然后讓拉斐爾去撿,不過,狼大人進(jìn)去做什么?!?p> “我不知道,它讓我們在這里等等?!?p> 于是,我跟拉芙妮閑聊了大概兩分鐘,突然聽到前方一陣異響。
狼大人變身了,幾巴掌便將灌木按倒,叼著一只獸皮袋跳了出來。
“打開,把里面地東西拿出來?!?p> 說完,它身體變回原樣,看上去又更透明了些,總覺得有點(diǎn)擔(dān)心。
“回去要是洛基做好雕像,我很很快就能將力量補(bǔ)充回來,別擔(dān)心我,比起這個,你趕緊把袋子里的東西拿出來?!?p> 我打開獸皮袋,將里面地東西拿了出來——幾塊規(guī)整的小石板,每一個都只有跟我做的小石刀差不多大。
而這些石板的一面,都用各色的顏料刻著不同的圖案,不,這應(yīng)該是字母,但這些字母我都沒見過。
“噢?這些是什么東西?”拉芙妮好奇地湊上來,想要拿起一塊小石板,結(jié)果她剛用手指頭碰上去,便碰出了一道電弧,她立即將手抽了回去。
“喂,拉芙妮,沒事把?!?p> 她眉頭一簇,看了看自己地手指,指甲地部分已經(jīng)變黑了,她像是在忍著痛,說:“還好,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p> 我轉(zhuǎn)頭看向狼大人,問:“狼大人,怎么回事,這些石板是什么東西?”
“奧金符文。”它蹲在石頭上說,“原本這邊是被魔法結(jié)界封鎖的地段,竟然藏有這種東西?!?p> “奧金符文是什么?”
“我忘了,但我能教你如何使用它,待會回去再說,記住別讓別人碰它,剛才是拉芙妮運(yùn)氣好,否則她整只手都會廢掉。”
“就這?”我仔細(xì)地看著這些小石板,隨意把玩在手心,“我怎么會沒事?”
“我忘了。”
好吧,我都習(xí)慣了,每次到關(guān)鍵地地方,狼大人就全都會忘掉,盡早去為它尋找碎片把。
我跟拉芙妮解釋了一下,總之,這東西誰都不能碰。
讓后,我們從倒塌的灌木上,把能摘的漿果全部都摘走了。
等到回到部落山腳時,太陽已經(jīng)快下山了,另外幾人已經(jīng)升起了火堆,在等我們回來。
“喂,拉普托,拉芙妮,快看看我們弄到了啥,靠,你們竟然弄了這么多漿果!”
布隆在上面招了招手,亮出了一直死掉的兔子。
回到山頂,我們把漿果晾在了一邊后,也坐在了篝火邊。
“拉普托大人,拉芙妮姐姐——哎喲!”
么么茶從茅草屋里蹦了出來,被石頭絆倒了。
“現(xiàn)在我的平衡不太能掌握好?!彼鼡u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拉芙妮一臉驚喜地把它抱住,蹭了蹭它地腦袋。
“太好了么么茶?!?p> “你蹭到我地眼眶了!痛痛痛痛痛痛好痛!”么么茶叫了起來,不過拉芙妮好像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我跟你說,你知道這兔子怎么來的嗎?”布隆把兔子亮在我眼前,哈哈大笑道:“撞死在樹干上的,我今天在到處找茅草結(jié)繩子,就看到一直兔子直愣愣地撞死在了樹上!我感覺我每天都在那里等,肯定會有兔子再撞上去地?!?p> 這,我原以為守株待兔只是個故事。
“別干這傻事,說不定只有這只兔子想不開,快把她烤熟吧,早點(diǎn)吃東西,待會看有沒有時間把木屋頂搭起來?!?p> “好嘞。拉斐爾,過來,我教你去撥兔子皮?!?p> “不要,兔子這么可愛,我不要啊——”
他把拉斐爾扛起來,到小面的小溪邊剝兔子皮去了。
“仿造之身,如此,唯一。”
另一邊,洛基交出了他的答卷,我差點(diǎn)以為我眼花了。
除了顏色,別的幾乎跟真正地狼大人幾乎一模一樣。
連狼大人都贊不絕口道:“很好,真是完美,可比你弄的好多了?!?p> “洛基,你厲害啊,強(qiáng)爆了!”
我抓住洛基的手,狠狠地?fù)u了搖,真摯地向他道謝,要是真讓我來做雕像,我不得哭死。
他臉一紅,低頭說:“過往,贊賞未得?!?p> 隨后把頭抬起,以從未有過地眼神道:“更多工具,屬我,第一?!?p> 我大致理解了他的意思,便問:“你還能制作更多的工具?”
他鏗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以后就交給你了?!?p>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他坐回到一邊,對著火堆發(fā)呆。
很快,布隆把剝皮洗干凈地兔子,以及哭哭啼啼的拉斐爾帶了上來。
“兔兔這么可愛?!?p> 拉斐爾好像受到了打擊,坐在石頭上發(fā)呆。
“維倫,交給你了。”
布隆把洗干凈的兔子扔給維倫,維倫接過后,豎起了大拇指。
然后他向我問到:“拉普托老大,吃的交給我做沒問題吧?我想要一些漿果?!?p> “今天摘了不少漿果,隨便拿吧。”
“好!”他突然來了興致,然后抓了一把漿果,接著,在火堆上架起了一個......石鍋?
“今天和洛基一起弄出來的,就是簡陋了點(diǎn)?!?p> 洛基甩了甩他的陰陽頭,貌似還挺高興的。
很快,我就見到維倫麻利地把兔子解剖了放在一邊,并在石鍋里盛了水,在里面放了些沒見過的草,再放入漿果,等水燒開后把兔肉放進(jìn)去。
然后他又放了些鹽進(jìn)去。
鹽?這附近哪來的鹽?
“呃......這個鹽的來歷有點(diǎn)特殊,你最好別知道?!?p> 我靠,難不成是那個?
維倫朝我點(diǎn)點(diǎn)頭。
好吧,有總比沒有好......別特地去想就好了。
過了一會,每個人手里都捧著幾片大樹葉,用來盛湯。
“我就是從這跳下去,就是死,我也不會喝一口的!”拉斐爾表示抗拒。
“哎,給我喝?!?p> 布隆無可奈何,把他樹葉里吹冷的湯,直接灌進(jìn)拉斐爾的嘴里。
這湯,出乎我的意料了,和其它人只會加鹽燉出來的湯可不同,我竟然嘗到了一些懷念的味道。
淡淡的鹽味和略帶辛辣以及某種難以形容的味道結(jié)合在一起,頓時便將味蕾激活,這簡直是跨越了幾十個世紀(jì)的口味。
眼淚忍不住就流了出來,太香了。
“燙燙燙燙燙燙,好燙?!币贿叄疵床枰贿吔兄鵂C,一邊忍不住喝下去。
“哎,既然拉斐爾不喝,那我就沒辦法了,他的那份都給我吧,來來來,呼——”
布隆裝模做樣地在拉斐爾面前吹,將香味都吹到他那去了。
我眼見這拉斐爾吞了吞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布隆地那份湯。
“傻大個你就別捉弄拉斐爾了?!?p> “我這不是逗他嗎?!?p> 布隆一臉怪笑,把樹葉碗遞給了拉斐爾。
拉斐爾一邊漲紅了臉,一邊咕嚕咕嚕地喝了個一干二凈,連兔子的骨頭都嚼碎了。
“狼大人,你嘗嘗看?”
我把我的碗遞在一邊蹲著的狼大人面前。
“我不需要進(jìn)食?!?p> “你先嘗嘗嘛?!?p> 它狐疑地看了我兩眼,然后用小舌頭舔了舔,然后又看了我兩眼。
“轉(zhuǎn)過去,別看著我?!?p> 我憋著笑轉(zhuǎn)過身,看著眾人。
布隆把拉斐爾碗里地兔肉搶走,氣得拉斐爾對他拳打腳踢。
拉芙妮正在和維倫交流經(jīng)驗(yàn),似乎對這種調(diào)味料很感興趣。
洛基在品茶一樣品嘗碗里地湯,我估計(jì)都涼了。
么么茶坐在我的旁邊,說:“拉普托大人,謝謝你,我們這些祭品能活下來,都是因?yàn)槟??!?p> “怪不好意思的,而且你真正要感謝的,是狼大人。”
我回頭看了一眼,狼大人正在舔碗......
“?”
它瞪了我一眼,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別,啊啊啊?。。?!”
......
深夜時,大家還是擠在已經(jīng)搭建好的茅草頂小屋睡覺。
我坐在外面,將狼大人的神像擺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這樣就基本完成了神壇的主體。
接著,再在神像前一左一右擺放兩塊卵石。
“現(xiàn)在,以打坐的姿態(tài)坐在神壇前?!?p> 在狼大人的指導(dǎo)下,我盤著一條腿坐在神壇前。
“接下來,跟我一起念?!?p> ——LA、ZE、RU、FU、TE、DI、DO、DO、DO、SA。
我跟著狼大人一起,將八個不明意義的咒語念完后,神壇便發(fā)生了變化。
烈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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